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腾欲出的情'欲“你可还在怪我?”“不,我对你别无所求。”他抬起她的下巴,怒火中烧,那双妩媚风情的丹凤眼锐利如刀冰冷刺目死死瞪着他“怎么?你爱上了天胤?你对我不过尔尔?”“不过尔尔?”她自嘲一笑,削葱玉指沿着他的额心滑过挺鼻薄唇淡淡道“你是不是认为青楼女子合该水性杨花,轻贱卑微?你是不是以为杀手合该无心无爱?我身心俱付可有讨要过什么?我以命相托可有埋怨过什么?我无名无分可有奢望过什么?你呢?真情假意,权谋利用,自始至终在你眼中我不过是一介青楼女子,活该委身于你,活该金屋藏娇,活该搏命厮杀。”“这一剑之恩我算是悉数还清了。”手指顺着他的喉结滑至胸口处,狭长的丹凤眼上扬云淡风起,果敢决绝“萧珩,你未免太轻看我了!”“我没有,我爱你。”“爱?这话可真好听,你只是不甘心曾经属于你的东西被另一个人抢走,你爱的是你自己,爱的是权利高位。”“你以为天胤是真心想要娶你?他清心寡欲,无欲无求,洁身自好……”言下之意不过暗讽她不贞不洁,凉槿抬头直视他的眼睛像一只骄傲的孔雀打断他的话冷冷道“可他娶了我,我是他唯一的妻子。”☆、月神灯节(下)皎皎月光,凉风习习,桂花落了满身,翠衣绿衫,亭亭玉立,顾盼生情的丹凤眼再不复往日温情,蓦然心头似被掏空一般撕扯的难受。“你是我的女人。”萧珩双指钳住她的下巴,阴沉的黑眸直视她不屑的凤目“你若忘了我会让你记起来的。”大手探入她的衣摆,粗重的呼吸喷洒在脖颈处,微带薄茧的指在她吹弹可破的肌肤上流连,她眸中现出一丝慌乱,苦命挣扎,奈何如今弱质芊芊哪里敌得过他的力道,反而激起他疯狂的占有欲。双手放弃挣扎无力的垂在身侧,两行清泪顺着眼角滑下滴在他手背之上,触肤微凉,他以为她是不会流泪的“别让我恨你!”“恨吧!”他温柔的抚上她的脸颊,擦拭着她腮边的眼泪,深情缱绻,恍若昨日,可这一切都是假的“原来你竟不曾恨我,舍不得?”“无爱亦无恨!”“宝贝,不要总逞口舌之快,你会后悔的。”他似被突然激怒,布帛撕裂的声响在寂静无人的院落格外清晰,身上骤然一凉,止不住一个战栗,不知为何眼前浮现出那张淡然无波的面孔,悲天悯人,高高在上……劲风扫过,天旋地转,昏昏沉沉之中被拥入一个温暖的怀抱,淡淡的檀香气息格外好闻,凉槿抬眸看着天胤,是梦吗?他……他真的来了?来救她?救?心下好笑,她与萧珩之间竟会走到此等境地,垂眸看着残破的衣裙,裸'露在外的肌肤,他都看到了,她又在奢望什么?“王爷是否应当给我一个解释?”“凉槿与我的关系你会不知?不知大祭司意欲何为?”“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圣旨赐婚。”天胤神色淡淡,宽袖掩住她大半的面容“拙荆姓柳,名眉,字初言,王爷认错人了!”“一派胡言!”“公主,月神灯节,人多眼杂,莫再与王爷走散了。”萧珩瞥到转角处一闪而逝的粉色身影,深深看了凉槿一眼转身离去“若有下次,后果自负。”凉槿望着消失在夜色中的匆匆背影嘴角满是嘲弄之色,忽然在这一刻她发现心口不再难受了,那个曾经让她痛彻心扉的人似乎真成了无关紧要的陌生人,天胤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低声道“我来晚了,以后不会了。”这是解释吗?这是回护吗?她终究没有去问那句讳莫如深的以后不会了到底是何意思,伸手环住了他的身子,天胤不着痕迹的把她从怀中剥离开,解下身上的外袍披在了她身上“走吧!”“我想去前殿祈福。”凉槿怔怔然攥着披在身上的外袍鬼使神差道“大人可以陪我过去吗?”他点了点头,搀扶着她虚弱不堪的身子往前殿而行,一路无话,越往前走行人越多,他接过司凡递过来的包袱携她入了一处偏殿“换了衣服再去。”说着解开包袱掏出一套葱绿色绣浅碧牡丹的衣裙放在凳子上负手背过身去,凉槿眼角勾起一抹自嘲,利落的褪去身上残破的衣服。隔着薄薄一道门板,行人交谈清晰可闻“烟雨宿柳楼的楚仙姑娘那舞姿,那身段,啧啧,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美则美矣,多少欠缺了些风情,旧年凉槿姑娘登台献舞,当真是尤物,风情万种,妩媚噬骨,不知滋味是何等销魂,可惜被宁王金屋藏娇……”“夫人,您回来了?刚刚为夫在和马公子攀谈诗会一事。”“……”柔软的藕臂似藤蔓一般自身后缠绕住他,天胤脊背一僵淡淡道“你这是做什么?”“你不是都清楚么?”他掰开扣在他腰间的手指,转身看她穿着葱绿色齐腰襦裙,鹅黄裹胸衬的一痕雪脯凝脂赛雪一般,天胤扭过头去,抓过上衣草草替她穿上“人世皆苦,生而平等,寻花问柳,自诩风流,他们不自嫌污秽,你何必妄自菲薄。”凉槿眸光闪烁,不可置信的望着清淡如水的他,展颜一笑,娇声嗔道“大人,系带系错了。”天胤耳根微红,不自然的低头看了一眼,似被烈火灼伤手指飞快的缩了回去,她眉眼弯弯,不以为意的瞥了他一眼整理好衣裙柔声道“大人,奴家没甚力气起身。”他蹙了蹙眉搀扶着她起身,还未松手她整个身子便柔若无骨般依偎在他的怀中,手指揉着额头“大人,奴家站不稳。”“回府。”“你答应过陪我拜祭月神的。”“嗯。”月宫殿外两棵近千年的银杏树隔着月落湖相对而栽,金黄的扇形树叶之间祈福的红绸带随风飘扬,三三两两青年男女虔诚的拜祭完月神,在银杏树下交换定情信物。凉槿踏出月神殿,手指捻起一片掉落在他肩头的银杏树叶,望着他腰间的荷包打趣道“大人,奴家给你绣了荷包,你却不曾准备簪子吗?”天胤目光清冷,默然不语,她自讨没趣,百无聊赖转动着手中树叶的叶柄,一片阴影洒下,他笨拙的帮她把簪子插入发髻之中,凉槿下意识伸手去摸,一朵碧玉木槿触手沁凉如水“你……谢谢相公。”月落湖波光粼粼,各色莲花灯任自东西,白衣紫袍,负手而立,清冷高洁,似乎下一刻便会踏月而回,凉槿水润风清的凤眼划过一丝阴凉,笑未达心底便散了。萧辞伸手遮住扶黎的视线“还未看够?”“大祭司陪凉槿月下祈福,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