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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过来,正找您过去……”话未说完,雪梨便进屋看到了席骏铮,一时没有防备,吓得噤了声,微怔过后才想起来给四爷行礼,却站在门口没敢再进屋。“那四叔,我先去见娘亲。”被雪梨这副畏畏缩缩的模样给逗乐了,席瑾蔓整个人说话都轻快了不少。“到时候,我们一起回来。”怕小姑娘忘记,席骏铮又重复了一遍。“嗯。”抛开那些念头,席瑾蔓回以一笑,不禁有些期待起来。作者有话要说: 榕榕:卖萌成功,四叔不生气了!四叔:哪里是卖萌,分明是□□。榕榕:……表示不服,四叔满脑子都想什么呢!第54章一行好几辆翠盖朱缨的马车,辘辘驶出王府大街,油光水亮的枣红大马悠悠迈开平稳的步子,不疾不徐,在雪水化开后湿润的地上留下一串串痕迹。昨夜没睡好,席瑾蔓怕晚些宫宴时没精神,用完午膳后特意歇了一觉,此时精神正好,一路上在周氏身边叽叽喳喳说个不停,时不时注意着娘亲的神色,逗她开心。其实这倒还真是席瑾蔓多虑了,不过就是个昏了头的蠢婢自找死路,就这种小事儿,周氏又哪里会如此在意。早些年院子里也不是没进过人,周氏不说话,可席越舟自己不情愿收,最后不是哪来的被送回哪去,就是留下做了粗使,十分不受席越舟待见。这么些年下来,席越舟没那心思,老夫人史氏从不耐烦管这些,周氏更不会主动提起,整个院子跟个铜墙铁壁似的。先前那些还有心思的,也都慢慢认清了现实,熄了那些念头,俱都安分起来。渐渐的年数久了,随着年岁上去,近两年周氏便有些疏于防范,不想今日竟会出这一茬事。起初周氏是动了怒,可当看到那婢女衣衫不整跪地哭泣,反倒是冷静下来。那婢女是被相公扔出屋子的,又是他派了人来给自己传的消息,让自己赶紧将这些不安分的婢女给处理了,足以证明相公心里依旧没有那些花花肠子。既然如此,周氏还有什么可气的?千错万错,都是那婢女痴心妄想,与相公有何干系,何至于为了这种人动怒?不过这倒是给她提了个醒。虽说成亲多年,周氏还比席越舟小上四岁,可男女哪里是一样的。席越舟如今也才不过而立过半,正值壮年,而周氏却已属半老徐娘,有的是年轻貌美的姑娘在身后眼巴巴盯着。就这婢女来说,还是周氏自己亲自将她指派去书房伺候的。原因无他,只因那婢女碧水自七岁起便在正院伺候,做事本分,细心周到。两年前原本在席骏铮书房里伺候的婢女嫁了个小管事,那小管事倒是个有本事的,没多久就展露了头角。随后周氏便让这小管事管起了一处商铺,夫妻二人一同调到了外头去,周氏这才从自己院里重新指了人来。看她老实本分也不似假装,不想两年没到的功夫里,那婢女碧水竟然本分周到到连床上的也想一并伺候了。周氏不是没气过自己瞎了眼,也不想听那婢女究竟有何苦衷,亦或是如何鬼迷了心窍,当场就让人找牙婆来,将人发买了出去。后头周氏终究还是知道了事情始末。那碧水的兄嫂见钱眼开,打定了主意要将碧水嫁给个痨病鬼,长兄如父,长嫂如母,碧水又是个强硬不起来的,不敢反抗,正走投无路之际,恰好碰上国公爷在书房留宿。起初碧水也没想动那心思,国公爷向来自律,到了时辰自己就醒了,可那日时辰已过,里头却一点动静都没有,怕耽误了国公爷的事儿,碧水便特意前来来叫醒国公爷谁知轻扣了几下房门,国公爷就跟没听到似的,碧水附耳贴在房门上仔细一听,里头还有些细碎不清的声音传来。碧水怕国公爷出事,慌忙推门而入,就见国公爷满头是汗,面上通红,嘴里还不是发出呻.吟之声,听得碧水面红耳赤。再仔细一瞧,国公爷那下身的被衾,已经被顶起鼓鼓的一个大包,碧水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姑娘,略一想就明白国公爷这是怎么了。看着眼前国公爷睡得昏沉,连方才敲门闹出那么大阵仗都叫不醒,不禁就滋生出了些不该有的念头。只要被国公爷收用了,哪怕当不了姨娘,继续当个婢女,也比嫁给那个痨病鬼强。国公爷不是心狠之人,成事之后哪怕厌极了自己,好歹也会给自己一条活路,到时求他将自己送去庄子上,也不失为一条出路。况且哪怕去了庄子上,作为伺候过国公爷的女人,必定日子也难过不了。欲念的种子破土发芽后便瞬间疯长起来,等碧水再次手脚僵硬地回过神,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将身上的衣裳脱了个精光。再无回头路可走,碧水索性心一横,小心翼翼地掀开了国公爷的被衾,在他身边躺了下来。谁知这时候国公爷倒警醒,昏昏沉沉间发觉出身上不对,挣扎着睁开了眼。等看清了碧水的面容,吓得一脚就将人踹下了床榻。就这还不够,那一脚国公爷使了全力,分量不轻,碧水痛得躺在地上动弹不得,国公爷却丢了床上的被衾堪堪将人遮住身体,直接就将人扔出了屋外,生怕将人在屋子里留久了,被爱妻给误会了去。周氏此时一想起那时,相公那张比自己还黑还气恼的脸,不由勾唇浅笑起来。笑过之后,不过心绪却又被另一事所扰。自半个多月前起,相公夜间就像是变了个人,夜夜都要来上好几回,直让人招架不住。不只是夜间,白日里若是恰好他早归,看向自己时也是这副欲求不满的模样,更甚者还有过两次白日宣yin的时候。一开始周氏还能安慰自己,或许是恰好只是偶然,等相公的新鲜感过去了就好了。可看现在相公这副模样,这症状分明是愈演愈烈,就像是着了魔似的。就连昨夜里席越舟去书房,也是因着周氏自己身体实在招架不住,央求他停一日。席越舟心里也知自己过分,可到后来席越舟实在坚持不住,套上衣裳扭头就走,说是要往书房里住几日。这些年下来周氏也是对他太过放心,完全没想到还能出这一茬事,现在倒是不敢再贸然将人往外推。可对于相公的症状,周氏疑心相公莫不是病了不成,否则这大半个月来怎么就突然成了这样?若是再如此下去,周氏担忧自己一个不注意,相公就真出了什么事。府里的下人还能敲打,外头的莺莺燕燕谁管得住。便是相公对外克制得住,可周氏自己都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