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碗软饭我先干为敬 第1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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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朝只感觉自己的腰腹以下,犹如在钝刀子割rou。反反复复无休无止,她甚至有种错觉,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咬她! 但是她还是强忍着,转头要去看谢伏被刺伤的地方,谢伏却捂住了她的眼睛。 轻声道:“我没事的。” “别看了。” “长……夏……我们会死在这里吗?她说这里的水,是黄泉鬼蜮引来,是无法往生的幽魂汇聚而成,最喜人生机。” “我会死吗?她说你可以出去的……唔。” 谢伏把花朝的嘴捂住了。 “别说话。” 他低头用鼻尖戳着花朝额头,竟然弯了弯眼睛,对她笑了下。 “别听她胡言乱语,你冷吗?我抱着你。” 谢伏摸着花朝的脸蛋说:“我抱着你,就没事了。” 花朝被他拉着向前,以为谢伏说的是像之前一样抱着她,确实能温暖一些。 但是谢伏这一次却是带着锁链微微矮身,兜抱住花朝的腰背,直接尝试将她从水中抱起来。 但是锁链的长度不足以让他把花朝抱出水面,尝试了一下失败了,他的后背又洇开了一片血色。 “不要动了,不要动了,”花朝抱住谢伏道,“不要动了,抱着我就好,我不冷。” 谢伏却没有听花朝的,他们的脚上,手上,腰上,甚至的骨头上,全都被锁链穿透,防止他们逃走。 但是谢伏低头研究了一下,发现其他的无法挣脱,但是手腕……至少可以设法挣脱一只。 因此花朝闭着眼睛窝在谢伏的怀中,只听到一声脆响,她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便突然被谢伏兜抱起来了。 是单手抱起来的。 花朝惊呼一声,脑中飞快地闪过一个画面,仿佛这样的场景并非是第一次。 但是很快她脑中便如同被塞了一把刀片,她越是想要去想,便越是混沌痛苦。 “嗯……”她痛苦地皱眉,而后身上便被裹了一块湿漉漉的已经破碎的披风。 谢伏单手将她半身完全从水中托举起来,只剩下系着锁链的双足因为长度不够,不能完全露出水面。 而他另一只手正在拧那一块披风,试图把水弄干。 花朝恢复了神志后,攀着谢伏的肩膀,气若游丝道:“把我放下来吧,不用这样……” 但是谢伏只是将她扣紧了一些,试图将自己已经冰冷的体温传递给花朝。 花朝心中翻涌着难言的滋味,她摸着谢伏的脸,说道:“你待我真好。” 谢伏抿了抿唇,那双桃花眼泛起了一些红,流淌着能将花朝溺毙的深情。 花朝从来不知道,谢伏的眼睛,竟也能够流露出如此浓稠的情意,她捧住谢伏的脸,一错不错看着他道:“你从前……怎不用这种眼神看我?” 谢伏看着花朝没说话。 花朝仿佛也不需要回答,贴在谢伏的脖颈上。 然后她闭上眼,正满心幸福地感叹自己选对了人的时候,听到了滴答滴答的滴水声。 她扭头朝着声音源头看了一眼,结果看到了谢伏用兜抱孩子的姿势兜抱她的那只手,自手腕开始,镣铐已经脱落了。 是生生撕扯脱落的,撕扯的不是镣铐,而是他的手。 他整个手呈现出一种扭曲的姿势,腕骨被生生掰断,捏碎,骨茬支出软绵绵的手腕,正在滴滴答答朝着水中滴血。 花朝反应过来他为何这样,心脏犹如活生生被捏爆一般。 先是惊愕地长大了嘴,而后“啊”地喊出声,凄厉如同杜鹃泣血。 “快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你为什么要这样,你放我下来!” “你……呜呜呜,放我下来……” 花朝哽咽着,挣扎着,但是谢伏一条手臂将她死死圈住,紧紧扣在怀中,鼻尖抵着她脖颈,安抚道:“别动,别动,我没有力气了。” “别动了……没事的,真的没事……” “我不疼,不疼。” “嘘嘘嘘,你好好的别动了,你一动我更疼了。” 花朝不敢再动,伏在他的肩膀上哽咽恸哭。 谢伏一直都很温柔又非常坚定地在鼓励她,安抚她。 “我没事,真的没事……” “别哭了,是不是不冷了?” 他甚至还开了一句玩笑,声音带着一点虚弱的笑意,“快停下吧,这牢里的水本来就够多了,我的肩膀被你的眼泪给淹了。” 花朝哭肿了一双眼睛,看向谢伏,捧着他的脸,说道:“长夏……” 谢伏额角绷起了细小的青筋,咬了咬牙道:“别叫……亲亲我吧。” 花朝没有再说什么,凑上前吻上了谢伏的唇。 “你还真是够爱她,连为了抱她,连手骨都弄碎了。” 阴沉无比的女声再度响起,花朝一僵,仰头看去,看到了那个自称是刀宗宗主之女的红衣女修。 她昨天因为谢伏不理她,负气离开,但是今天又很高兴,似乎找到了什么更有趣的乐子。 她看着谢伏苍白泛青的脸,又看向花朝,说:“有人来救你们了。” “是大名鼎鼎的蓝印宗的大小姐哦,带了好多好多东西给我父亲,只为了换你们两个的贱命。” 花朝眼中爆出了希望的光亮,让她苍白的脸蛋都像是蒙上了七彩华光。 而红衣女修却像是极其厌恶花朝这样楚楚可怜的模样,恶意笑了下,说道:“但是蓝印宗的大小姐,可不是奔着你来的。” “而是奔着他。” “人家看上他了,拿那么多的灵石和宝物来,是为了换一个如意郎君哈哈哈哈哈。” “我父亲正在和她谈呢,她的意思是,只要你的道侣肯娶她,她就换你们出去,如果你的道侣不答应……” “那你们就死在这里吧哈哈哈哈哈——” 红衣女修说了这么多,见谢伏一直垂头充耳不闻。 又盯着花朝道:“我倒真想知道,他到底是娶蓝印宗大小姐换活路,还是‘爱护’你到底?” 第90章 挣脱 花朝听到红衣女修这样说, 一瞬间感觉自己的骨头缝都在朝外冒凉气。 像是活生生被刀拆分身体,心口堵着什么东西,她死死闭着嘴, 生怕一张口, 便要喷出一口guntang的热血来。 她不敢去看谢伏的表情,不敢去猜想会发生什么。 那一瞬间,巨大的恐惧,比这混合了往生河的水,还要让她感觉到窒息,她被恐惧淹没。 她了解谢伏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知道他身负血海深仇,知道他毕生的目标和理想是什么, 也知道他会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 因此那红衣女修的嘲讽和笑意, 像一把能粉碎一切的罡刃, 将花朝转瞬之间凌迟。 她已经叛出师门,她爹爹也早已不再管她, 她现在除了谢伏, 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可是她却不是谢伏的全部, 不是谢伏的目标, 花朝好容易将翻涌的心绪压下去, 等到那红衣女修走了之后,讨好一般地对谢伏道:“你已经抱了我太久了, 把我放下吧。” 谢伏方才一直都没有抬头, 只将那红衣女修险恶无比的话当做耳旁风。 此刻却抬起头,满眼温情地看向了近在咫尺的花朝。 对着她勾唇笑了笑, 凑近花朝碰了碰她鼻尖, “不要理她, 别怕。” 花朝并没有被这样的话语安慰到,她惨白的面色犹如活鬼,看上去竟然比一直泡在水中的谢伏还要差。 “你把我放……” “嘘。”谢伏凑在花朝耳边说,“别吵,我睡一下。” “抱着你睡会踏实一些。”谢伏的声音似乎充满了满足,还轻轻吻了下花朝侧颈。 花朝不敢再动,谢伏看上去像是真的睡着了。 可是花朝一直都在看着他,在思考着对策,奈何她的那点能耐,什么都做不了。 她似乎只能成为谢伏的累赘。连锦上添花都算不上。 而接下去的每时每刻,都变成了无穷无尽的煎熬。 花朝只觉得自己的头顶悬着一柄利剑,随时都要掉下来,将她穿透。 三天时间,整整三天,谢伏一刻都没有放开过花朝,始终不让花朝站到水中。 而他自己腰部以下都被水淹没,花朝却只有小腿以下搭在水中。 因此她能够无时无刻感觉到,这水无时无刻不在吸取他们两个人的生机,让他们半点灵力也使不出,这确实不是普通的水。 而花朝觉得谢伏几乎成为了一尊雕像,他很少说话了,但每当花朝不安的时候,就用冰凉湿冷的鼻尖戳一戳她的脸蛋,安抚她。 要她乖,要她不要动。 她无法想象,谢伏是怎么承受着这种反噬,还坚持抱着她不放的。 红衣女修来了好多次,最开始是饶有兴致,恶意出言刺激。 到最后她的面色越发阴沉,对花朝说话也越来越不客气,“这就是你的爱情?你自己倒是不怎么沾水,但你马上就要把他拖累死了,你看不到吗?” “他明明只要点头就能出水,你也能跟着他一起鸡犬升天,怎么?你不会还想让他舍命为你坚守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爱情吧?” 红衣女修每说一句话,都像是一把重锤,砸在花朝的心上。 她从最开始的恐惧背叛,变得麻木,到现在她甚至在自我怀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