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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不高兴玉纤阿得他的臣子们喜爱。不高兴一群男人围着她转。但是按照范翕的本意,玉纤阿就不应该看其他男子一眼,就不应该和除了他以外的男子说话。这种想法是非常有病的,范翕自己也知道。他还知道他即使表达了他不希望她和其他男子接触的愿望,玉纤阿也不会答应他。范翕不想和她吵架,不想和她生气。和她吵架的滋味一点都不好受,他心里非常不舒服。索性她没做出什么让他太看不过眼的事,他就努力压下自己这点儿不喜。除了偶尔酸几句,范翕正在学着不嫉妒、要宽容、要博爱的美好品德。不要嫉妒玉纤阿和其他男子说话。而压下这样的不喜后,范翕便分外欣赏玉纤阿。他一边喝茶,一边偷看她,一边在心里赞叹不绝——天啊,他忙得都没空给她编排新身份,她自己就编好了么?还冒出来个“失忆”!她省了他多少麻烦啊!周天子殁后,范翕本就很忙,忙得顾不上这会子事。他都忘了这回事……玉纤阿自己就解决了。没有忧心忡忡来他面前晃,没有哭哭啼啼地哀求他,她一个眼神、一个提示都没递给他……她自己就把问题解决了。范翕分外欣赏玉纤阿这一面,看她舌灿莲花说倒一群人,他敬佩得不得了,就坐在一边观戏。而时间差不多了,臣子们吃了瓜果后向公子告辞,范翕一本正经地要玉纤阿留下,那些男子以为公子是要问玉女的身世、帮玉女寻找家人,便也没说什么。只有曾先生欲言又止地看两人一眼,叹一口气关上了门。人一走,范翕便撩眼问她:“好大的胆子。我都没开口,你身份就编完了?”玉纤阿偏头望他,声音柔婉:“怎么,我这样,让你有压力了?”她语气中带几分试探。范翕听出来了,一顿,心想她还是不信任他。他沉默一下,只作出佯怒状,猛拍桌案:“自然有压力了!为何编身份不编圆?还徒留一个‘失忆’的问题给我?”玉纤阿答:“因我毕竟不是贵女出身,我不知道楚国有哪些没落的贵族身份可以安给我用。我若随便编一个,破绽太多,不如说是失忆了。这个身份,留给公子去想,比我自己编要好得多。”范翕定定望着她。他伸手:“过来。”玉纤阿向他走去,离他三步时,被他坐着一拽,跌入了他怀中抱着。他脸贴着她颈,她身子轻轻一颤,觉他呼吸绵绵地拂着她颈。听到范翕喃声:“你纵不是贵女,却不要妄自菲薄,你比我见过的所有贵女都要厉害。她们都不如你。”玉纤阿垂眼。她目中水光流过。她浅浅一笑,没有吭气,却是在他怀里转个身,面向他。她伸手抱他脖颈,低声:“谢谢公子。”范翕觉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伤感,好似要因为这个话题变得低迷……他咳嗽一声,另起了一话题,道:“明日我闲下来,教你骑马吧?你想学么?”玉纤阿踟蹰:“我不会骑马……”范翕柔声:“正是不会才要学呀。骑马很有趣的。”玉纤阿扬目,目中水光潋滟,星落明湖。那星光摇落,分明有些动摇和兴致。却又顾虑于自己从未学过,顾虑于自己是否太笨学不会,会不会惹笑话……范翕唇挨上她鼻尖,轻轻点一下。他声音温柔十分:“我觉得我做先生教学生的话,还是很温柔的。你不愿跟我学么?你真的不愿跟我学么?”玉纤阿鼻尖被他亲吮,很快便红了。她被他亲得又痒又酥,被勾得忍俊不禁,笑着点了头,答应了跟他学骑马。她想贵女们都会骑马。她要向上走,自然也是要学的。范翕见她笑了,心中也是一荡。他手搂着她颈,一点一点地拨动着。俊美的郎君眉眼垂垂,含情与她扬起的眸子望着。他声音低柔道:“我对你这样好,你不报答我么?”玉纤阿拥着范翕脖颈,满心激荡和感动。她不知自己该如何报答范翕对自己的好,她想了下,慢慢起身跪好。她跪到范翕面前,重新靠近他。范翕盯着她看,看她要如何报答自己。她主动倾身,跪在他对面,搂住他脖颈。她的脸贴来,与他额对额。玉纤阿红着脸,轻轻在他唇上点了一下。她羞涩地垂目,道:“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夫君。”她一心讨好他,福至心灵,想到自己见到的那些情投意合的男女们……心中情动,她轻轻唤了他一声“夫君”,暗示自己对他的心意。范翕沉默着。玉纤阿以为他会感动。谁知他没有。他的眼神几分古怪。好一会儿,范翕哑声:“你不要叫我‘夫君’。”玉纤阿一怔,脸色发白,血色慢慢从脸上退去。她向后退,有些难堪。他这是什么意思?他不愿和她……连纳妾都不愿她这样的?范翕看她向后躲,便知她误会了。他手勾住她脖颈不让她逃离,他仍与她贴着额,垂下的眼神诡谲而噙笑:“夫君?听起来多无趣。我不喜欢这个称呼,太过规矩了。和寻常男女无异。我更喜欢你叫我‘公子’。你叫我‘公子’还是‘哥哥’都无妨,这样我更有感觉些。”玉纤阿眨眨眼,她冰雪聪明,瞬间明白了范翕的恶趣味:“……”她心想你真是病的不轻啊……婚娶让你没兴趣,你更喜欢偷情的禁忌感?作者有话要说: 说,你们是不是第一次见到这种说不喜欢女主叫自己“夫君”的男主?哈哈哈,我们公子就是这么可爱~☆、1雅舍纱衾,芳气拢人。玉纤阿与范翕面对面,他眼神诡异,说了那般话后,玉纤阿沉默一会儿,缓缓悠声道:“郎君觉得偷情更有感觉,然名分更让我有感觉些。不知是从你还是从我?”范翕不以为然,只道:“闺中情趣,个人喜好不同。我顺着你也行,但今日是你要报答我,自然是你该顺着我些。”他说着话,便手从后托住了她的腰。细软纤柔,盈盈一握。范翕心神摇荡,手拢着她的腰,就要将她向自己身前压。玉纤阿却抗拒了一下。范翕微不满,他耐着性子蹙眉看她。玉纤阿贴着他面,笑盈盈问:“既然话说到这里,我便有心问一问。不知你我如今状况,公子是如何打算的?”范翕微振。他早有思量。先前他说要舍下一切随了玉纤阿,乃是情动之际所说的荒唐话,实施起来没什么可取性,且玉纤阿也拒绝了他。之后范翕确实有想过他该如何留下玉纤阿。玉纤阿此时一问,范翕便自以为自己能交出满意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