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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叔。”席瑾蔓乖巧地微微弯膝行了一礼,呼吸间仍稍稍有些急促。“嗯。”席骏铮的视线,落在她跑了一路红彤彤的脸蛋上,含水的眸子比平时更水润,视线下移,再看她被斗篷包裹地严严实实的身躯,不禁挑眉,“怎么不把斗篷脱了?不热?”席瑾蔓捏着食盒的手紧了紧,关节处有些泛白,笑容有些僵硬,隔了会儿才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来。“不热。”话音刚落,一滴香汗从额间滑落。跑了一路,此时里头的小衣都湿透了,天知道席瑾蔓此时有多难受!席骏铮笑,打开案边的暗格,取出一把玉骨扇,连招呼都没打一声,直接朝席瑾蔓身上抛去。亏得席瑾蔓及时反应过来,另一只空余的手忙从斗篷中伸出去接,玉骨扇冰润光滑的触感从掌心传来,似乎稍稍减弱了心中的浮躁。“可别在我这里中暑了。”席骏铮话里分明是调笑她。上一回冻着了也不说,这一回席骏铮特意算着时间,在她来前燃了暖炉,她却又把斗篷穿上了不肯脱,给自己找罪受。回想起她离开前她双手环胸,一脸戒备地望着自己的模样,莫不是还以为自己真要占她便宜不成,这才裹得这么严严实实地来?这小姑娘小小年纪,脑袋里一天到晚也不知在想什么,虽说席家的女儿自己从未把她们当侄女,但自己得多禽兽,才会对这么个小辈起这种龌龊念头。席瑾蔓自然也听出了四叔话里的意思,被挤兑得满脸通红,颇为气恼地把玉骨扇放在了跟前的案上,“砰”地一声尤为清晰,好在还记得是玉的,没有用多大力。“四叔若是怕我中暑,把暖炉灭了不是更快?”许是因着四叔方才与自己开了个玩笑,无形中壮了席瑾蔓的胆子,助长了她的火焰,席瑾蔓脸颊气鼓鼓地偏过头去,心里头却又有些偷乐。四叔不苟言笑,若是不愿搭理谁,直接便将人赶出去了,哪里还会废话。这回与自己开玩笑,岂不是证明了自己与旁人不同,四叔在纵容着自己呢。这么一想,席瑾蔓剩下的恼怒也烟消云散,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不禁往前凑近了两步,脸上带着谄媚的笑容。“四叔,你是不是养了只鹦鹉?方才我见着了一只漂亮的玄凤鹦鹉,据我所知,除了三婶那儿养了只鹩哥,其他院子里还没人养鸟儿的。”不欲再提前面的事,席瑾蔓主动跳过前边的话题,问了个进门前就想问的。顺手将手中的食盒放到案上,又将刚放下的玉骨扇若无其事地拿回手中,轻扇起来,仿佛方才并未嫌弃过这把扇子。“是玄凤,我养的。”席骏铮一早就知道她会问这个,并未推诿。见四叔承认,席瑾蔓一时心头有些微妙。既然是四叔养的,那上一世为何会在坤云山上出现?况且还不是一日两日,断断续续也有好些年。作者有话要说: 鹩哥是三婶的,今天被玄凤抢了风头,明天要做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把风头抢回来。谢谢“猴子????”灌溉的15瓶营养液谢谢“无双丷颜玉”灌溉的10瓶营养液谢谢“媽媽叫我回家吃飯”灌溉的10瓶营养液谢谢“男神家的吃货”灌溉的3瓶营养液谢谢“大爱竹马的神探兔子”灌溉的1瓶营养液谢谢“碧雪玉簪花”灌溉的1瓶营养液第33章“自我回肃国公府,就还没见过玄凤,也不知它这些日子都去了哪儿游荡去了。”席骏铮见席瑾蔓似有所思,便补充了一句。这还真是实话,这鹦鹉说是席骏铮养的,其实这两年里就没吃过席骏铮一粒粮,向来都是放养的,得等它良心发现了,这才舍得回来看看主人。方才席骏铮正在这里研墨,窗棂忽被“笃笃笃”轻敲三声,而后是玄凤颇为自豪的声音响起:“我把榕姐儿给你带来了!剩下的你自己看着办!”玄凤性子孤傲,轻易不会开口,难得一次说这么多字,等席骏铮研完墨再打开窗子,早没了玄凤的身影。听玄凤话里的意思,似乎是很喜欢这个小姑娘,也不知这几日里玄凤对席瑾蔓说过什么,做过什么,席骏铮这才解释了一句,撇清了和玄凤的关系,省得小姑娘误以为是自己教的。席瑾蔓听了四叔的话,心想着难不成上一世还真是那么巧,偌大一个京城,偏它正巧看上了离京城颇远的坤云山上的榕果?或者是某一次跟着四叔去过坤云山,便看上了那儿,长居了下来?按四叔这么说来,上一世玄凤与自己相处的时间,得比和四叔的多得多,自己反倒更像是它的主人。虽暂时压下了心头的疑虑,不过席瑾蔓却总觉得哪儿有些奇怪。额前密密的汗珠往两边滑落,润湿了两鬓的发,席瑾蔓却固执的不肯脱下斗篷,只一个劲儿地拿玉骨扇扇风。“四叔的这玄凤鹦鹉名字叫什么?”席骏铮放下狼毫笔,坐入太师椅中,闻言动作顿了一顿,看了席瑾蔓一眼,这才缓缓开口回答。“就叫玄凤。”“......好名儿。”如此不经心的名儿,一看便是四叔压根不耐烦搭理它,席瑾蔓倒有些心疼起玄凤来,怪不得它整日不着家。此时席瑾蔓还不知,玄凤压其实根就没名儿,原本大伙儿都直接叫它鸟儿,到后头鸟儿渐渐多了,这才叫了玄凤来区分它们。待得越久便越觉得闷热,有些喘不过气来,席瑾蔓见四叔没注意自己这里,便乘机悄悄解松了斗篷系带,又稍稍将小袄衣领处拉低了些,微微抬起脑袋,对着衣领处扇风。等席骏铮再抬起头,只见她露出的那一小段脖颈肌肤纤细秀长莹润,已是浅浅樱粉色,没有一丝瑕疵。再往上,光滑的脸蛋就像是煮熟的虾子,两鬓边几缕垂下的发丝被浸湿,绕了个诱人的弧度,贴合这颊边,平白又添了几分媚色。“你坐吧。”席骏铮视线稍作停留,便又很快挪开了。眼角有一片影子不停来回摇晃,心里倒是想过将暖炉灭了,将窗子打开,却又有些不甘。自己什么都还没做,为何要像防贼似的防自己?听了四叔的话,席瑾蔓这才意识到自己来了这么久,都还没坐下。回头看了看前几次坐的小榻,这离四叔也忒远了些。环顾了一周,忽想起落地罩外的小圆桌有了好几张小凳,便跑去搬了个来,就放在她原先站着的地方。这么跑了几步,席瑾蔓更是觉得热得慌,不由又将斗篷的系带放松了些,原本紧勒在脖颈下密不透风,此时已经松松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