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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进入石鼓书院找当时的夫子赵柯,那时,他想推荐几名寒门学子入读,赵柯偶然提及冯希臣此人,他便上了心。后来,石鼓书院中流言蜚语一夜而生,说冯希臣乃妓女之子,他那时还十分喜欢这人,觉得他一身才气,将来必成大器。他正欲暗地出手,令书院流言止住,却发觉石鼓书院的守卫闫罗已暗中插手此事。……这之后,他便开始重新审视冯希臣此人。说来也十分好笑,那时他年少尚不喜南烟,但因暗中派人审视冯希臣,倒是或多或少的也听说了南烟在书院中的一些事情。他知道了因书院中陡然生起的流言冯希臣与南烟、孟养产生了嫌隙,俞宗衍在两人之间调解却无甚效果很是为难。风水轮流转当年周时生作为看客,看着那几名少年少女在书院中的事情,如今孟养离世,南烟已是周时生的未婚妻。他轻轻的拍打着南烟的肩背,一下一下,含着无尽的柔情与安抚,“南烟,我父皇与冯希臣都不知我已知晓此事,我便一直假作未知,你便也同我一道假装吧。”说着,他笑了一下,再次亲吻南烟耳垂,低道:“除此外,我心中大抵还有一个猜测。”南烟仰头认真的看着周时生,道:“什么猜测?”“周承毅无法再孕一事,父皇应当知晓。”南烟眉头轻皱,迟疑道:“天子如何得知?”“自然是周承毅亲自告之的。”周承毅此人狂妄自大,在被南安刺伤后却变得敏感多疑,谨慎的过分。当日,周时生在朝堂主动站出来设计周承毅南下,他便恨透了周时生。他多年来暗中向周时生下黑手,因此以己度人,认定他离去后,周时生必定会对他那唯一的儿子下手。他人不在长安城,即便再如何小心,也怕无法护得三岁幼子安稳。因此心一横,在带兵南下的清晨,提前至天子寝殿,将事实告之,求天子替他护住血脉。那时,南烟尚未告之周时生南安犯下的事,他只是敏锐的察觉周承毅带兵南下的当日,天子频频朝他看来,神情不悦。之后,结合南烟告之的事实,加之这段时日暗中查证他因此才有了这个推测。天子既早知乾东五所那三岁幼子是周承毅此生唯一的儿子,必定派了心腹看管。周时生此时看了眼窗外,低道:“下毒之人还在查,若无证据一切皆无法下定论。”“清晨入相府搜查南安的士兵可是得知了一些消息方才入府?”暗中传递消息的是谁?是谁将这些人引至相府?是那害南安疯掉的人吗…可是冯希臣?南烟只觉得今日周时生的话虽未明言,却也默认了冯希臣与此有关,只是不知他插手了多少,是他派人下的毒,还是借刀杀人?周时生缓缓摇头,提示南烟,道:“你昨日不是才遇见了你的旧友吗?南烟。”南烟咬牙,“你是说王钰秀,那我的真实身份……”“父皇应当也已经知晓了。”周时生淡淡道,他双手紧紧握住南烟双肩,语气变得严肃起来,“南烟,我父皇非无能之辈,如今看似是我们吃亏,却也未必。”“我曾告之你除去对你所言,大多时候我的话都信不得。宫中污秽,你想必也知晓一二,但有时候说实话却也是一个正确的选择。”“南烟。”周时生低叹,“你说过你与我如今皆是一条战线的人,那你便多爱我几分罢。置于南安,你可曾听过置之死地而后生?”话落,一直在屋外观察之人终是动身进入屋内,这人是如今北燕的天子,十年前名声赫赫的武王。大太监春信此时方才迟迟道:“天子驾到!”屋内,亲密相拥的二人见此立即窘迫的分开,朝天子见礼。天子将目光落在周时生身上,不悦道:“如今小世子病危,为何你不至乾东五所探望,反是在此处密会未婚妻?”天子未叫起,周时生则依旧垂头道:“如今众人皆疑我暗中下手毒害侄子,荣贵妃甚是不喜儿臣,儿臣便也不去触这霉头。”“至于密会?”周时生仰头看着天子,脸上带了一丝倔意,道:“儿臣与南烟相见,怎能称作密会,父皇不喜我,却也不必将气出在南烟身上。”他语气强硬,这时,性子倒比往日多了些叛逆,南烟却清清楚楚的知道,他是故意这般做,这般说的。天子果真被周时生的回应给气着,怒道:“南烟?为何不说是炳南烟了!”话落,天子将一直捏在手中的一本册子拿出,用力扔至周时生身前。南烟悄悄看去,却是此前周时生带至相府交给她的那本有关假身份的册子。南烟记得,当日她记熟有关新身份的全部事宜后已将那本册子烧毁,这又是如何得来的?天子此时道:“今日朕得到线报,俞相义女炳南烟是前大理寺卿南易长女,且刺杀于侧妃的南家二小姐南安亦躲在相府,派人搜查,未见着南安,却是得到了这本册子。”这本册子可是实实在在的罪证啊!南烟看着周时生,气的胸膛起起伏伏的,她觉得自己被周时生给坑了,这本册子的内容她算是白背了。天子令人将南烟带走,却仍未令周时生起身,只冷声道:“说说吧,这是怎么回事?”南烟与周时生如今在天子眼中算是狼狈为jian,与此次小世子出事脱不开关系,嫌疑甚大。南烟心里苦,于是在心里将傻掉的南安狠狠骂了一通。不知道南安如今可有被人找到,还在不在南府?这时,南烟忽然想起此前周时生说的那句话,他说南安需要置之死地而后生,而南烟如今需要做的只是多爱他几分?南安的出现与小世子的中毒皆发生的猝不及防,两人心中虽早有准备,却到底不知事情的走向会如何。如今天子将南烟与周时生分开,明摆着就是要套他们的话?而方才周时生的话,便是给她的提示。果真,不多时天子便出现在南烟身前,南烟俯跪在地,神情变得小心翼翼,脸上尽显心虚之色。天子见着南烟,未有丝毫磋磨,厉声问道:“南安何在?”南烟假作一惊,仰头看向天子,见天子目光如毒蛇般凝在她身上,立即吓的垂下头去,忐忑道:“民女不知。”“不知?昨日可是有人亲眼见着南安出现在相府,你敢说这与你无关。”南烟紧紧咬住唇瓣,并不松口。天子忽然冷笑一声,话风一转,道:“南家长女南烟,说说吧,你到底是如何与朕这幼子相识的?”南烟思及此前周时生的话,决定此刻到底是需要多些诚意的。她言明当年因与家中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