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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全围了过来,囡囡心里一个咯噔,“为何?”不怪她会着急。天皇女皇年纪那么大,皇太孙迟早要登位。到那时,难不成她这个女官只能靠边站?公孙竹见囡囡急了,仔细回想了他爹的话,“我爹说皇太孙是男人。而且皇太孙跟女皇关系并不好。几年前,皇太孙好像跟女皇大吵一架,天皇气得不轻,罚他在太庙认错。直到现在还没回宫。”囡囡愣了下,低眉沉思,“你是说皇太孙会嫉恨女皇?”公孙竹点头,“肯定的。像他那种天之骄子肯定会嫉恨。”张承天垂着眼沉默片刻,轻轻一笑,“这些只是以讹传讹,说不定他认识到自己错了呢。”公孙竹撇嘴,“得了吧。我听我爹说皇太孙高傲自满,怎么会认为自己错呢。”囡囡拍了他一下,警告道,“瞎说什么呢。你也不怕隔墙有耳。”公孙竹这才讪讪闭了嘴,“我就是随口一说。当不得真。”张承天摇头,“我却觉得不会。因为女子为官一个好处。是男子比不了的。”众人作洗耳恭听状。张承天缓缓从嘴里吐出两个字,“女子为官不会结党营私。”众人一愣。女子为官必定会被许多男性官员刁难。再加上女子当官,没有男人敢娶,多数只能单身,没有子女,自然也无法联姻。想要结党营私,真的很难。这个理由一般人想不到。因为大家只会站在自己角度思考问题,少有会站在帝王角度。张承天怎么会这么想?囡囡盯着张承天,直到对方被她看得头皮发麻,眼神躲闪,耳朵尖都红了。公孙竹见此,立刻把好兄弟拉到身后,冲囡囡道,“哎,你当了官,也不能欺负我兄弟啊。你这样可不地道。”囡囡朝公孙竹飞个眼刀,扯开他的手,“我俩说话,你打什么岔。滚一边去!”公孙竹被她拉开,“哎,陆令仪,你懂不懂规矩啊。你一个大姑娘家家的,扯我衣服,你好意思吗?”说起这事,囡囡就来气,“你还说呢。上次你未婚妻去看你,你居然看着我被你那未婚妻嘲讽,你什么臭德行。”说起来,囡囡也是最近出去参加诗会才领会到的。那个刘凤姣当时并不是在夸她,而是讽刺她。她跟刘凤姣没有矛盾,唯一有交集的地方就是公孙竹。如果公孙竹能把未婚妻管好,那姑娘就是真的看不上她,也不至于当她面就讽刺她吧?公孙竹提起这事,也臊得慌,赶紧避开,“她那人就是疑神疑鬼。”囡囡无语,“你少在外面惹姑娘,她不就能放心了吗?”公孙竹无语,凤姣怎么会把他的那些红颜知己放在眼里,人家不放心的是你,好不好?虽然他一直把这姑娘当小子看,但是没想到她在这方面居然这么迟钝。“我未婚妻是担心我看上你。回头再舍弃了她。”囡囡大惊,用挑剔地眼光从上到下看他,“你?我会看上你?你有哪点值得我看上啊?你让你未婚妻放一百颗心吧。我有这么多同窗好友,你除了脸好看一点,有哪点比得上他们呀?”这些人以前跟公孙竹一块出去,从来都是被公孙竹比下去的。现在见陆令仪嫌弃公孙竹,反而觉得他们好,立刻起哄,“对啊,你那未婚妻纯粹瞎cao心。”被大伙齐齐笑闹,公孙竹气结,“谁说的。他们不是童生就是秀才,我可是举人。”狄虎哈哈大笑,拍拍张承天的肩膀,“哎,公孙竹,你这话说得太过了。张兄弟这是没下场,要是他下场,有你什么事啊。”公孙竹面对张承天总有那么点心虚,梗着脖子死鸭子嘴硬,“他……他不同。他还小呢。毛都没长齐呢。谁能看得上他呀?”张承天站到他面前,明明一个十四,一个二十,但是身高差不离。张承天用实力证明,他毛已经长齐了。众人被他一本正经的样子逗笑了,哈哈大笑。囡囡跟他们笑闹一阵,也忘了追问张承天。等她想起来时,也不好再问了。☆、第152章囡囡对张承天的身份存疑,决定提醒她爹,特地到书房找他。陆时秋正在书房看育婴堂的账本,囡囡进来,他抬头看了她一眼,又低头继续忙活了。囡囡坐到他对面,“爹,你有没有觉得张承天有些不对劲儿?”陆时秋头也不抬,“怎么不对劲了?”“我觉得他思考方式跟我们不太一样。”囡囡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多想,她就是觉得正常人不会那样想。陆时秋抬头,放下账本,“你想说什么。”囡囡把张承天说过的话重复一遍,陆时秋笑了,“他是皇亲国戚,富贵已经顶了天,小心谨慎也是应该的。咱们都是普通人。只想着往上升,哪能想那么远呢。”见囡囡蹙眉,他举例,“咱们和他的差距就相当于,一个站在山下,一个站在山顶。他担心的是自己会不会被太阳晒,而我们担心的是能不能爬上山。”囡囡细细一想,倒也对。处于什么样的位置,就会有什么样的想法。倒是她疑神疑鬼了。陆时秋见她想通,低头继续看书。囡囡见亲爹又不搭理自己,有些失落,“爹?我六月中旬就要出发了。你就没有什么想要嘱咐我的?”陆时秋抬头,看着她,“没有啊。你已经长大了。你不是总想飞出去嘛。爹也不可能永远陪在你身边。”囡囡有些难过,还有点委屈,“爹,你怎么能这样。你舍不得三姐留她在家。你就能舍得下我啊。”她都快被亲爹气哭了。她这样舍不得她爹,可人家呢?一点都不伤心。囡囡瞪了他一眼,撅起嘴,“说什么最疼我。我看你是巴不得我不在家吧?”说完,蹬蹬蹬跑走了。木氏在外面听到女儿的声音,刚要进屋,正好跟女儿打了个照面。看到女儿脸上的泪痕,心疼得不行。扭头推开书房的门,冲陆时秋发火,“孩子爹,你怎么气孩子呀!你就不能好好跟她说,等三丫成了亲,咱们也搬去泗洲县陪她。你干啥要瞒着她。”陆时秋放下书,老神在在道,“我这是为她好。别以为她爹成天围着她转。”木氏见他蛮不讲理,拆穿他,“那女儿说要去外地当官,你当天夜里怎么翻来覆去睡不着啊?”陆时秋强辨道,“我这是被她给气的。她自作主张不跟我说一声,就自己决定了。我看她眼里压根没我这个爹。”“你看看你,又急了。”木氏嗔道,“她眼里没你这个爹,刚刚能哭成那样?”陆时秋崩不住了,嘴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