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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中有了歉意,忙替她松绑,只是她也未多话,将炳熙的画像摊开在席秀身前,问道:“这是我母亲的画像,你应当是认得的。”席秀看了看,随即眉头一撇,警惕道:“是有些像,但炳熙面相要柔和一些,且她嘴角右下方有一颗黑痣,”话落,南烟重新取来另一幅炳熙肖像,这一副人的面相确实要柔和一些,嘴角右下方一颗黑痣甚是明显。席秀不信南烟,南烟同时亦在试探她,此时,方才笑着道:“虽然我与母亲已八年未见,但她的模样刻在我心里,我怎会画错?”周时生闻言看了眼南烟,一直记得炳熙,却是无论如何也认不出他来?南烟不知周时生心中诽腹,将画卷烧毁后,低声道:“我母亲让你传的什么话,你能告诉我吗?”见席秀不言语,她体贴道:“我如今是无法自证身份,但你同我到了长安城便会信我的。”席秀摇头,“我才不去长安城!”当年才去第一天,就发生了那么多事,她再不想去了。“那你就将我母亲说的话告之我。”席秀不应,良久,才妥协道:“我同你去长安城,那时候若你真是南烟,那可一定得护我安稳啊,这几年我东躲西藏就怕被抓,早还清了你母亲恩情。”南烟颔首,回首时,发现周时生正安静的看着她。南烟迟疑,警惕道:“你一直看着我做什么?”周时生撇开眼去,半响才道:“南烟,你想回南家吗?”“不想!”从席秀偷听的南易父子谈话,南烟便知晓他父亲必定知晓她溺水的原因与南徐有关,却放任不管。南家已没了让她回去的理由!周时生淡淡颔首,“这便好。”南烟不解他是什么意思,这人欺压她,脸色变来变去,待她的态度一时好一时坏,又藏拙掖着总是不告知真实身份!而且说起来,今日已是她吃下周时生毒药第二日,明日便是毒发之时!南烟眉头倏忽皱了起来,防备的看着周时生。这人长的倒是挺俊,却是个人面兽心,真正心黑的。身后,席秀见这二人之间氛围诡异,眼珠子转了转,最后埋头开始专心吃饭。南烟这时松懈下来,跟着坐在席秀身旁,一道用膳。周时生早已用过膳食,此时立在窗外,沉默的看着街上人流往来。席秀偷摸看了眼周时生背影,敲了敲碗沿,悄声问道:“你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没什么关系。”席秀挑拨道:“我看他不是个好人!”南烟笑了笑,确实不是好人,但有多坏她便摸不清了,虽然这一路周时生待她的态度不好,但她心底隐约知晓这人不会真的伤她,因此行事才会愈发没有顾忌。但还是十分憋屈啊!她一路走来当牛做马,他却总是给她甩脸子看!明明睡前还温声细语,醒来后却用枕头砸她,粗声粗气的使唤着。席秀见南烟点头,试探道:“那你为何同他在一处?还有接下来我们是不是直接去长安城。”南烟一边咀嚼着嘴里饭菜,一边想着如何应答。“嗯…我同他路上偶然相识便一道同行,接下来先南下办事,之后再回长安城。”南烟同席秀聊天时,有意无意透露了炳熙许多不为人知的细节,比如她睡眠不好,时常半夜惊醒,还有她不食鱼蟹,因为过敏。在她与席秀商谈期间,席秀的目光渐渐变了,突然,她见南烟伸手朝后一指周时生,食指竖在嘴边,另一只手沾了水在桌上写字。‘我是南烟,被这人胁迫,暂时无法脱身。’席秀眼睛再一次瞪大了。南烟诚恳的看着席秀,再次写道:‘只他在我身上下了毒,以此要挟我一路照顾他。’憋屈!实在是太憋屈了!南烟便是因着心思不够狠毒,身上没有真的毒药,才会落此下场。那清心丸若是真的,早将周时生按在地上摩擦了,何须像如今一般被他使唤来使唤去。席秀闻言,同情的看着南烟。果真不多时,一直立在窗前的周时生忽然回身朝两人走近,以一种命令的语气对南烟道:“外面有异,立刻退房,一路南下。”他语气强硬,席秀看了眼他的伤腿,再看向南烟?那意思很明显,要不要两人联手,将这人给干掉。南烟摇头,忍辱负重的起身收拾东西准备退房。席秀见南烟如此窝囊,只得抓在两人离开前,赶紧多吃了几口饭。不多时,三人分两路退房,在客栈外汇合。南烟这两日未曾好好睡觉,整个人精神不好,因此将马鞭交给席秀,嘱咐道:“这马车你来赶,我进去休息一会,之后换你休息。”席秀颔首应下,透过南烟撩起的车帘,见周时生安坐在马车内,嘴角瞥了一下,神色不屑。欺负女人,算什么东西!南烟进入马车后,见周时生正安静的看着她,她转开脸去,并未同他交谈,反是立即阖上眼睛抓紧时间补觉。她现在可还记恨着夜里他将她砸醒的事呢!☆、第四十八章席秀赶车的技术比南烟好上许多,一路上,马车行驶十分平稳,南烟一直闭眼睡觉,只她在睡梦中并不安稳。周时生再一次被南烟细碎的梦呓声吵醒,他睁开眼看她,只见她背靠着车壁,身子微斜,双手抱胸将自己环住,眉头一直皱着。“孟养。”睡梦中,南烟轻呼出声,随即是低微的啜泣声。她在哭。这是周时生第三次见她哭,第一次是五年前在冯府,她被南易令人强行带走时,哭的撕心裂肺,好不委屈。第二次是在南府西苑,他假扮大夫去替她医治腿伤,那时她哭了,他以为是自己下手太重弄疼了她,结果她只是因着心疼孟养。第三次是现在,五年后,离长安城数百里之遥的地方,她在睡梦中哭泣,亦是因着孟养。都过去五年了,感情还是这般浓烈吗?周时生心里突然有些不太舒服,于是…上前将她唤醒。这下,却是彻底将南烟给惹怒,她惊起四处查看,紧张道:“可是那群人追上来了?”“没有。”周时生冷着脸答话,严肃的指责道:“你睡觉说梦话。”南烟:“?”“打扰到我了。”周时生话落,缓缓阖上双眼。我去你大爷!南烟许久未好好休息,方才睡了一觉也并不安稳,如今竟是比之前的状态还要差上几分。她恨恨的盯着周时生,最终闷头一撩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