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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食人花

    

130.食人花



    沉默片刻,她感觉到沈岐向她靠近了些,伸出手似乎想掰她的脸。

    万恬一声呜咽,直接扑上去搂住他脖子,脸埋在颈窝处,大声哭诉。

    “对不起...呜呜...我没能替你生下这个孩子,我也不想的...他还那么小...好多血,我害怕...呜呜...”

    她把自己当成狗血剧里又车祸又失明又流产的苦情女主,唱念做打演了个足,再想到信用卡的欠款,更是悲从中来,放声大哭。

    眼泪很快浸湿了沈岐的浴袍,那一小块绸料黏在他皮肤上,温热濡湿。

    沈岐僵着身体,听她反反复复说对不起,极力硬起心肠,才克制住没有回抱她。

    他推开她,虎口卡着她的下巴:“...那为什么离开?”

    如果她不走,就可以在一个安全稳定的环境里待产,说不定孩子就能保住。

    他心里是不信的,方才还嚣张跋扈,现在又泪水涟涟,也许是她自己不要这个孩子,现在又来编瞎话哄他?

    万恬摇摇头,做出一副“你不懂我们女人的苦”的沉痛表情:“我也不想的,你不要问了...”

    “不是因为周杳吗?”   沈岐说,“不是因为你喜新厌旧,水性杨花?”

    “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万恬愤怒,“是,我承认,是周杳帮我走的!可我跟周杳什么都没有!我就是跟他借了一百块钱打车费我有什么错!”

    她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拽着沈岐的衣襟擦眼泪:“我在你眼里就是这种人吗!那你干嘛还来找我!为什么还要问孩子!呜呜...你根本就没在乎过我,你把我当天台上卖春的...”

    她捶了沈岐两拳,愤怒中带了几分埋怨的柔软:“我就卖给你了,我还卖给谁了?混球...你就这样侮辱我,你真的臭没良心...”

    沈岐被她蛮不讲理一通抢白,皱着眉头:“那他为什么要离开嘉传?”

    “那你去问他啊!”   万恬干脆就耍横,“你的朋友你去问他啊!你欺负我有意思吗?吓唬我好玩吗!”

    她把脸一扬,闭上眼睛视死如归:“打吧,你打吧!你不是生气吗,给你打到消气!”

    她脸上挂着泪痕,嘴唇倔强地抿着,还是那冷清清的香气,让人想起东京雨夜的温存...

    周杳他是了解的,无利可图的事他不会做,钱是利人也是利,这两人有没有睡过,真的很难说。

    可就算睡过了,他又能怎么样?

    他能跟万恬发脾气吗,能惩罚她吗,能让她离开吗?

    刚开始你会生气,会怨恨,会想用各种手段让她哭。

    可真见到了,长久的分别就会消磨愤怒,你只想看着她,跟她说我好想你。

    自尊不允许沈岐说,思念也不允许他再追究。

    就当...就当她图一时新鲜?把周杳想象成楼底下跳舞的裸男,还能好受一点...

    当时他们也没有特别明确的关系,她两头吃也是情有可原的...

    不就是无聊的时候调情吗...他妈的。

    “谁说要打你了?”   沈岐压着火气,“我在你眼里就是这种人?”

    万恬睁开眼睛,瞪他:“不就是你吓唬我,怎么还贼喊捉贼?”

    是想吓唬她的,但是...

    房间里安静下来,万恬噘着嘴吸鼻子,别过头不看他。

    香气又浓了些,如同醒神的药,长期因低烧而混沌的大脑清醒了些,就像是窒息已久的那一线氧气。

    “...真的跟周杳没什么?”   沉默良久,他问。

    “问我干嘛?反正我在你眼里就是卖春的...”   她说着又流泪,“你从来没把我当回事...坏蛋。”

    这又是什么意思?

    要是不把她当回事,千里迢迢跑来做什么,他吃饱了撑的追着女人跑...连一句实话也不说的女人。

    万恬演完了,上回【珍珠】留下来的材料还真好用,眼泪止不住。就是不知道沈岐信没信。那双宝石般的眼睛盯着她,盯的她心里发毛。

    “到底跟周杳有没有关系?”

    他决定问最后一遍,只要她否认,他就既往不咎了。

    无论真相,只要她说,他就信。

    他很严肃,但万恬却笑了,发现了什么秘密似的,有点得意:“干嘛,你吃醋啊?”

    沈岐:“...?”

    “那我也跟楼下男模搂搂抱抱了啊,怎么办,你每个都要打吗?”

    “别说其他的。”   沈岐沉声道,“   就说周杳。”

    万恬却不说了,抓着他的手掌贴在脸颊上,歪着头,轻轻地蹭。

    “好暖和...”

    她哭地眼眶红红的,长睫沾泪,柔滑的皮肤因为泪渍而微涩,模样依恋又可怜,沈岐情不自禁,抚了抚她薄红的眼皮。

    “你好凶啊,打人吓唬我,还把人绑起来,铁椅子好凉...”   万恬一看有戏,抓着他的手往下,隔着裙子放在屁股上,“你摸摸,屁股都冻僵了...”

    她的裙子布料又凉又滑,还层层叠叠的,哪里摸的出屁股rou是什么温度。

    沈岐没动,但到底也没舍得放开。

    “我听说,发烧的人,口腔里更暖和...”   她重新搂住他的肩膀,往他因低烧而热得异常的怀抱里钻,“哥哥替我暖暖嘛...”

    后半截话就吞进肚子里,她主动吻上来,在他薄唇上辗转碾磨。

    但沈岐还是不动,任凭万恬的小舌头怎么舔,怎么讨好的想撬开齿关,他都不张嘴,不回应,好像她亲的是个没感情的雕塑。

    一个人的独角戏还是很挫败的,她糊了他一下巴口水,男人却连眼睛都没闭,还是那样平波无澜地看着她。

    “我知道,你现在讨厌我了,都不愿意亲亲...”   万恬悻悻地放开他,“那我走,我不碍你的眼...”

    下一秒嘴唇就被咬住了,是真的咬,像食rou动物拖拽猎物的那种扯咬。万恬吃痛,人倒在他怀里。

    “谁允许你走了?”男人两手托住她屁股,牙齿咬着她嘴唇里面的嫩rou厮磨,“继续。”

    很凶,很蛮不讲理。

    万恬心尖儿颤了颤,搂住他:“那别咬了嘛,有点疼..”

    男人没有理会,贴着她的唇瓣大口含咬,吮吸,让他伸出舌头跟他纠缠,舔弄他的舌根,牙床,湿热的口腔。

    万恬呜呜叫着,又疼又舒服,沈岐的吻技特别好,还是那样熟悉的霸道情调,舌头扫着被咬过的软rou,微微刺痛,亲得万恬两腿发软。

    她本来就跪在床沿上,眼看着就要滑下去,沈岐兜住她的屁股往上一托,两人就倒在床上。

    万恬以为这就要进入主题了,手正想往他裤裆上摸,却又被掀翻,男人坐起来,手按住她后脖颈,把她压进羽绒被里。

    “问你跟周杳有没有关系?”

    “有了又怎么样,没有又怎么样?”   万恬伏在柔软的床被里,像一只娇俏的猫,“你要怎么样?”

    男人另一只手掀开她的长裙,露出笔直白皙的两条长腿,还有只穿了丁字裤,光溜溜的屁股蛋。

    沈岐的眼神暗了暗。

    “我告诉你怎么样。”

    他抬手朝那浑圆挺翘,果冻似的软rou打下去。

    “啪!”

    清脆一声响,他调整了手腕的力度,这一巴掌用足了劲儿,白皙滑嫩的臀rou上很快浮了个殷红的掌印。

    万恬也是一声惨叫,尾音没落又被打了一次,接着就是噼里啪啦的连打,每次都打在上一次最痛的地方,火烧似的疼。

    “你干嘛打我,放开...放开我!”

    可惜男人不为所动,把她的咒骂和惨叫当成了配乐,手掌重重扇她屁股,毫不怜香惜玉。

    万恬被按着头,腿也被压着,根本动弹不得,男女之间与生俱来的力量悬殊让她恐慌,疼痛又让她屈辱,没一会就呜咽起来。

    这回是真哭了,她没想到沈岐真的会打她,跟之前在王秘书周杳面前打的不一样,那属于调情,现在属于惩罚。

    “呜呜...混球,你打我...你是不是男人了,呜呜...”

    沈岐属着数,整整打了她五十下,把两瓣嫩桃似的屁股扇的又红又肿,才停了手。

    “起来。”

    万恬埋着头,哭得身子一颤一颤的,根本不想理他。

    不是说发烧吗,不是说虚弱吗,怎么还那么大力气!

    她半天不动,沈岐又扯着她的胳膊,把她拽起来,余光瞥见她的手臂高高落下来,他眼疾手快一把攥住。

    “还想打我?”   沈岐微微用力捏着她的指骨,“知道错了没?”

    偷袭不成,万恬恼羞成怒:“我没错!哎呦呦呦...!!”

    那只大手跟刑具似得夹弄她的手指,万恬一连串哀叫,张口就要去咬他,接着屁股又被狠狠拍了一巴掌。

    嘴疼手疼屁股疼,她无力反抗,只能乖乖跪坐着,呜呜掉眼泪。

    “知道错了没有?”男人又问。

    万恬瞪着他,不说话。

    “以后还敢不敢跑了?”

    她还顶嘴:“不跑等着被你打...”

    “嗯?”

    “不跑了,我不跑了!”   万恬放弃了,破罐子破摔大声嚷嚷,“谁再跑谁就是乌龟王八蛋!”

    她满面泪痕,长发散乱,水滟滟的眼睛不甘心地瞪着他,就像是意外落入陷阱的野山猫,虽然姿态温顺,可还是保持警惕,趁猎人不备,就想扑上去撕咬。

    沈岐放开她的手:“再打我试试看?”

    母亲的,狗男人,以为她不想打?要不是还有任务要做,高低得给你一个大逼兜。

    她只能低着头,像个没拉好磨的骡子那样,可怜巴巴,有声无气:“...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