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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查个明明白白,给蜀王一个交代!”鲁王闽王反射性地看了宁王一眼。此事虽无确凿证据,不过,众人不约而同地认定了是宁王所为。毕竟,宁王有刺杀蜀王的前科……顾驸马受伤一事,也是宁王的手笔。蜀王遇刺之事,不是宁王下手,还能是谁?宁王的面色愈发阴沉,心中懊恼憋闷之极。没错,盛鸿大婚之日,是他暗中命人刺杀。顾驸马受伤,也是他挑唆指使淮南王世子所谓。可是,也不能一有刺客,就都认定了是他干的吧!这一口冤气,活生生地憋在胸口。建安帝敲打一番,便让藩王们各自退下。鲁王闷不吭声,闽王却忍不住了,出了移清殿就哼了一声:“好大的架子!”屁事没有,就是特意叫他们过来,磨搓敲打,一逞威风……呸!鲁王心里也默默呸了一声。所以说,亲爹坐龙椅和兄弟坐龙椅全然不是一回事。建文帝再严厉再无情,也是他们亲爹。儿子们犯错,动了雷霆之怒后,总会护着儿子。儿子们低头也低得理所应当心甘情愿。现在对着兄弟低头,心里岂能痛快?当然了,现在最不痛快的人是宁王。闽王瞥了阴沉着脸的宁王一眼,心里稍稍舒畅了一些。故意往宁王胸口插刀:“四王兄可知晓是谁人在背后谋害妻弟?”宁王冷着脸:“和我无关的事,我怎么会知道。”闽王毫不介意被言语讥讽,继续叹道:“七弟也是晦气。高高兴兴地去就藩,途中竟遇到连环刺杀。皇上也是动了真火,这回是定要查出真凶严惩了!”宁王冷笑不语。闽王压低了声音:“四王兄近来还是小心为上。”宁王怒目相视:“你说这话是何意?”闽王一脸冤枉无辜:“我好意提醒,你不领情也就罢了,怎么倒生起气来了。”宁王一肚子怒气无处可泄,被闽王这一挑衅,顿时火冒三丈,猛地上前。闽王半分不惧,嘴角扯出一抹冷笑:“怎么,要在这儿动手不成?”鲁王见势不妙,立刻拦下宁王:“不可莽撞!”建安帝虎视眈眈,就等着一众弟兄出纰漏!宁王冷冷地盯了闽王一眼,转身离去。……宫中不便多言。鲁王随闽王一起回了闽王府。鲁王和闽王原来不算特别亲近,这几个月来,大概是处境相同之故,倒是比往日走动密切多了。换做往日,鲁王绝不会“多管闲事”。此时,却皱眉责备:“你、何苦挑衅?”“看他那张脸,我心里就不痛快。反正,他也不敢真得在宫中动手!”闽王收敛了嬉笑之色:“二哥,我有种预感。这一局,只怕不止是谋害七弟,我们三个留在京城的藩王,少不得被卷入其中。”鲁王一惊,也皱起了眉头:“你的意思、是、皇上想借机动手?”建安帝强留藩王在京,用意叵测。几个藩王,心中也暗暗提防戒备。闽王这一说,鲁王立刻警觉起来。闽王沉声道:“我也说不好,只是,心里总有些不妙的预感。”山雨欲来风满楼!鲁王沉默下来,闽王也未再出言。相对无言良久,鲁王才叹了一声:“总之,我们、日后、都小心一些。”若是建安帝设下这一局,想对付的人必是宁王。有宁王挡在前面,他们两个倒是安全多了。只是,心里不免生出唇亡齿寒的悲凉!……闽王的预感半点没错!隔日小朝会上,佟尚书呈上了一份证词。钱驿丞终于招认,前来送信之人曾露过面,自称是宁王府的人。没等宁王自辨清白,建安帝便勃然大怒:“这等证词,焉能取信!这个恶徒,定是胡乱攀咬宁王。朕相信,宁王绝不会暗中指使人谋害蜀王!”佟尚书沉声应道:“微臣也信宁王殿下。”“不过,犯人这般招供,总不会是无的放矢。或许是宁王殿下府中,有人擅作主张私自所为。也或许是宁王殿下的仇敌,故意构陷此事陷害殿下。不管如何,此事都要查个清楚明白!”“微臣恳请皇上,彻查宁王府众人。还宁王殿下清白名声!”建安帝怒气稍褪,略一点头:“如此说来,倒也有理。”然后,看向面沉如水的宁王,掷地有声地说道:“宁王,你放心,朕绝不会容任何人构陷污蔑于你!朕这就命刑部和宗人府联手调查此事。”做戏都做得这般敷衍!看来,是打定主意要将这盆污水泼到他头上了!也得看看他乐不乐意背这口黑锅!宁王目中的讥讽几乎要化为实质:“臣弟多谢皇上了。”“不过,只凭一张证词,便要彻查臣弟府中所有人,未免太过荒谬无稽了。”“今日要查宁王府,明日是不是就要查鲁王府?后日就该轮到闽王府了吧!又或者,以后想查众阁老尚书侍郎府,也捏造个莫须有的证词出来便可?”一张口,就将小朝会中所有人都拉下了水。言辞中直指建安帝有迫害藩王之嫌!建安帝面色骤然难看。第712章压制椒房殿。数名女官和内侍总管列队而立,一个个上前回禀自己负责的事务。俞太后执掌中宫二十余年,恩威并施,宫中上下无不诚服。如今宫中有了萧皇后,凤印依然牢牢地握在俞太后手中,宫中大权,也被俞太后一并掌控。比起当年跋扈嚣张的李太后,如今的俞太后手腕高明厉害得多。芷兰悄步走了进来,轻声禀报:“启禀太后娘娘,移清殿里传来消息,今日小朝会,刑部尚书拿出证词,说蜀王遇刺之事和宁王府有关,要彻查宁王府的人。宁王殿下勃然大怒,言辞中对皇上多有不敬之处。皇上也十分恼怒,要问罪宁王!”“宁王殿下不服气,竟是当朝便闹了起来。”“几位阁老皆年迈,尚书大人们也都是老迈或体弱之人,鲁王殿下和闽王殿下一起拦了宁王殿下。没想到,宁王殿下竟和他们动了手。”“皇上愤怒至极,命殿外的御林侍卫动手将宁王殿下都制住!只是,侍卫们不敢伤了宁王殿下,倒闹得愈发难看。宁王殿下还动手打了佟尚书!”“罗公公见势不妙,只得打发人来送信,求太后娘娘做主。”俞太后略略皱眉,心里冷哼一声。这个建安帝!真是不中用!身为天子,连一个藩王都压制不住!“传哀家口谕,立刻治服宁王。”俞太后面色冷凝,声音中透出凛冽寒意:“宁王若敢再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