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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推向洞房,他们闹了一阵子,也渐渐消停了。丹序凑近我:“怎么,喝不动了?”我刚想说话,被一个酒嗝堵住,只能幽怨地看着他。丹序拍拍衣袖起身,声音清清清朗:“走吧。”我缓缓站起来,环视一周,原来人都走完了。方才席上无聊,月老非拉着我和他猜拳,我没玩过,一直输,喝了不少罚酒,此时脑袋正混沌得厉害。丹序已经跨出殿门了,我晃晃脑袋,连忙跟在他身后。傍晚新娘子过门,照这时间一推算,应该将近子时了。十三天内没有月光,长廊上夜明珠明明暗暗,照着不知通往哪处的路。恰在这时,穿廊而过的夜风吹起我的长发,翻飞的头发糊了我一脸。我脑中本就迷糊,这下更是不知今夕何夕。“丹序,你别走那么快,”我抽抽鼻子:“你走那么快我跟不上,我喝多了。”丹序的声音在前方:“那你快跟上来。”我伸出手想要拽他的衣袖,结果什么也没抓到,心跳顿了一下。“我就不该让你喝酒。”丹序的声音由远及近。不知是不是喝了酒的原因,他的声音听起来格外温柔。我扬起一个笑,等他过来牵我。微凉的手掌覆上我的手腕,丹序牵我走了两步,似乎是觉得我步伐不稳,犹豫片刻,弯腰将我抱起来。我顺势靠在他的肩上,右手扬起想要环上他的脖颈。丹序道:“再放肆本君就将你变回原形丢回去。”喝醉了我才不管那么多,两只手一把搂住他的脖子,把头靠在他怀里使劲蹭蹭,死皮赖脸道:“你丢吧。”丹序拿我没办法,向前走了两步:“若被旁人看见本君这般模样,只怕——”“丹,丹序仙君?”长廊尽头,西海水君揉了揉眼睛,一脸不敢置信。丹序脚步顿了顿,半响,柔声道:“早些休息。”西海水君目光在我和丹序身上扫来扫去,最后像是确认了什么似的,意味深长道:“仙君也早些休息。”第二天醒来,喝了酒醒来头还是有点疼。丹序坐在桌边正在看书,他换了一件墨白色的衣袍,端端如玉的模样。我不免看了他一眼。丹序放下书:“可算是醒了,昨天晚上干了什么还记得吗?”他眼睛直直看向我。脑中一串画面飞过,我挂在丹序身上死皮赖脸的时候,被西海水君撞见了。我心底一凉。完了完了,西海水君要是回去说点什么,说我趁醉勾引丹序什么的云云,我这单身九百年的清誉不就保不住了!这倒是其次,重要的是还把丹序一道拉下水了,看他那一脸的不高兴,事情的严重性可以想见了。空气就这样静默了两秒。“小木头,你昨天晚上拉着丹序哭得可伤心了,如今可没事了?”门被推开,月老圆滚滚地挪进来。我瞪大了眼睛:“哭?”“可不是嘛,哭爹喊娘的,老道我在偏殿那头都听见了。过来一看,你抱着仙君不撒手,眼泪鼻涕全蹭到他身上了。”我:“那我喊了些什么?”月老想了想:“其实不算太失态,只是抱着仙君喊你爹娘而已。”我:“……”这么凶猛的吗……我甩甩头:“我怎么不记得,仙君抱我回来的时候我还有印象的,你莫要骗我。”月老闻言睁大了眼睛,眼睛在我和丹序身上转来转去,末了道:“原来西海水君说的竟是真的。”丹序一口茶递到嘴边又生生放下。月老又道:“丹序仙君在这里,老道岂会骗你。”我的目光移到丹序那件墨白长衣上,心里咯噔一下。是啊,他换了件衣裳。正确的认错态度还是很重要的,我连忙道:“仙君我错了。”丹序推开我凑近的脑袋:“行了,你若觉着内疚,便将我那衣衫洗干净还回来。”我皱起眉:“啊?还要洗吗?”丹序抬起头看了我两眼。“衣裳早被我扔了,我不过试你一试,”他摇头,“你果然半分诚意都没有。”“……”丹序清清嗓,说:“宾客都已陆续离开,我们也该上三殿那处辞别了。”我点点头,瞥见月老,道:“月老你要与我们一道离开吗?”月老摇头,正欲解释,丹序却道:“月老殿何时这般闲了?”月老只得应承道:“老道与仙君一同请辞。”丹序这才点点头。我们去辞别的时候,顾越一人坐在殿上,他看见我们,露出一个笑容。我左看看右看看,问道:“三皇子,昨日你那漂亮的新娘子怎么不见啊?可不能把人家藏起来呀!”顾越低头轻咳:“额,莞儿身子弱,我让她多休息一会儿。”听懂他话里的意思我简直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一路脸红到脖子。好巧不巧,抬眼看见丹序那双眼睛满是戏谑。苍天呐放过我吧,我再也不多话了好伐。“哟,真是巧了,丹序仙君也是来请辞的?”殿外长阶上,凤章拉着云华走来。我目光落在他牵着云华的那只手上,云华仙君一脸无奈,任凤章牵她。难怪今天凤章看起来不太一样,想来这就叫作,面带春光吧。几人寒暄几句,顾越也不多做挽留,凤章和云华离开后,我们也离开了。行经归云山的时候,月老躬身道:“老道再此拜别仙君。”丹序勾唇道:“这么快就想走了?”我从丹序身后探出头来:“是啊月老,你先解释解释,为何要帮着凤章欺瞒我家仙君啊?”月老睁大眼睛:“小木头,你可别胡说。”我双手环抱:“我才没胡说呢,你自己月老殿门前摆了什么你不知道啊,三米高的珊瑚树,那么显眼,做点坏事都不知道低调一点。”月老:“那是妖君殿下他非要塞给老道作赔礼,老道不愿收才放置在殿门外的。”我“哦”一声,继续道:“还有啊,昨天你别以为我没看见,你和凤章殿下是一块到的,我可没听说,你们俩什么时候关系这般要好的?”月老张张嘴,好半天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丹序按住我,对月老道:“凤章和你那红线树有什么关系?”沉默了片刻,月老叹口气:“你们随老道来吧。”不过几日不见,月老殿已然换了一副模样,红衣童子听见声响,从殿内跑来迎接。我看看那位红衣童子,再看看月老,不由得腹诽,果然月老殿是按体形选人的。月老屏退殿上的童子们,让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