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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床头柜前,打开柜门翻找着什么。“我的表是早上6点55分。”女白领也下了床,双臂抱肩站得笔直,看都不看那一团灰不拉几的被子,“如果时间和这里同步,就要到查房时间了。”光头男不像新人,但也不像有什么主见的,听女白领这么说也不再坚持:“那,咱就在这里等查房?”女白领颌首,坐在了床边:“规则还说必须待在病床上。”姚小夏侧过头看了她一眼,觉得要不是规则要求,对方恐怕宁肯一直站着,也不会碰一下那张床。要是可以,她也不想碰,床和被子看起来实在不怎么干净,但这是副本,不是可以矫情的地方,别说只是脏,就算再恶心的东西,为了活命她也往自己身上糊过。“有病号服,啊,好恶心。”姚小夏拎着那套团在床头柜里的蓝白条病号服站了起来,嫌弃的样子没有丝毫伪装,“是不是我们还得换衣服呀?”女白领若有所思,从自己的床头柜里也找出了一套:“住院通常都要换衣服,方便做各种检查——换!快!时间不多了!”干脆利落地做出决定,随后就是兵荒马乱的换衣服,光头男的动作已经慢了一步,女学生的样子更像是还懵懵懂懂没反应过来,而姚小夏却已经完成了所有步骤,提前一步脱鞋上床,乖乖地钻进了被子里。这个女白领的素质不错,缺乏的只是副本经验,姚小夏觉得她可以适当做出提醒,指引一下对方。希望这位能干的小jiejie能不辜负她的期望,成为这个房间的领头羊,让她能做一个安静乖巧的小姑娘。副本什么的,能划水的时候,还是适当的划一下好,不然哪儿来的足够精力应付后续的麻烦呢。女白领换衣服的速度并不慢,像是早就习惯了这种快节奏的生活,弄好自己之后,她下意识看了眼其他人的情况,见姚小夏已经躺好,光头男正在系最后几枚上衣扣子后,刚松口气,然后就看到了女学生那边正抱着那团衣服不知该如何是好。“解不开,我解不开扣子……谁来帮帮我,帮帮我……”女学生大概是那种真娇娇女,虽没夸张到不会自己穿衣服,但肯定是不怎么会叠衣服的那种,此时因为紧张,更是哆嗦成了一团,两只手就跟不是她的一样,怎么也解不开病号服上的扣子。女白领抬腕看了眼手表,指针距离7点还剩下40多秒,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咬牙冲了过去,已把抓过女学生手里的衣服团,抖落出上衣后从上往下套在了她的头上。“当套头的衣服穿,快!”女学生已经慌成一团,有了女白领的指令就仿佛得到了圣旨一般,立刻往衣服袖子里伸胳膊。与此同时,女白领跟照顾幼儿园小孩子一样,拎起裤子就往对方腿上套。好在病号服都是宽宽大大的,即便穿着鞋也没问题,很容易就帮女学生把裤子拉到了膝盖的部位。“赶紧穿好,钻被子!”说完,女白领飞速回到了自己的床上,也不管被子是不是脏兮兮的,一把拉过来,学着姚小夏的样子盖住了自己。而她的对面,女学生也已经穿好了上衣,哆哆嗦嗦提上裤子,躺在被子里抖个不停。“铃……”刺耳的铃声响起,之后一个严肃的声音从走廊另一侧传来。“从201开始,查房。”话音落下,脚步声、手推车的轱辘声、以及一些医疗器械因震动而发出的磕碰声由远及近传来。屋内的气氛顿时紧张起来,除去姚小夏之外,每个人的呼吸都粗重了不少,尤其是女学生,更是吓得再次小声啜泣了起来。“我们、我们是几号房?”光头男像是无法忍受这种令人窒息的沉默,结结巴巴开口,“这屋子里也没个表,要是没带,贸、贸然出去了,不是直接就完了?”“不会。”女白领冷静回答,“他们没直接进来就表示有缓冲余地,多久不好说,至少不是开门杀。”哇哦,姚小夏心中给她点了个赞,没说话,只继续在心中掐算着时间。新人进入副本的时候,还能携带一些本身有的物品,比如张古庭的手机,比如女学生的书包,比如女白领的手表,算是给新人的一点小福利。等他们能活着从这个副本离开后,这些东西就会失去原本的作用,可以留作纪念,除非花金币恢复,否则是不能再带入下一个副本了。车票夹内只能放系统出品的道具,而其它东西则会视情况被允许带入副本,姚小夏知道这些才没准备其它东西,反正有时间限制的副本,不会一点关于时间的提示都不给他们。“啪嗒、啪嗒……”脚步声越来越近,冲淡了刚刚因为谈话引起的平静,姚小夏一边估算着时间一边观察着,直到虚掩的房门被推开,走进了4个人。6分钟,1个医生,4名护士,1辆装着常见医疗器械外加记录本的小推车。看来解决前面6间病房没用多久啊,姚小夏坐直了身体,她刚才观察屋子的时候,看过自己的床尾,那上面贴着关于“患者”的最基本信息。姓名:姚小夏床位:207-2病因:妄想症不知道这个妄想症是否跟自己要寻找的病历有关,姚小夏打算等看过其他人的再说,刚才时间比较紧,仓促间也来得及看到自己的。……医生已经在检查女白领了,动作简单粗暴,缺乏哪怕最基础的医护人员素质,一套流程下来不过是10秒左右,就有护士按着她开始注射了。女白领明显挣扎了,但效果不大,姚小夏甚至没能听到她发出什么声音。不过她也顾不上别人了,因为那个扑克脸医生已经带着推车的护士到了她的面前。同一个套路,同一个检查,当金发护士拿出不同颜色的针剂时,姚小夏没有挣扎。查房是系统规定的,那么注射应该也是,反抗毫无意义的话,何必多浪费力气。姚小夏用力眨眨眼,挤出了泪眼朦胧效果,声音又嗲又甜:“护士小jiejie,我怕疼,可不可以轻一点?”纵然金发护士是nc,也被她这波cao作惊了一下,针剂依旧注射进了姚小夏的体内,但迟疑的那一瞬间做不了假。姚小夏假意“哎呦”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