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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四叔远些的念头。等这一阵痛缓过去了些,席瑾蔓这才回过神,一抬头就见四叔饶有兴致地盯着自己瞧个不停,不由头皮发麻。“四叔,你叫我来,究竟是有什么事?”虽是这么问,可席瑾蔓心中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看四叔这副表情,便知不会是什么好事。那质疑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中间还隐隐带着些嫌弃的神色,让席骏铮神情微微一滞,很快又恢复了原先的表情,快到席瑾蔓压根没有发觉。“也没什么要紧的事,来摘星台,自然是邀榕姐儿与我一起看星星,看月亮的。”说着席骏铮转过身,反手而立,面朝着摘星台外抬头仰望天空。席瑾蔓:“……”看星星?看月亮?在这寒冬腊月的天?在四面野风的摘星台上?席瑾蔓一时有些懵,很努力地想要分辨四叔话中有几分真,几分假。看星星和月亮,这是四叔会做的事?四叔每日里那么忙,哪里来的闲情雅致做这些风流事?哦,四叔现在看着并没有多忙。可这依然不像是四叔会做的事啊!四叔今日究竟怎么了?怎么就跟换了个人似的。席瑾蔓有些担忧地朝四叔看去。如果换成其他人在此时此景对席瑾蔓说这些,席瑾蔓八成会觉得那人脑子有病,还病得不轻,然后挥一挥衣袖转身就走,不带一丝眷恋。可这个人是四叔,席瑾蔓有些为难。走肯定是不能够的,再与四叔待着这里,席瑾蔓又觉得十分危险。该怎么说服四叔放弃这风雅行径,成了席瑾蔓现在最大的问题。“那个……四叔,你溜出朝乾殿来这儿,万一被人发现了……”席瑾蔓吞吞吐吐地说着,可这理由,连她自己都觉得没底气。四叔办事,怎么可能会有这种意外发生。席骏铮回头,见小姑娘一副忧愁的模样,还当她是真心担忧自己,不禁抿嘴一笑,目光深邃。“万一被人发现了,那榕姐儿便是与我同罪,我可不会偷偷将你一个人放走。”席瑾蔓一时无言以对,这的确是四叔的行事风格,可四叔您一定要大咧咧说出来吗?放在心里不好吗!不过席瑾蔓既然心里知道不会被人发现,这话自然也就不成立了,并没有过多的纠结于此。话说除此之外,听着总觉得哪里怪怪的。“既是如此,那我可要先走了。”半晌过后,席瑾蔓才闷闷地回四叔的话。话落,一阵寒风吹过,席瑾蔓瑟瑟发抖,配上那副凝眉踌躇的神情,可怜兮兮的。“人家都是大难临头才各自飞,可这会儿连个人影都没有,榕榕就要抛下我先走了?”席骏铮装作伤心地叹了口气,上前两步,走到席瑾蔓跟前,低头看向席瑾蔓的目光中满是忧伤。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可自己与四叔又不是夫妻,四叔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来?若非怕牵痛了尾椎骨,席瑾蔓此时定是要后退几步的。低下头避开四叔的目光,席瑾蔓深嗅了一口气,果真闻到了淡淡的酒味自四叔身上传来。原来是喝醉了,怪不得四叔今日如此奇怪。有了合理的解释,席瑾蔓心里松了口气。“四叔胡说什么呢?我不过是想说趁着还没有人发现,我们先回去而已,这样不就好了?”话才说完,席瑾蔓就见四叔嘴角钩起了那熟悉的弧度来,不由神色一凛。又是这充满危险的笑容。来不及阻止,下一瞬,便见四叔开了口。“榕榕觉得,如果被人看到我们现在这副模样,会怎么想?”说着席骏铮换了个站姿,故意挺了挺胸膛。此时席瑾蔓才发现,四叔身上仍是一袭白色中衣。视线缓缓下移,只见脚下赫然是四叔那件玄青色的锦袍,祥云暗纹的绣线,随风在烛光照耀下反射出一缕缕微亮的光芒。原来先前被席骏铮从地上拉起时,席瑾蔓抓在手里的锦袍已经从手中滑落,落到了两人的脚下,一直无人捡起。若是被人看到四叔这副模样与自己在一处,那才是真正的百口莫辩!对了,这里是摘星台,此处既可以将宫中各处一览无遗,那自然从下面各处抬头看来,十分容易就能看到自己与四叔两人的一举一动!“四叔,我们快下去吧!”一想起此时不只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自己与四叔,席瑾蔓便十分恐慌,全身不自在,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榕榕是想让我就这么下去?”席骏铮故意挑眉看了看地上的外袍,生怕小姑娘没懂自己的意思。顺着四叔的目光,视线再一次落到脚边的锦袍上,席瑾蔓一咬牙,不就是弯腰捡一件衣裳吗!然而想得简单,真正歪腰的时候,才弯了一半,尾椎骨那处便像是有一把刀在那处刮似的,连带着两片屁股瓣儿也再度疼了起来,让她维持着这个动作再也动弹不了。“呀,榕榕这是怎么了?可是疼得不行了?”耳边四叔的声音里明显带着笑意,让席瑾蔓恼羞成怒。下一瞬,席瑾蔓就见四叔弯下腰,将衣裳捡起。不过却没有穿上,而是伸手,将它自背后披到了自己身上。身上瞬间温暖起来,席瑾蔓惊诧地看向四叔,弯腰忍着痛直起身来。“四叔这是做什么?”说着席瑾蔓就要将身上披着的锦袍拿下来,却被四叔按住了手。“我不冷,你披上吧,别冻着了。”四叔突然温柔的声音,让席瑾蔓听到耳中痒痒软软的,本就跳动过快的心脏更是怦怦有力。作者有话要说: 榕榕:我的四叔今天不太对劲,可能是吃饱了撑着了。四叔:我只是想浪漫一把,是什么造成了这样的误会?难道是……代沟?四叔头一次对自己的年龄产生了怀疑。第64章“四叔说笑呢,你就只穿了……怎么可能不冷,你快穿上。”席瑾蔓很快恢复清明,忙要将四叔的锦袍从身上取下。双手才将披着双肩上的锦袍脱离开身体,刚刚温暖起来的后背上,一股渗人的寒意便席卷而来。席瑾蔓不由打了一个寒颤,还未来得及将锦袍完全取下,双手很快便被四叔一把按下,锦袍又重新覆在身上。席骏铮的手就这样隔了锦袍,抓紧了席瑾蔓没有放,目光缱绻温柔。“镇绥关的冬日洒水成豆,哈气成冰,我早习惯了,这里哪里冻得着我,你就省省心吧。”难得听到四叔提起镇绥关的事,席瑾蔓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