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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高皇帝都远了,亲爹在信上骂得再凶也奈何他不得。忙碌了两个月后,陈湛才算稍稍理顺了手中事务。一转眼,便是五月初。陈湛腾出三日闲空,快马疾驰去了蜀王府。蜀王盛鸿生辰已至,特意设了生辰宴,命人送了帖子给所有心腹亲信。众人齐聚蜀王府,一是给蜀王庆祝生辰,二来也有借机相聚联络感情之意。蜀地大小官员,也纷纷前来赴宴送礼道贺。蜀王府设下数十席宴席,整整热闹了一日。待到晚上,蜀地官员皆散去,剩下的,皆是随盛鸿前来蜀地之人。盛鸿特意命人设了一张大圆桌,命众人围桌而坐。谢元舟和梅氏兄弟颇有些诚惶诚恐,自觉无颜入席。他们都是占了姻亲的光,这才得以追随蜀王。其余人都是才学出众的新科进士,陆迟等人,更是出身名门。他们哪有资格平起平坐?盛鸿似看穿了三人的顾虑,笑着说道:“这里又无外人,不必讲究这些俗礼。今晚,你们也别将我当做什么蜀王。今日是我生辰,你们一起来替我庆贺生辰,我心中高兴得很。来来来,都坐下。”谢元舟心中guntang,梅氏兄弟亦是满面感动。这也是盛鸿独有的随意亲和的魅力了。其余诸藩王,便是再礼贤下士,也少不得端些架子。已经坐上龙椅的建安帝,更是渐渐露出了心胸狭隘的真实面目,哪里还有昔日“温润谦和”的风采?盛鸿的平易随和,绝不是装出来的。你和他在一起,总是格外的舒适自在。你可以和他平起平坐,随意说笑,掏心置腹。这种平等和尊重,才是最打动人心之处。不然,何以陆迟等人甘心追随蜀王来蜀地?……如此酒宴,想不热闹都不行。众人中,尤以赵奇和陈湛最是闹腾。他们两人皆是盛鸿的同窗好友,彼此熟稔,耍嘴皮子亦是常事。盛鸿更是笑骂噎人,一时间热闹之极,气氛亦格外融洽。酒过三巡,陈湛便发起了牢sao:“我爹连着写了三封家书,骂得我狗血喷头。”赵奇笑着揶揄:“不骂你骂谁?谁让你偷偷跑来蜀地,还令陈侍郎背了黑锅?”提起背黑锅,众人一起会心而笑。这几个月来,蜀地官员莫名被调任了几个,所有出缺的官职,都在最短的时间内补上。前来赴任的,多是官宦世家或勋贵名门的子弟。甚至连小心眼的建安帝也被惊动了。陈侍郎正是因此事烦恼头疼。想多面下注或给自家谋求后路的,便是舍不得派最出众的儿孙,来的至少也是中等偏上的资质。蜀地的官员,也逐步被替换了一些。想来,这样的情形,在未来的一段时日里还会延续。这对蜀王来说,无疑是件好事。他现在最愁的,就是手中人手不够。巴不得多来些可造之才。后来之人,自要观察许久,想正式归入蜀王麾下,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便如今晚这一席中所坐之人,才是盛鸿真正的亲信嫡系。后来蜀地的,一个都未能前来。由此也可见,盛鸿行事之谨慎仔细。酒宴散后,已是子时光景。盛鸿今晚兴致高昂,心情极佳,喝了不少酒。乘着酒兴,拉着谢明曦的手出了屋子,在园子里闲转赏月。第747章出力园子里树木葱茏,花香阵阵。一轮新月挂在天边,漫天繁星闪烁。盛鸿挽着谢明曦的手,在园中漫步,惬意欣然地叹道:“花前月下,良辰美景,知心爱侣。人生最快意之时,莫过于眼前了。”谢明曦瞥了酒气熏然俊脸泛红的盛鸿一眼:“你今晚喝了多少酒?”盛鸿绝不肯承认自己喝多了酒:“没喝多少,只小酌了几杯而已。”这等鬼话,她要是相信才是怪事!瞧盛鸿那副飘飘然醉醺醺的样子,少说也喝了一壶下肚。谢明曦倒也没什么不快,只轻声叮嘱:“今日是你生辰,陆迟赵奇陈湛他们都来赴宴,你心中高兴,喝多了几杯也无妨。不过,父皇孝期还没过,你还是要小心一二。免得传到了有心人耳中,借着此事弹劾于你。”建安帝心里正不痛快。逮着把柄焉有不发作之理!一想到建安帝,盛鸿心里便觉气闷,轻哼一声:“离得这么远,他能奈我何?便是训斥几句,我也听不见。”盛鸿酒喝多了,说话颇有些孩子气。谢明曦哑然失笑,拿出哄阿萝的语气哄道:“好好好,听不见就是了。”盛鸿咧嘴一笑,俊美的容颜在月光下多了一层惑人的光芒。谢明曦心尖处似被挠了一挠,下意识地放慢脚步,凝望着盛鸿。盛鸿在谢明曦的注视下俊脸愈发红了,眼中闪出亮得惊人的光芒。以自己的身体将谢明曦压至一棵大树下,然后扬声吩咐:“所有人都退下,不得惊扰我和王妃。”谢明曦:“……”谢明曦白嫩的脸颊泛起一层薄薄的红晕,如同涂抹了一层胭脂一般,在月光下分外醉人。一双似水的眼波似嗔似怪:“你忽然这么喊一声做什么?也不嫌丢人!”“有什么丢人的。”盛鸿笑嘻嘻地靠近,口中呼出的温热气息中夹杂着酒气,意外的撩人:“本王要和王妃亲近温存,闲杂人等,一律退散。”最后一个字,消逝在彼此的唇舌中。少年夫妻,正是恩爱情热之时。稍一亲热撩拨,体内的火苗便腾地燃了起来。盛鸿以身体磨蹭着谢明曦,在她唇上沙哑着低语:“明曦,我们就在这……”谢明曦面颊如火烧,用力狠狠拧了盛鸿的腰一把:“回屋去!”……隔日清晨。盛鸿和谢明曦皆迟迟未起。从玉扶玉在门外守着,一边低声咕哝:“这都日上三竿了。我们是不是该敲门叫醒王妃?”“还是算了吧!昨夜王妃和殿下在园子里待到了深夜才回来。想来是谈心谈得太久了,格外疲累。今日才睡得久了些。”“这倒也是,那我们继续守着门便是。”这一等,又是半个时辰。日头高悬,门终于开了。盛鸿满面餍足,神清气爽,心情颇佳,冲从玉扶玉笑道:“王妃也醒了,你们进去伺候王妃穿衣。”两人齐声应是。谢明曦似耗尽了力气,坐在床榻边懒得动弹,任由从玉扶玉伺候更衣梳洗。用过早饭后,才有了精神体力说话。一张口,声音略有些沙哑:“从玉,你去林jiejie秦jiejie颜meimei那里送个口信,请她们到内堂来。就说我有事要和她们商议。”从玉应了一声,退了出去。片刻后,林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