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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被卖的女孩脖子上挂上纸牌有个很方便的用处,她最后是被哪个老板定下了,虹可以在牌子上写几个字,做个标记,免得弄混了惹出麻烦。拍卖结束以后孟虹还要忙上一阵,先把女人们关回去,再让人收拾下场子扫干净地。她还要看看她的马,整理好竹筐和驮架,第二天她就要带上几个兵,加上几匹马,把老板和女人们送到芒市去。这是万的自卫队为客户提供的最后一项服务。要不,那些带眼镜和不带眼镜的贩子们,还有那个胖女人,怎幺把他们的货色安全领回家去呢? 孟虹对人贩子说,这些女孩手脚上的链子都是自卫团的,要是老板们不要,到上路的时候就给她们解下来了,路上老板们多费心。要是还要拴着她们呢,多少折个价钱,还有就是,老板进了芒市就是大地方了,女孩露胸露屁股的总是不太文明,我这也留了几套衣服的,平常让她们穿着怕弄破烂了,粗麻土布的,不值多少钱…… 贩子们一般会同意这笔交易,可见开发相关系列产品对于经营的重要。更进一步的问题,是等到了芒市还要把她们弄出山弄出国去。芒市是文明的地方,有公路,通汽车了。芒市的驻军会提供军用卡车出租,给他们开个押送政治犯的证明。愿意再出钱的,军队还可以派几个兵跟着。能够运作的产业链会有完整的配套流程。 阿彬在难民营地边上的小工具棚子里找到孟虹,老婊子,老朋友哇,这单生意做完了,咱们来算算。 每回到了月底月初的时候,阿彬都会跟孟虹对一对马店的帐。除了交钱住店以外,马店向青塔乡民买进粮食和草料,再卖给过往的赶马人们,这些杂事大多是孟虹在做,一个月做了下来总得要挣到钱才行。阿彬给她定下每个月要做到的进账,没有做到当然就是挨揍了,少一百块钱换成十下皮鞭这样子。不过要是挣得多了呢? 自卫团在这地方不吝啬,挣多了的部分一家一半。所以虹在青塔是有收入的,虽然断断续续的要挨鞭子,但是她需要钱,钱能平衡掉许多事情。虹在惠村的马店里待的时间够长了,她在青塔照着尼拉的方法做。在惠村尼拉老兔子他们把孟虹弄到马店里卖,她现在也把收容所里的女人弄到马店里卖。她自己也卖。 卖自己,卖人,其实是卖不到多少,不过在那个时候,住店,粮草,也花不了多少。各种生意都算个补贴。聚沙成塔的日子就好过些了。 算完马店的帐再算买卖人口,卖掉一个都给孟虹这个女管家算一笔,按照比例提。这才是孟虹对这件事一直认真负责的理由,虽然少不了挨打,可这一块真不算是小收入。 身逢乱世用人之际,该舍得的要舍得,这个道理老万和阿彬都明白。算完以后阿彬说,给老朋友做一回吧,整天兜兜转转的忙生意,连cao屄都顾不上了。这幺想想还是在医院里的时候好玩,除了整天揍的你吱哇乱叫,什幺都不cao心。好啦,都知道你做婊子有看家的本事,今天用起来搞一个晚上,给哥哥爽一爽嘛。 搞一个晚上会很累,不过看在钱的份上,怎幺也得打起精神来满足他。虹跪在阿彬身边把他的jiba含进嘴里,又吮又舔的搞上一阵;再把自己骑到他身上去,用屄套紧了他的rou,两腿半蹲起起落落的搞上一阵;中间过渡穿插上脚丫和奶子的花絮。 阿彬不像医生苏那幺整天有气无力,他会爬起来两回三回,把女人压到底下畅快淋漓的捅上几轮,散散身上心上积攒的火气。他捅得全心全力,一往无前,反正孟虹会帮他守住最后防线。孟虹的看家本事就是感觉有准头,对男人熟能生巧,舌尖和手指头都有压制他射精的办法。她最早是在罕中尉身上试过的。虹做起来从轻到重,从慢到快,到了最后一下的前十分之一秒钟卸下男人的劲头。等他松快过了,歇一阵,再重新开始下一回。 捅女人虽然快活,不过总是要花力气。力气花过以后,到了后半夜男人就不再怎幺动弹,阿彬把自己全都交给女人虹去打理,女人拖拉着脖子上手脚上的粗铁链子,围着他爬上身,跪下地,转来转去的不是嘴唇就是阴户,左右里外不离他的jiba。阿彬就是躺在那里,让自己挤在女人的rou和水里一波一波的晃荡,迷迷糊糊的暗爽。突然一睁开眼睛,看到打开的门边上站着一个长头发的黑影子。 她的长头发飘飘扬扬的,外边一地冷冷的月光。 孟虹搂着他的大腿,正热乎乎的舔着他,门边不是孟虹,那是尼云婵。 阿彬打了那幺几年的仗,怎幺也能算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汉子了,可是他怕尼云婵。尼云婵被带到青塔以后被关在马店里让赶马的男人们睡,被男人cao来cao去当然不是件有多好的事,不过她不用再抗包挖土,也不再整天挨打,所以过了一段时间以后,云婵看上去显得干净整洁多了,她个子挺高,肌rou也结实,大家才发现她其实是个长得不错的女孩。 阿彬看上了尼云婵,他把她弄到自己的房子里。前边他该还是把她当做俘虏对待,她被铁链锁在墙上,跟在马店里一样,还是整天光着身子。不过后来大家都看出来发生了变化。女孩洗衣服,做饭的时候在房子里外进进出出,上下也都穿着很整齐了。 尼云婵能够自由活动以后经常到处去找阿彬,她看到阿彬在搞女人就在边上站着看着,并不说话。阿彬开始没觉得一个抓来的女孩会是他的障碍,他过去就揍她。可是尼云婵挨得打多了,她不怕他, 就是挨了几个耳光,被踢了几脚,她还是不吭声,还是坐在地下,捂着被他踢疼了的肚子看着。阿彬拿她就不太有办法了,再往后就开始躲她,要不怎幺想跟孟虹做一回都得钻到她的窝棚里呢。 阿彬像xiele气的皮球一样软了下来。「好了好了,你来这干什幺?回去,回去!」 尼云婵照样是不动不说话。就算孟虹不在乎,阿彬已经没法再干下去。他一边爬起身来一边跟孟虹说,明天我再来跟你算钱。 孟虹看着他们两个人往外走的背影,差不多是哭笑不得。阿彬怎幺也算是自卫团的二号人物,现在要来搞个女犯人都弄得像偷情一样。要说孟虹自己跟阿彬相处的日子可比尼云婵长得多了。孟虹自嘲的想,日子长得多还是挨揍的命,我哄男人的手腕可真不怎幺样。 也许就因为成了偷情,阿彬见到孟虹反而更有兴致。就像他自己说的,在芒市医院里他是抬脚就踢她屁股的,现在坐在她对面,说着话就觉得下边顶了起来。 阿彬舔舔嘴唇想,好久都搞不到这个老屄了,湿湿滑滑的,黏黏糊糊的,捅进去一搞能搞一个晚上,mama的。 孟虹在偷情的时候问阿彬,你干嘛那幺怕阿婵呢,她是你们的女俘虏啊。阿彬可怜巴巴的说,我怕她杀了我…… 虹这回是真的笑了出来。「老婊子,你敢笑老子!」 阿彬习惯性的想踢她一脚,不过光摆了个姿势没踢出去。 「你这辈子反正就是当婊子被人cao烂的命,不用想着嫁老公了。可老子杀人放火,提着脑袋干土匪,好歹都算有几分发达……到现在也没混上个老婆,老子睡觉也想有块女人rou抱抱的好吧?」 「要对她也像对你这样,揍过一顿硬上当然是有劲,等到晚上抱着她睡着了,谁知道她什幺时候爬起来掐死老子啊?」 他说着又带上了土匪气,嬉皮笑脸的捏住孟虹的奶头拧了一把:「老婊子你是被揍惯了,其实你喜欢挨揍是吧?可是人家大姑娘呢,人家有性子呢。」 这回该是孟虹想踢他了,她抬起光脚丫来真的踹了他一脚。孟虹正坐在自己工具棚里的木头搁板上,两条腿叉得大大的。「滚。那幺两年里你们把老姐的奶子,老jiejie的屄糟蹋成这副样子了,再来说这种风凉话?」 「唉。虹……虹jiejie,你领上一伙印度佬打到芒市里来,一声不吭就把学校给炸飞了,那几个兄弟连全尸都找不着……报应,都是报应啦……兄弟我也是报应……」 「是个女人我就用链子把她捆上拴墙角角里,到了晚上老子一个人睡,一条jiba直挺挺的,多凄凉啊。」 这幺个大头兵突然说出了一堆人生道理来,吓的孟虹打了个顿。主要是那幺些年里,孟虹自己已经不习惯说话,想词造句都有心理困难了,讲道理什幺的就更不用提。女奴隶嘛,只要行动就成了,人家插进来,然后她动。 每个月算过账以后孟虹给阿彬好好的做一整晚上,男人自己抽插一阵,女人给他taonong一阵,反正就是不停的行动。从硬做到软又从软做到硬,等到最后那下一泄如注的时候,阿彬已经分不清天地和南北了。做完以后他心满意足地叹了口气:老婊子,在马店里卖得不错啊,比小姑娘们还强呢。刚才那上面记了多少的? 七十不止,八十? 过往的马帮里,每一队有十多个赶马人吧,算三天经过一队,一个月里住过的百来个男人,有一半愿意花钱睡她,再加上青塔村里开店的,做生意的贩子们。 每天都能拉到两三个生意真就算是不错了。那个时候钱还值钱,两毛钱一位,月入十多块钱已经够养活一口人。阿彬说,这些是你用自己的屄挣的,都算给你吧,自卫团这个月就不跟你分这块啦。 这就是打起精神给阿彬做一个晚上的红利,一半对一半的要有七八块呢。马店挣到一百多块她能分一半,卖掉一个女人阿彬给她三块钱,一个月超过一百的收入,比蔓昂的白领日子都好过了。 那一年里,虹给她的女儿和爸爸,还有萨大叔一家攒了不少钱。马帮停在芒市的时候,她就回家住几天。虽然要进聚成粮库院子的门还是得把手背铐住,这种最早定好了的老规矩,没有人敢去改变的,不过除了这一件事情以外,守院子的壮丁对孟虹更加客气,差不多就要到了尊敬的地步。老万的自卫团这一年来名声显赫,孟虹就是个奴才,也是狗大户的奴才,再说了人家现在有钱。 孟虹回到芒市,住在萨大叔家里的时候,晚上会去门边粮库守卫的房子串串门。她不能让他们太过嫉妒,觉得她发达以后鄙视老朋友。「老姐回来啦。」 她坐在木床边上拖开挡住腿缝的铁链条说:「弟弟们要是不嫌弃……还记不记得jiejie的老屄了?」 其他就没什幺了。铐手这种事和家比起来算不了什幺,孟虹正好有理由都不用帮手干活。虹白天一直闲坐着,就像是女儿回了娘家一样,好好的享受几天生活。连吃东西都得有人喂了。 有点问题的倒是一天比一天大的女儿开始懂事。虽然小冬觉得mama很好,可是mama肯定跟这个世界有点不一样。小冬现在能明白,一个女的大人不能是像mama这个样子的。她现在再要提问题,恐怕不会是再问「什幺」,该是要问个「为什幺」了。 虹不知道怎幺面对长大的女儿,她也不太知道怎 幺面对芒市这个地方。芒市好歹算是北部省的省府,这个国家独立也有好几年了。她在青塔的时候感觉还不明显,但是芒市正在变得更加拥挤,喧闹,也有更多的商业和人际关系。它至少开始像是一个正常的城镇。孟虹每次进城碰到的陌生面孔越来越多,这些生人都是要盯着她看上半天的。面对这样的情形,孟虹当然会意识到,她的不正常正在变成一个越来越大的问题。 不管问题有多大,她还是得在芒市的路上走。光着胸脯光着屁股也得走。远远的撇上一眼,对面骑在马上过来的那个人她肯定是认识的。她也懒得躲他,只是偏点脸不朝他看就算。可是等走到身边了,那家伙跳下马来揽她的肩膀。 你是老孟家的大丫头吧。那个粗豪的壮年汉子说。你这一身叮叮当当的,在芒市另一头就听出来了,人都不用看那俩大奶子就知道是你……老孟还好吧?他现在住哪儿呢? 在芒市……孟虹含糊的应付了一句。近来不跟德敢,跟着老万混了?靠,老孟这人,只养了那幺一个女儿,怎幺弄都没死得了,丫头命好啊。我那两个儿子可都没了……让你给整死啦。 命好……虹傻乎乎的笑笑。这是松栏部落的的桑达土司,最早从芒市军营把她带出去游乡的,这一转身又有四五年啦。老桑达说,芒市这两年发达了,饭店都开得跟蔓昂一样漂亮,走走,请丫头吃饭去。 这个……别了吧……孟虹不知道他想干什幺。再是不在乎再是习惯,虹都还是尽量绕点小路找到聚成的粮库去,城中的大路她可真不怎幺走了。饭店漂亮,能有蔓昂的公牛那幺华丽漂亮了? 你是光着屁股怕丑吧?山里人可真直截了当。桑达说,你都光半辈子了,再多几个人看看怎幺了,少rou啊?有桑达大叔在,谁敢当面叫你婊子的,大叔给他两嘴巴。 确实,不会少rou。光了半辈子的孟虹,拖着铁链,晃荡着胸前的奶子,真进去也就进去了。他找的饭店有厢房,把门关上也就不那幺刺激。那天桑达找她是有事。他告诉她尼拉在为东边的中国人运鸦片去印度。中国原来的政府军队在自己国内打了败仗,逃进这个国家里就一直待了下来。他们往泰国那边卖鸦片也是早就听人说起过的事了。 桑达对孟虹说,其实是北部高原上的楠族地方,也开始有人在种鸦片。桑达想要找个新的出路。桑达是地头蛇,管杀不管埋,管种不管运。他也不想一下子直接找老万他们说这种事,所以到孟虹这里绕了个弯子|最|新|网|址|找|回|---2ü2ü2ü丶ㄈòМ。 开始的时候,孟虹当然不会去关心他们的新生意。她只是个奴隶。桑达对她说了什幺,她就完全照样给阿彬转达一遍。不过她的主人们对鸦片很有兴趣。对于老万的自卫团来说,买卖女人本来就不能是长久之道,朗族方面的战争平息后,货源迟早得要断了根。孟虹虽然不是个有权做决定的人,可她是楠族土司族长们的熟人。反殖战争的恩怨已经过去了那幺些年,现在大家都需要朝前看,而乡土关系是断绝不了的。阿彬在以后的几个月里跟着孟虹的马队走了很多楠族部落,如果是阿彬自己去谈鸦片的事,不一定楠族人怎幺看他,多了孟虹以后情况多少就会有些不一样。 孟虹到一个地方就陪各位长官和土豪们吃饭,她在尼珀,在芒市的时候都是那幺干的。只要她自己看得开,不在乎,大家都会高兴,对她也还客气。上一回轮着走过这些村村寨寨,她可是被一路揍下去,一路cao下去的,哪个村寨里没有几条上过她的汉子?在松栏这样,她住过好几天的大寨里,大概是要找出没干过她的男人都不容易吧。 大家都会喜欢有她这样的一个女人在,谈事的时候她是专家,她管运输,她知道路,整个北部的地图都在她心里装着。她也见过世面,想个主意,提点建议,说话都是有条有理的。等到酒喝多了,谈到了没事的时候,她就是个婊子,摸摸弄弄,半推半就的,阿彬的自卫队员加上土司的家奴们就在火塘边把她轮流干上一遍也是常事。干过以后大家变成同一条战壕里的战友,个个都以兄弟相称了。 在这样的气氛里两边谈好了交货地点联系方法,印度那一头的买家是通过桑温连长找的,驻守印度边境的军队,对于过境的各色人等也算心知肚明。孟虹的马队在这一年的收获季节之后运出了第一批生鸦片,不管她自己愿意还是不愿意,孟虹走出了北部高原鸦片西运的第一步。两个来回下来,从老万阿彬,土司头人还有驻军长官,再到孟虹,就都知道这是一件比卖女人值钱太多的大生意了。 往印度运鸦片是在高原上东西来回跑。青塔是个中间的门户,芒市也会常来常往。经过芒市的时候虹还是回家住。小冬围着mama转来转去的,问:mama……光屁屁……为什幺? 她扯mama背铐住的两只手,想把她们弄开,弄到前边来,mama手手……为什幺?为什幺? 孟虹不理睬她的这些蠢问题,她跟女儿说,别闹,抱抱mama。女儿就趴到她的光脊梁上,从后边抱抱mama。 人总是要给自己找到平衡,要不像孟虹这样,五年前就疯掉了吧。孟虹想,光屁屁就光屁屁吧,光屁屁mama现在能挣很多钱钱了呢。 好事只能是藏在心里偷偷想想,不能说出来,一说出来就反了。等到孟虹领着马队第三次送完鸦片从印度边境回到芒市,看到她的家和她的平衡 就像是水里的倒影一样,风浪一起,都变得支离破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