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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过你们跳舞,菲菲也很厉害。哦,菲菲是芭蕾班的,不知道你认不认识。”“你呢?”女孩抽了抽鼻,歪头笑,“我……是来找菲菲玩儿的。本来我这个暑假也可以来上课的,但是我mama怀孕了。哦,怀孕就是我要有小弟弟了,要补一补身子,所以我就上不了课了。不过也没关系,我经常来找菲菲玩儿,可以跟着学一点。”女孩倒是乐观。许盛希点头。女孩又问,“你今天晚上为什么被锁在这里啊?”“睡着了。”“哦。”“你呢?”女孩食指放到嘴边,嘘了一声,“我是故意的。我爸爸跟mama去外婆家了,今天家里没有人。菲菲说愿意把舞蹈服借给我一个晚上,但是第二天早上要用,我就只能来这里穿一穿,明天再还给她。而且这里还有镜子,我可以看到自己跳舞。”许盛希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点吃不下去了,但他也不知道说什么,就点点头。女孩拍拍他肩膀,“你吃吧,我要去跳一会儿舞了。”许盛希看她起身,煞有其事地举了个躬,无声地开始跳舞。看得出来,她动作有些拙笨,但神情格外认真。许盛希不知不觉看她跳完了一曲,他丢下手里的包装袋,起身,“我可以跟你跳一支吗?”女孩眼睛亮晶晶的,“跳什么?”“你跟着我。”“好。”月光洒进来,照到两个人身上,放佛拢了一层纱。时隔多年,许盛希再想起来,其实已经忘记了当时的很多细节,但那个女孩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格外清晰。尽管他现在已经成了圈子里的流量小生,但他记忆里的小女孩永不褪色。外人都说,许盛希不过是许任的一个傀儡,任人摆布。随便吧,管它呢,其实说的也没错。但偶尔,他脑海里总是会蹦出一幕——那是第二天,天光大亮,女孩换下舞蹈服,很认真地双手拂去上面原本不存在的褶皱,然后笑嘻嘻地把它递给另一个女孩。她推开门的那瞬间,早晨的阳光打在她身上,整个人像在发光。女孩突然转过头,“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啊?”“许盛希。”女孩歪头一笑,“许盛希,你跳舞的样子超好看,加油哦。”许盛希,加油哦~他动笔,有了这首歌——“在深深的黑暗中从梦中惊醒那欢乐的梦境只剩我一个人目光所及之处是沉寂的夜梦里所有的幻想如假象般破灭突然冷却,突然飞走了但是心,还在捕捉梦境回味着梦乡那里有一朵花渲染了夜的浓黑这朵花,开在我心上这朵花,开在我心上……”-今生。鹿城夏天的雨多是阵雨,时间很短,雨量很大。时想跟着时父时母搬家到城里那天,也下了一阵雨。时父借的车是一个拖拉机,上面没有遮雨的篷布,幸好时母提早准备了,一人一个雨衣。时母担心时想,把人罩进雨衣里,又连带着雨衣一起抱进自己怀里,车开着有风,没办法撑伞。“阿时还好吗?”“我没事的mama。”时想为了让时母省点力,伸手用力环住她腰,把脸紧贴着雨衣。就这样,到了鹿城租的房子里安顿好,时想又发起了烧。时母皱眉,心疼的紧,“阿时这个夏天太遭罪了,早知道就晚一点再搬了。”时父大手盖上女儿的脑袋,“这可等不了,阿时前两天不就说了嘛,那个什么跳舞的暑假班已经开始了,再晚,我们阿时要跟不上了。”“那也不能让孩子遭这么大罪呀,你看看阿时最近的小脸,哪里还有rou。”时父把时母揽进怀里安慰,“哎,哎,小意你别着急,实在不行,我过两天晚上多跑两趟车。”“你也别逞强,还是身体重要。”“没事没事……”时父乐呵呵地摆摆手,“这不是我们家阿时有想法嘛,从前段时间在外婆家回来,提了好几次想学舞,孩子想学,我们就支持嘛。”“哎……都是没钱闹的。”时母皱眉,“老坤,要不……我去上个环吧,我们就要阿时这一个孩子,她想干什么就让她干什么。”“哎,哎,这可不行,小意,真要去做,也是我去,你别急。阿时要跳舞,我肯定好好赚钱让她跳。”“可是,跳舞一年的学费都……”“没事,会有办法的。”时父叮嘱,“我跟你说,你千万别背着我去医院,我明天去,我去做那个结扎。”“老坤……我不想让阿时以后长大了像我一样后悔,我那个时候就是因为没钱,家里人偏心弟弟……所以才没好好念书,没做成会计。阿时……我是真的想让她肆意一点,做她自己想做的事情。”时父点头,“我懂,懂,你别想那么多,总会有办法的。好了,太晚了,我们也去睡吧,把阿时放在中间,我晚上看着点她,你安心睡。”时想其实没睡实,迷迷糊糊地听到了父母的话。其实她不是突然想学跳舞的,她一直都有这个想法,但说出来,还是前段时间。时父时母带着她从外婆家回来的路上,时想出了意外。她坐在时父自行车后座,不过伸个懒腰的功夫,就被对面而来的拖拉机给挂着衣服带了下来,一下子摔出去两米远。眼前一阵发黑,再回过神,她就有了很多记忆,属于她又不属于她。时想怕的要死,没敢声张,自己私下里核对了很多事情,最终确定,时想重生了。那些记忆,是她上一世的。确定了这事,时想就跟坚定了要学舞的信念。而且她要搬到鹿城去,最好是提早半年,在暑假就搬过去。因为她会遇见上一世她错过的一个男孩,成了爱豆的许盛希。但是时想的记忆不太稳定,大概是那次事故受到了惊吓,时想回去后一直断续发烧,每次发烧她的记忆总会丢失一些,还有点错乱。所以她趁着自己还没有完全失去记忆之前,催着时父时母搬到了鹿城。如果不出意外,她明天早上起床,敲开对面的门,就能看到那个小男孩。可事与愿违,第二天一大早,时想就发起了烧,迷迷糊糊地被时父时母带着送到了诊所,拿了药。走到楼下,时想被时父抱着,突然抬头,跟阳台上更要够鸟笼的许盛希来了个对视。时想本来想抬手打个招呼的,但她太虚弱了,只勉强露出个笑。那是再普通不过的,八月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