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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用啊。我使劲晃晃脑袋,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我得赶快把淮书救出去,然后赶紧回含居山看看,不能再这里耽搁久了。嗯,等晚些时候再用这块坠珠看看情况。我捏紧坠珠,它微微发着热,像某颗跳跃的心一般。稳住心神,抬头望窗外,夜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了,光线明明暗暗。绿袖还没有回来,她这一去也有两个时辰了,我刚刚被坠珠的事搅了心神,此刻也坐不住了,索性打开门去外面,就算被守卫什么的抓住了,我也可以报西海水君的名字,这样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外面果然一个守卫都没有,也不知都调到哪儿当值去了,整个水底的气氛都怪怪的。我对这东海龙宫不熟悉,绕来绕去倒把自己绕得头晕,娘亲小时候教过我,绕迷路的时候就贴着路的一边走,总能走出去的。我遵循她的教诲,贴着墙走了一会儿,看到路尽头一座小殿。这座小殿依稀亮着光,挂着随处可见的白藻,光线被隔段在水幕外,照不得进来,显得冷清又寂静。我神差鬼使地靠近,在外面探了探,没看到里面有人。殿门是打开的,我犹豫片刻,迈步向里走去。里面也是空空荡荡的,正对门的就是一张贡桌,上面孤零零地供奉着一块牌位。“东海七殿下之位。”额,这也太简陋了点吧。我想了想,反应过来,这个应该不是丧礼用的正式牌位,这个牌位是木质的,做工只能算一般,可能是某个水族精怪私下立的。我放好牌位,转身朝里走去,这个殿不大,走到尽头有一间小屋,推开,门轴转动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走进去里面没亮灯,我取出坠珠。忘了说,这个珠子还能发光。眼前缓缓亮开,我站在屋子正中央,对着满屋的刀枪剑戟不知所措。练,练功房吗“后续事宜都打点好了没有?”“娘娘放心,这小殿平日里没人来,下属已经清理妥当,不会出什么纰漏的。”一男一女的谈话声渐近,我慌忙掩灭坠珠的光,蹲下不再动作。“那就好,你对我儿一向忠心,此事,切记不可向外人言及,等丧期过后,本宫保你一生荣安。”“多谢娘娘。”自称本宫的女人说话一口一个我儿,摆明了就是水君发妻姚安。他们似乎有什么事瞒着。“嗯?练功房的门怎么没关上?”姚安的声音轻轻传来,却结结实实把我吓出一身冷汗。“属下去看看。”完蛋,刚刚忘了把门带上。我拍了拍自己脑袋,听见那人的脚步声渐渐靠近,他手里还举着一盏灯。我一边看着他的影子一边往后缩,也不知道变回原形能不能躲过去。没有其他办法了,我往后一倒,身后猛地触到了一块凸起的东西,正在这时,脚下的地上一块暗门缓缓打开,没等控制住自己的原形,我便掉了下去。打开的暗门极快地关上,一点声音也没有。我听到上面的声音:“没什么,大概是属下忘记关上了,娘娘恕罪。”“无事。”他们的声音渐渐变远,到最后什么也听不见了。我在空中落了不久,砸到了冷硬的地上。倒也没多疼,我趴在地上缓了缓,才慢慢爬起来。坠珠自觉从我胸口划出来,发出微弱的亮光,不过这也足够我看清现在身处的地方。怎么说呢,这是一条长长的宽道,我身处的地方就在宽道中间,向前看不到头,向后看不到尾,宽度大概刚好七人宽,所以我现在一个人在里面不算拥挤。我低头,再往前是一级级的石阶。我是不是该庆幸刚刚掉下来的时候掉到这石板上而不是这个石阶上,不然我就要一路滚下去了。这都是谁造的地道啊,也不怕下来摔死人。这么危险。差错3我往墙上踹了两脚,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也肯定上不去了,那上面还有机关,我在下面是绝对打不开的。不过这个殿底下古怪也多,练功房下面还有一条阴森森的密道,姚安娘娘和那人瞒着的事,会不会和这条地道有关我不明所以,但是现在要先找到路出去,我不能在这地道里呆久了,要是没人发现孤零零死在下面了,也太窝囊了。所以只能硬着头皮沿着石阶往上走,坠珠也不知道是不是感觉到了我的情绪,发出的光越来越亮,将整个墙壁照的通亮,我看它两眼,伸手拍拍它:“够了够了,要那么亮做什么,我又不是下来挖什么宝贝的。”果然,它慢慢变暗到适合的亮度不再动了。你还真是通灵性,我在心里默默腹诽,又觉得这块坠珠委实可爱。算了,留着就留着吧,不还给丹序了。想到丹序,我心头一动,对坠珠道:“方才施了半天法也不见丹序人影,你既然这么通灵性,那我现在想见丹序,你能找着他吗?”坠珠像是听懂了一般上下浮动,是在点头。还没等我施法,它自己就转动起来,熟悉的白色光晕再次出现,在阴暗的地道里格外亮眼。这次的光影出现得特别快,先是一片朦胧的白色,然后那片白色被拿开,渺渺水雾中浮出一道人影,丹序一双眼睛含笑,他身子浸在水里,原本光裸的上身被随意披上了一件白衫,背水打湿贴在身上,白皙如玉的肌肤透过衣裳都能看见,几缕不安分的湿发贴在脸际。当真是,咳,诱惑极了。“木头,本君将坠珠赠你,可不是让你偷窥本君沐浴的,嗯”他眼尾轻挑,也不知是不是在沐浴的缘故,气息很轻,仿佛刻意撩人一般。我这几天可谓是风餐露宿,他在家中却这般享受,实在是让人牙痒。不过这几天吧一直没见他,这好不容易看他一眼,还是这般模样,我鼻头一痒,两道腥红的液体就从鼻子里流下来了。肯定是这水底太过干燥了,鼻头痒死了。我偏头堵住涓涓流出的血,要让丹序看见我对着他流鼻血,肯定会被笑死的。“本君看见了,别堵着,你也不难受?”“嗯,这水底太干了,不适合我这种草木习性,流点鼻血也算正常。”我一边擦着鼻血一边闷闷道。他轻轻笑起来,低低的嗓音很是悦耳:“东海水底若是都干,东海水君也该离职了。”我面上一红:“你,你先把衣服穿好。”他笑着摇头,又取了一件外衫套在身上,整个人还是泡在水里。“等我回来我也要泡后山这个温泉,我到现在都还没泡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