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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得下本,硬生生的将自己给吃死了。年后开春,天气暖和起来,尤立身上小毛病不断,她以为是换季就没当回事,虽然大夫厉声让她戒酒食素,尤立也只在生病的时候听过一两回,这边病一好,那边又大鱼大rou的吃起来。楚香馆开春后跟李家酒庄合作,搞了新花样推出了果酒。尤立哪里能忍得住?隔三差五的去尝。果酒度数低,她喝着不尽兴。感觉就跟隔靴搔痒一样,老想那么痛痛快快的饮一场,结果,就这么出事了。那日尤立跟往常一样,点的都是荤腥,三个人要了五瓶酒。大口吃rou大口喝酒,嘴里边塞着东西边跟朋友聊天,嘟嘟囔囔的说,“这楚韵,我若是有机会,我定然要弄死她!”朋友们都了解尤立这人,知道她这是面子上还没过去呢,就在她们跟前逞逞嘴上功夫。她们不扫尤立的兴,附和的说,“对对对,可不能放过她,到时候你弄倒了楚家,这楚香馆也顺势搞过来,以后这县里你要横着走。”“别以后了,就她如今这个体型,现在哪家巷子口她不是横着走的?”两人打趣她,说罢都没忍住直接笑了出来。尤立面上过不去,气的一拍桌子,挺起腰杆,谁知道这一下起猛了,只觉得头里嗡了一下,眼前泛黑,嘴巴微张,口里还没来得及吞咽的饭菜就掉了出来,人直挺挺的往桌子上一趴就不动弹了。跟她同桌的两人原本以为尤立是开玩笑,直到摸着她没了鼻息这才慌了。她们、她们把尤立气死了?!不是不是,两人默契的对视一眼,这事跟她们能有什么关系,肯定是楚香馆的事情!定然是她们说的话被楚香馆的人听见了,她们跟楚韵是一家子,说不定是寻思报复毒死了尤立。两人立马高声嚷喊,“死人了!吃死人了!”“楚香馆里的饭菜有问题,吃死人了!”声音一出,全堂慌乱。有些正在吃饭的食客吓的不轻,原本是不信的,直到有人上楼看见了尸体。她们吓的将手里筷子一扔,没吃饭的一阵庆幸,已经吃过饭菜的都苍白着脸扶着桌子将手往喉咙里抠,弯腰干呕。“怎么回事?楚香馆的掌柜的呢,退钱退钱!”有人情绪激动,拍着桌子就站了起来。听闻店里真吃死了人,立马就有人疑神疑鬼的摸着自己小腹,“我觉得肚子有点疼。”“你可别说了,我也觉得有点,我这不仅肚子疼,还头疼。这楚香馆的饭菜是不是真的不干净啊,我刚才来的时候还好好的啊。”慌乱已经开始在酒楼里蔓延了,食客们群情激奋,说想跟楚香馆要个解释。甚至还有一把抓着小二的,问她这饭菜到底是怎么回事。小二哪里能知道,她们尽责的安抚食客情绪,却被认为是楚香馆里吃死人的帮凶,有些情绪激动的,都直接把碗筷扔在她们身上,按着她们的头让她们吃桌上的剩饭剩菜,以此验证饭菜没问题。事发的时候沈衍正在后厨,小二中的领班阿郑在刚出事的时候还想着先稳住场面安抚食客情绪,可等看到这种场面后,顿时脸色苍白嘴唇发干的跑过来找沈衍。她吓的不轻,话都说不清楚,声音发颤,连说带比划的,越说越乱,越比划越急。沈衍按住阿郑发抖的手,稳住她的情绪,“慢慢说,没事的,这酒楼里的掌柜的是我,出什么事都有我顶着呢,你别怕。”在她温和声音的安抚下,阿郑才缓过来,哽咽着说,“东家,咱们店里吃死人了,对方去喊衙门的人了。”阿郑抬手抹掉眼泪,“那些食客逮着我们就打,根本没有理智可言。”事关自己生命,她们哪里还顾得上别人。饶是有那么几个理智的,她们也都是坐在边上旁观,凡是有站出来替楚香馆说话的,全被情绪激动的食客臭骂一顿,说她们收了楚香馆多少银子,这时候还昧着良心说话,尤立的尸体就躺在那儿呢,这就是证据!沈衍微微皱眉,心里发紧,抬脚走了出去。阿郑犹豫了一下,快走两步上前拦住她,眼睛通红,“您不能出去,她们正叫嚣着要见您。您这时候若是出去,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沈衍听不见,平日里大家跟她说话都会语速缓慢,可若是场面失控起来,大家情绪激动,沈衍到时候半个字都看不懂,怎么安抚食客?万一受伤了怎么办。“我不出面,这酒楼里可就没了主事的,到时候衙门来了人也没办法解释,咱们楚香馆可不止这一个店,若是不解释,便是默认了食材不新鲜。咱们楚香馆是清白的,总不能无端被人抹黑。”沈衍说,“你别怕,你站在我身后就行。”阿郑手指攥的死紧,退到沈衍身后,路过门口的时候,顺势从旁边摸了根擀面杖握在双手之中,她想谁要是敢对她东家动粗,她就让谁今个躺着回去!后厨里的几个厨子也提着大勺跟在沈衍身后,心里很是纳闷,这好好的怎么能吃死人了呢?沈衍出来的那一瞬间,原本喧闹嘈杂的场面安静了一瞬,随后比先前更躁动起来。而被打了的小二们更是逃也似的逃到了她身后。好在食客们还有些理智,没跟沈衍动手,只是问她,“沈掌柜,您能解释一下吗,为什么酒楼里有人吃死了?”沈衍皱眉,先是示意她们别急,“我去看看现场。”有人怕沈衍从楼上跑了,还想拦着她,“有什么可看的,人都死了!你莫不是想去毁了尸体?回头再跟我们说她是喝醉了,是我们先前看错了。”“……”沈衍一时间哭笑不得,“我楚香馆就在这儿,夫郎也在本县,我能往哪儿跑?”“也是。咱们让她去看看,让她死心,看她出来怎么狡辩。”有人让路,让沈衍上楼,那群小二怕挨打,也都跟着东家上去了。尤立是在楼上包的厢房,她死的时候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那两个朋友没敢动她,生怕回头自己被尤立家人赖上。沈衍见趴在桌上的尤立果真没了呼吸,这才觉得事情严重了些。她深吸了一口气,冷清的指挥身边的阿郑,“你去衙门——”尤立的一个朋友姓吴,一直在房门口等衙役,直到沈衍过来才跟着进屋,防贼似的防着她,生怕她破坏现场毁了证据。如今一听沈衍找人去衙门,登时没好气的开口说道:“不用你假好心,我们已经有人去请衙役了,估计马上就来了。”沈衍撇了她一眼,继续对阿郑说,“你去衙门,说酒楼里死了人,请衙门来人的时候将仵作带来。”阿郑应了一声,慌忙下楼,走之前将手里的擀面杖递给沈衍,“东家您拿着这个,好歹能自保。”“好。”饶是现在心情沉重,沈衍接过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