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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听不懂。”“他懂不懂有什么关系,”赵凌吻了她的肚子一下,“我知道就行了。”愉悦之意溢于言表。傅庭筠半晌无语。第160章调动赵凌和傅庭筠嘻闹了片刻,珍珠捧了茶进来,赵凌这才在傅庭筠身边坐下,端了茶,和她说起稳婆的事来:“……姓吕,今年四十来岁,在京都颇有名望。本想让她四月初就住进来,可找她的人实在太多,我给了三十两银子的订金,她这才勉强同意四月二十日住进来。”她的预产期是四月二十八日,这才刚二月……而且还要人家在家里住上十来天……这未免也太兴师动众了些吧?傅庭筠不由面露窘色,道:“会不会太早了?”“未雨绸缪嘛!”赵凌不以为然,“总比事到临头慌手慌脚的好。”正说着,蔻儿进来禀道:“九爷,陌大人来了。”赵凌微微一愣,吩咐蔻儿:“请他到南屋厅堂坐了。”然后对傅庭筠道:“我去看看他有什么事?”傅庭筠要起身送他,却被他阻止:“你现在怀着身孕,讲这些虚礼做什么?”又道,“外面冷,你小心着了凉。好好在家里呆着,我马上就回来。”然后亲了亲她的面颊,低声道,“等会我陪你下棋。”童氏哪里见过样的阵势,面色一红,忙低下了头,用眼角的余光朝两人望去,就见傅庭筠搂着赵凌的腰依偎在他的怀里低声道:“那你早点回来!”神色间一片坦然,语气里充满了依依不舍。“知道了!”赵凌捧着傅庭筠的脸在她红润饱满的唇上啄了一下,说了句“等着我”,这才松了手,转身离开了内室。童氏只觉得脸上像火在烧。原来还有两口子是这样过日子的……想到这里,她觉得鼻子一酸,顿时生出自惭形秽的感觉来。她不由自主地朝后退了几步。傅庭筠哪里注意到这些,她脱鞋上了炕,见童氏还低头站在那里,有些意外,柔声吩咐她:“你先下去吧,我看会书。”童氏这才惊觉自己的失态,忙高声应喏,退了下去。傅庭筠一个人在屋里摆了个棋谱,阿森下学回家过来给她问安。两人聊了聊私塾里发生的事,屋里的光线渐暗,阿森起身告辞。傅庭筠喊了珍珠:“现在是什么时辰了?”珍珠进来答道:“已是酉初三刻。”一面答着,一面麻利地点了灯。已经过了用晚膳的时候了,赵凌既没有回来,也没有让人带信说要留陌毅用晚膳……傅庭筠在心里嘀咕着,吩咐珍珠:“你去南房厅堂看看,要不要留陌大人用晚膳?”“嗳!”珍珠应着,撩帘而去。不一会,折了回来,“太太,九爷说,留陌大人用晚膳。”“搬坛金华酒出来,”傅庭筠道,“用野鸭子做个火锅,拍个黄瓜,炒个小白菜,其他的,让郑三娘看着办。”野味还好说,这青菜在冬天里却是稀罕的吃食,寻常人家有钱也买不到,这还是赵凌不知道走了谁的门路弄回来的。珍珠恭声应“是”,去了厨房传话。赵凌和陌毅的这顿饭一直吃到了亥时才散场。傅庭筠被吵醒的时候赵凌正在嚼着茶叶。“出了什么事?”她掩嘴打了一个哈欠,“怎么说了这么长的时间?”“没什么事。”赵凌俯身亲了亲她的额头,身上淡淡的茶香里和着些许的酒味,“皇上这些日子正在调整五军都督府的人事,陌氏有从龙之功,又家大业大,肯定是各有各的想法,陌毅也颇为无奈。”这倒是。世家子弟,得到了家族的庇护同时也需要对家族有所贡献的,风光的背后也有苦涩的无奈。傅庭筠不由搂了赵凌的脖颈:“还是我们好!虽说没有人相帮,可一草一木、一砖一瓦都是我们自己赚的,用着也安心、踏实。”赵凌无声地笑。笑意从眼底溢出来,柔和了他的表情,如冬日阳光般的温暖。……第二天,赵凌还没有回来,林迟来了。听说赵凌没有回来,他有些惊讶,道:“那好,我等等他。”砚青这些日子和安心住在一起,又见赵家来来往往的都是些禁卫军的将领,胆子渐渐大起来,行事也就越来越有章法。闻言请了林迟到南屋的厅堂坐下,奉了茶,上了点心,去报了傅庭筠。看来这次皇上的动作挺大的啊!傅庭筠寻思着,让厨房准备晚膳。晚上,赵凌到了戌初才回屋。傅庭筠见他又喝了不少酒,打趣他:“你人缘还不错啊!大家有事都喜欢找你说。”赵凌做了个“那是当然”的表情,道:“你相公的人品是很不错的。”逗得傅庭筠哈哈直笑。赵凌就趁机涎着脸凑了过来:“今天我们睡一个被子,好不好?”傅庭筠红了脸,道:“当初不是你自己说我们各睡各的吗?”“那我不是怕忍不住吗?”赵凌理直气壮地道,“我这还不是为了你好,为了孩子好!”傅庭筠想到他没事就抱着自己亲,娇嗔道:“那你现在就忍得住了?”“不试试怎么知道?”赵凌说着,掀了被子就钻了进来,咬着她的耳朵道,“一个人睡太冷了。”傅庭筠忍不住又笑了起来:“冬天都过去了,这个时候才喊冷……”“主要是因为我明天开始又要到宫里值夜了。”赵凌嘟呶着,把傅庭筠抱在了怀里。傅庭筠心里一软,握了他的手。赵凌把她散落在腮边的青丝拂在了耳后,柔声道:“快睡吧!过两天休沐,我们回去看岳母。”声音又恢复了平时的冷静理智,淡然镇定,反而让傅庭筠有些受不了。……他们去看傅夫人的时候,傅五老爷和傅庭筀都不在家。送他们出来的傅少奶奶神色黯然,轻声地道:“前几天有人请公公写副中堂,公公原来准备利用休沐的时间给人家写的,结果一听说你们要来,就改口要去拜访朋友。”她说着,表情变得苦涩起来,“还有你大哥……公公前脚刚走,他后脚就说约了朋友出去赏梅,也出去了。”傅庭筠冷笑,和赵凌打道回府。谁知道陶牧正坐在他们家南房的厅堂里喝着茶。“你们伉俪情深,这一大清早的,跑哪里去了?”他迎出来笑着给傅庭筠行了礼,对赵凌道,“我可在你们家等了快一个时辰。你要是再不回来,我可要去找人了。”“失礼,失礼。”赵氏夫妻给陶牧还礼,赵凌笑道,“好不容易休沐,我们俩口子出去串门了。”对于去四喜胡同的事,他们既不会刻意隐瞒和否认,也不会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