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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长海把那篇文章对着喇叭读了出来。等孙长海读完,贺存的眼眶已经泛红:“我的父亲,是为了我们广大农民的利息而被流放的!”他隐忍的样子让在场的村民都为之动容,这个孩子,出身教师家庭,本来可以衣食无忧,就因为这篇关乎农民心声的文章,几乎改写了命运,太可怜了。“我知道大家对我持有反对态度,但我今天站在这里不是一定要教师这个岗位,我只希望能证明自己,只希望告诉大家,我的父亲是一个怎样的人!”在书中,这个时候斗反动派的运动已经不流行了,很多冤假错案都逐渐在平反,他这番言论,并不算太过分!台下响起一阵热烈的掌声。李威看着形式不太好,刚想再说点什么,贺存便朝大家鞠了一躬:“今天的测试我证明了自己,就够了。我也不怪李知青揭我的过往,成分问题一天没平反,大家有权对我提出疑问。村小教师的选拔,我弃权!”“希望接下来的投票环节,大家把宝贵的一票,投给我的妻子阮姗姗。她同样很优秀!”一个男人,最引人尊敬的地方是什么?一是心胸豁达宽广,另一个便是责任担当。贺存刚刚的行为,无一不戳中在场人的心。☆、虚情假意的男知青[七零]“姗姗,怎么了?”贺存从她臂弯里拿过书本,将手里的搪瓷杯递过去。阮姗姗正在愣神,手里的东西突然一轻,抬起头来,落入眼帘的便是丈夫关切的眼神。“阿存,你怎么来啦?”她接过递到手边的搪瓷杯,浅浅的抿了一口,放了糖精的水甘甜止渴。贺存和她并排走着,不动神色的看了她一眼,回答道:“是的,今天活干完了,所以下工早。”他停了停:“今天学生不听话了?”教书的工作也并非那么容易,孩子们不听话,阮姗姗又脾气好,不会用戒尺教育学生,刚开始那半个月,她每天都是哑着嗓子回来的。“没有。”她摇摇头。这已经很不正常了,若是平时,阮姗姗肯定要跟他分享一些学校里的事,比如哪个小孩又打架了,哪个小孩又调皮了等等,这样的事情几乎每天都会发生,但是,她今天什么也没说。贺存体贴的从她手里拿过搪瓷杯,“那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了?跟我说说。”阮姗姗终于抬起头来,眼睛里雾蒙蒙的,欲言又止。“有话就说,我们是夫妻。”他轻轻握住她的手,语调温柔。她犹豫着正要开口,赵箐从后面走了过来,看着两人你侬我侬,心里很是不爽:“让开一点,要恩爱回家恩爱去,不要挡着路。”她也知道,贺存已经领了结婚证,可是男人不都是一个样子,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只要她想,这临河村,不管是村里小伙子,还是男知青,都恨不得巴巴的扑上来。只有这个贺存,除了最开始那一丝丝的情愫,后来便再正经不过。她不信阮姗姗就那么好命,家庭好,工作不错,男人体贴,她一定会比阮姗姗过得更好!!阮姗姗心里有事,也不想和她争,侧了身让她先过去。在擦肩而过的那一刻,赵箐若有所指的朝她勾了勾嘴角,眼里带着几分戏谑,然后甩起辫子就走远了。这一大打断,阮姗姗好像失去了开口的勇气,两人无声的走了许久,终于,她像是鼓足了劲:“阿存,如果、如果……”“嗯?”贺存不解,究竟是什么事,让她如此耿耿于怀。她向四周看了看,确认没有路人以后,低着头开口:“如果……你对我的身体没兴趣,不用勉强跟我在一起的。”这句话,她不知道是用了多大的勇气。老师的中午饭是自带的,隔着开水热一热就将就着对付。今天中午吃饭时,几个女教师在一起聊天,不知道怎么就聊到了那当面的话题。据那些结了婚的女老师说,男人在那一方面,几乎是离不开的,有些身体强壮的男人,一晚上还能来几回。可是,她和贺存结婚那么久,他们从来没有夫妻生活。她本来还勉强安慰自己,他是为了她的未来着想,可是有经验的老教师都说,要么是男的不行,要么是对枕边的女人提不起兴趣,心里有其他人。贺存听了,心里反倒是松了一口气,原来是因为这个!估计这小姑娘今天在学校,听了什么“超纲”的话了。“姗姗,我怎么会对你没兴趣呢?”他是正常男人好不好。阮姗姗抬起头:“你没骗我?”“真没骗你,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我不跟你发生点什么,是为了万一高考恢复,不会耽误你。”贺存看着她红扑扑的脸蛋,心里有些愧疚。这本书的故事线在那里,贺存不敢想象,他的一个疏忽,阮姗姗会走上以前的路,虽然这辈子,他肯定不会辜负她,但沦为一个家庭主妇,失去自己的理想,也是不那么幸福的。他捏捏她的脸颊:“现在,可以给我笑一个了吗?”她盯着他看了良久,像是在确认什么,然后,脸上满是担忧的低下头。如果,不是对她没兴趣,那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这该怎么帮他呢!?贺存愣了半晌,突然明白了她这担忧的神色从何而来,哭笑不得的抬起她的下巴,语调里带着调侃:“我的姗姗……想要了?”这话听在耳朵里,酥酥麻麻的,阮姗姗羞得不行,慌忙别过脸去。他哪里肯给她逃脱的机会,轻轻掰过她的头,眼睛与她对视:“你放心,你丈夫绝对正常,等考上了大学,一定送你一个胖娃娃!”他眼里含着笑但万分真诚,手掌炽热而带着深情,她哪里还有半分不信,红着脸推开他的手,一脸羞涩的跑开了。回到知青点时,赵箐刚洗了头,在院子里晾头发,看着阮姗姗跑进来又快速的跑进了房间。她忍不住勾了勾嘴角,看来中午聊天时,她猜的没错,贺存不肯圆房,两人肯定是吵架了。可等贺存走进来时,赵箐却看到他满面宠溺的笑容,顿时,心里像塞了一坨棉花一般难受。等到晚上吃了饭,潭州从卫生院回来了,其他几个知青都上前询问情况。下午李威他们打架时,潭州就在现场,后来帮忙送人到卫生所,情况倒是十分了解。只见他摇了摇头:“那只右手,以后怕是再也不能拿笔了。”“怎么会这样?”“是砸着手的哪个地方了?”“……”大家对于李威的伤势也不知道是关心还是八卦,问个不停,潭州也挺有耐心的回答着。知青们都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