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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撤回都城,要不惜一切代价保住都城。刚刚进入西朔州,还在整理军营和布置防务的义军听到这样的消息,西平县新上任的义军主将杨鲛立即点了五千轻骑,趁夜偷袭白水县。白水县护城河冰凉的河水没有阻挡住斗志昂扬的义军将士们,五千人全部弃马凫水摸到了城墙下!此时的白水县内所有人还沉睡在梦乡中,城头只有几根火把,忽明忽暗。正待众义军将要利用强弩和钩爪爬上城墙时,原本静悄悄的城墙突然人声鼎沸,火焰腾地燃起,每隔两丈便有一个巨大的火盆燃着熊熊烈火!紧接着无数火箭贴着城墙向下疾射,被护城河阻隔,义军想要躲藏也无可能,只能在不停的惨叫声中跳入河中,拼命向对岸游去。城头上的铁甲军将士们搬起早已准备好的石头,纷纷砸向水中的义军,一时间护城河仿佛煮沸了的汤锅一般,水花乱溅,狼哭鬼号。一场彻底的失败,损失了一半的义军,杨鲛灰溜溜地带着剩余一半义军返回西平县。然而,西平县军营已成一片火海!在他们偷袭白水县时,一直蛰伏在邶县县城里的西朔州牧尚善带领五千将士和大量的桐油,也同时偷袭西平县义军军营,趁着义军疏忽防守之际,将军营付之一炬!之后,尚善带兵直取临西县义军大营,想一鼓作气收复西朔州。就在义军与穆军开战,且打得不可开交之时,北固关再次被夺!荼芺部去而复返,配合假扮奴隶而留在关中的两个荼芺人,重新攻破了关门。不过半个月,北固关在荼芺部和义军手中转了一圈,又落回到荼芺部手里,这一次带兵夺取北固关的,正是傅柔!临西县的义军来不及责怪荼芺部出尔反尔,便被尚善的军队剿杀大半,其余残兵四散逃回钦州。西朔州,又恢复成荼芺军与穆军对峙的局势,而这一次,穆军只差一个北固关没有收复。在别处战场处处失利的穆军,在西朔州却节节胜利,将土地快速收回,参与战斗的尚善知道,这都是铁甲军的副将王罙的功劳。是他放出假消息引急于立功的杨鲛去偷袭白水县,才给了尚善反偷袭的机会。也是他暗中指导尚善作战打法,这才能收复临西县。去年戴立德功亏一篑之事,却被他尚善成功完成,都是因他按王罙计划行事的结果。更不要说,荼芺军和叛军的巨大冲突和厮杀,也都是他一手策划,不费一兵一卒让荼芺军撤出占领了大半的西朔州,更赚了一千石粮食来补充军需!这个王罙,他见过,正是早已“死”去多年的三王子穆砺琛。从西朔州这反反复复的易主来看,穆砺琛起了关键作用。如果他一直没有离开过北固关,也许,荼芺部根本没有机会进入西朔州,并牵扯住穆军相当一部分战力在此,而影响其他州县的战斗。突然生出一个几乎妄想般的念头,如果穆砺琛是指挥穆军的总帅,也许,连叛军也无法在穆国土地上如此横行!可是,他却只能隐瞒身份,呆在这西朔州之中,大材小用。穆国局势之危急已经刻不容缓,国君穆砺璁也已经昭告天下,要御驾亲征,尚善为穆国大局计,向穆砺璁递上了举荐信,泣血恳请国君调王罙去“两同”整肃军队。先稳住战局,再徐徐扳回战果,慢慢夺回被叛军抢占的州县。四十八岁的尚善虽然作战能力不高,但为人却忠诚耿直,这也是穆砺璁安排他做西朔州牧的原因。他知晓王族子嗣的明争暗斗,因此信中措辞极为谨慎,只当王罙是个寂寂无名的士卒,是因军功才一跃成为军中副将,因看中他的能力才举荐。然而,尚善却忘了,他之前任绣衣御史,虽然没有进王宫的权力,却在穆砺玮生母戚氏下毒案时,被穆砺璁偷偷带进宫里搜查一切细节和证据。穆砺璁要他务必将穆砺玮和穆砺琛一网打尽,扫尽立储的障碍。那个时候,他见过穆砺琛。如穆砺璁此等敏感精明之人,怎么会不注意这些细节!尚善越是故意遮掩穆砺琛的身份称赞他,西朔州越是传来胜利收复的喜讯,穆砺璁越认为是穆砺琛的所作所为赢得了人心。虽然穆砺琛确实没有主动暴露身份,但尚善举荐这事如果传开来,众臣对王罙生出了好奇和期冀之心,只要看到穆砺琛一眼,便会识破他的身份!那些人虽然贪腐,却也担心叛军推翻穆家王权后不会放过他们,所以,在保住穆国这一点上,他们比自己更上心!身边没有更优秀的将领可以领兵对抗叛军,使得初初登上大位的穆砺璁没有安全感,担心穆国局势继续在自己的决策下失利,会让那些重臣抓住把柄,废黜自己,改立穆砺琛。明日即将出征,夜不能寐的穆砺璁在倚玉楼偏院、董心卿的卧房床榻上左思右想之后,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折中的办法!三月二十六,穆国国主穆砺璁率领二万大军自曙城出发,南向铜州,讨伐叛军。四月十五夜,穆砺璁大军在一处叫做丰水县的外面扎营,这里离丰水河仅有十五里地。而河南岸,就是罗重带领的叛军。丰水河由西向东流向,横穿过整个金铜州进入木桐州,所过之处大部分都是山脉,只在丰水县这里有个缓冲的小平原,河面宽度不到十里。之所以没有攻下铜州,便是因为义军缺少渡河的船只,被这条河挡住了前进之路。知道叛军没有船,桐州水军早已支援了六十条朦艟,就停在丰水河北岸。罗重用简易的竹排发起了三次攻击,虽然抢下了穆军十条朦艟,却付出了近八千人伤亡的代价,可谓惨胜。但也因这三次的勇悍进攻,给他们赢得了第四次进攻的机会!穆砺璁大军扎营后,首先需要他来激励士气,因此,当夜丰水河北岸的战鼓敲了一夜,直到白昼仍未停止,在河南岸的义军不堪其扰,却又无可奈何,干脆也搜罗出许多锣鼓,报复似地对着北岸不停地敲!然而,穆军的鼓声是由二十四队鼓手每一刻钟交换一次,才连绵不绝,而义军那面却是凭着一腔怒火,胡乱发泄。一来没规则,二来换人也随意,所以敲起来费神也费力,全凭愤怒支撑。一连敲了三天三夜,穆军哨探称,叛军被锣鼓声震得走路摇晃,似乎喝醉了一样,靠近河岸的军营中的炊烟数量减少,不少人应该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