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噩梦,可能是我说梦话。”“打扰了。”艾果儿再向伊布的位置看过去,那里已经没了他闪着光的眼睛。她默不可闻地叹口气,抬高了声音说:“不,谢谢你。”后半夜,艾果儿一直在黑暗里睁着眼睛。太阳的第一束光照进屋子的时候,她便起了床,除了守夜的保镖,只有三几个工人在厨房的周围活动。保镖见她出门,又跟了上来。艾果儿笑笑说:“没事儿,我就去厨房转转,你不用跟着我。”院子里很空旷,一眼就能看见厨房,保镖点头说:“好的,艾小姐。”艾果儿在厨房的门口拦住了一个四十多岁的黄皮肤阿姨,用中文问:“请问你能不能和我换点利昂?我拿五块人民币换两千利昂。”要知道这比汇率高了将近三倍,阿姨没有拒绝的道理,甚至欢天喜地。阿姨说了句:“稍等”,往自己的住处跑去。两个人躲在厨房里偷偷摸摸。艾果儿的身上只有五千块钱的人民币,她的本意是想全换成利昂。但阿姨说没有那么多。艾果儿便只换了两千块人民币,换来了一大堆面值是一万的利昂。很高兴的阿姨,又送了她几张100面值和500面值的利昂。艾果儿装满了小背包,心事重重地去吃早饭。勤兰舟见她情绪不高,笑着问:“做噩梦了?”艾果儿蔫蔫地点头。“总领事到十点钟才能有时间,咱们九点钟出发,这会儿你要是觉得闷,可以出去转转,带上保镖。”勤兰舟思量了一下说。艾果儿欣然同意,早饭没吃几口,就出门了。她先是到了昨天与伊布见面的海滩。海滩上没什么人,只浅海滩边有一高一低两个小女孩,拿着水桶和小铲子,在挖海鲜。低一点的小女孩很快就挖到了艾果儿的脚边。艾果儿挪了下位置,问她:“你认识伊布吗?”“谁?”艾果儿想了一下,“就是昨天在这里发糖的男孩。”“他不是我们部落的,他早就被赶出部落了!”“meimei!”高一点的女孩很警惕,叫了一声。小女孩跑了过去,跟着她们手牵着手跑了。艾果儿想要再问,已经没了机会。她很失望,又在原地等了一会儿。不远不近跟着的保镖提醒:“艾小姐,现在已经八点半了。”艾果儿说了声:“好的。”转身往回走。过了这片沙滩,走上了黄土铺垫的道路,离那道长城一样的围墙也越来越近。艾果儿一步一回头,多希望沙滩上能出现那个她熟悉的身影。这世上很多的机会只有一次,她很忐忑,真害怕那个叫伊布的小男孩再也不会出现在她的生命里。艾果儿没有看路,忽然被前方的自行车铃声吸引。她下意识转回了头,柳暗花明。“HI,伊布!”他今天换了个打扮,穿着干净的白T恤和黑短裤,不过,脚上依旧没有穿鞋。艾果儿很高兴地和他打招呼,她快走了两步,到了他的面前。只听他压低了声音问:“你想好了吗?”“我……”艾果儿有很多问题想问他。她身后的保镖越来越近,伊布很警惕地说:“你要是想找你的丈夫,必须甩掉你的跟班,我不会带他们去。”他的语速很快,说话间,又骑上了自行车,从她的身边过去。一瞬间下定了决心。艾果儿回头喊:“伊布。”他停了下来,也回头张望。艾果儿用英语说:“你等一下。”跟着又用汉语对保镖说:“你能不能在这儿稍等一下?我去和他说几句话。”保镖皱了皱眉,虽然闹不懂她为什么总喜欢和这些黑人小孩说话,但还是面无表情地点了头。艾果儿小跑到伊布面前,很紧张地说:“快,下来,我来骑自行车。”伊布听懂了,别看他的年纪小,但身手灵活,不动声色地跳下了自行车。这个地方有很多从中国运来的二手物品,眼前这辆自行车也是,破旧的车篮上有一个彩色的像小鸡一样的凤凰标志,新旧的程度连狼那辆好几年没骑过的自行车都不如。艾果儿迅速地跨了上去,等伊布跳上了后座,拼命地往前蹬。身后的保镖这时才反应过来,一边追,一边喊:“艾小姐,你要去哪儿?”艾果儿没有回头,用中文大声道:“你告诉勤叔叔,我要去找勤简。”黄土铺的路,坑坑洼洼,艾果儿骑的艰难,眼看契而不舍的保镖就要追了上来。身后的伊布镇定地指挥道:“前面有个岔路,右转。”没骑多远,果然看见岔路口,艾果儿虚晃了一下,猛地一转,往右。“噢!”艾果儿差点儿破口大骂。新路更坑好嘛!后头的伊布又说:“左转。”左转已经不叫路了。伊布拉着她下了自行车,两个人钻进了一片矮树林里,两个人七转八转,很快就听不见保镖的呼喊声音。艾果儿一语不发,默默地跟在伊布的后面。在矮树林里行走了十几分钟,伊布便带着她上了公路。伊布问她:“你有利昂吗?”“有,但不多。”艾果儿有所防备地说。伊布笑了一下,“不用许多,有几万坐车就行了。”伊布拦下了一辆出租车,报地名的时候,说的是一种艾果儿听不懂的语言。司机又说了句什么。伊布和他争执了几句。司机的态度看起来很坚决。伊布和她说:“路有些远,他要五万利昂,你先给他一万,剩下的到地方以后再付。”艾果儿的钱都是分开放的,每个口袋里装的都有一点点。她从裤子的右口袋里摸出了两张五千利昂,可能是因为刚刚流汗太多,两张钱摩擦的有些厉害,又湿又软。司机举着钱对着阳光看了很久,还嘟囔了一句什么,这才发动了汽车。出租车带着他们穿过了很多小巷,路两边的房子越来越旧。又往前走了一段路,干脆变成了空旷的乡野,隔了很远,才能看见几座连在一起的尖顶草屋。有些事情做的时候,并不觉得有什么,做完了之后,却会觉得自己是神经病。为什么要这样做?过过脑子了吗?艾果儿的神经全部绷在了一起,她用英语询问伊布:“我们去哪儿?”“到了你就知道了。”伊布说。“你真的能带我找到我丈夫?”“可能吧!我mama走了之后,我很伤心。你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