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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带出了委屈,宝贝女儿的男伴居然不是他!“爸。”安楠准确地接收到自家老爸的委屈,眼角一抽。经由高赞提醒顾家宴会的事,再找时间和昔奇志确认行程,时间上晚了不少。安楠倒是想找安季同当男伴,谁让全玲下手早,提早预定了名额呢?她总不能动手抢吧?昔奇志家里临时有事,她只得和没有女伴的高赞凑一凑,一起过来。安楠还委屈呢。嘴上说让高赞离她远一点,别在她身上浪费时间,实际上又利用人家,搞得自己跟个白莲花绿茶婊一样。安季同默默低头,好吧,是他不好。父女俩的相处和神情很有意思,同款委屈,很是相似了。高赞暗笑,自我介绍道:“安叔叔好,我是安楠的学长高赞。”安季同点头,用岳父看女婿的挑刺目光把高赞从头到脚打量了遍,又和年轻的自己做了个对比,悲伤得发现这个年纪的自己还及不上高赞。心塞!安季同光顾着挑剔高赞,没顾上给两个小的介绍全玲的身份,全玲也不介意,递了两张名片出来,大大方方地道:“我的年纪只能是你们的阿姨辈了。”安楠:“全阿姨。”高赞:“全阿姨。”安楠不知道别人家的孩子怎么和疑似会成为后妈的女性相处,她自己和全玲处得还不错。两个同是自己有公司的女强人,有不少能聊。她们站在顾家的地盘上,也不聊太多,稍微提几句,四人各自分开。全玲与人说话应酬,安季同陪在她身边挡桃花。安楠现场认识的人不多,见到认识的去打个招呼,高赞遇到认识的帮忙介绍一下混个脸熟,一番下来花了不少时间。七点半整,顾家当家人牵着刚找回来的女儿从旋转楼梯上下来。纯白的短款礼服包裹略为平板的身材,胸口与裙摆用层叠褶皱来增添弧度与高度,视觉上感觉还行,稍微懂点的人都知道一个20岁的成年女人怎么会穿这样风格的礼服。只一眼,安楠别过视线,后退一步躲到高赞身后,借他的身材挡了挡。高赞好奇地回头,诧异挑眉:怎么了?安楠一言难尽:白莲花的感觉。白莲花?高赞记下这个词,准备之后找时间查查是什么含义,怎么会让安楠避之唯恐不及。顾家当家人携着女儿走上台,进行一番客套的开场白感谢众人的到来,随即为众人介绍道:“现在站在我身边的这位就是我走失多年的小女儿顾可儿,感谢诸位……”当家人说完,把位置让了出来。顾可儿犹豫踌躇地站到话筒前,还没说话,脸上就带了羞涩的笑,细声细语地说:“感谢各位百忙之中抽空参加可儿的生日宴会……”后续的话,安楠左耳进右耳出,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好一朵娇艳的白莲花!她的阅历不算多,但是占着计算机第二金花的位置,大一军训期间无辜地被拉扯进选举校花的浪潮里,见识过不少女生为个校花名头争破脑袋计谋百出的手段,看个20岁的女生不成问题。凡是外表柔弱的女性全被她打上需要注意的标签,说话轻声细语欲语还休的贴上急需远离的标签,再有个柔柔弱弱的名字喜欢自称名笑容羞涩的更是重点远离不能靠近。这位顾可儿小姐,三项全占。还有一项直觉红色报警的远离提示,绝不能轻易沾染。安楠再度后退一步。台上的顾可儿走到一旁的钢琴旁献上一曲,台下众人不论听没听懂全部露出“顾可儿小姐弹得真好,余音绕梁三日不绝”的享受表情。安楠有听没懂,担心回去后被昔奇志安排上声乐课程。高赞似察觉到什么,等演奏完毕众人重新开始应酬后,拉着安楠到了一角,“你会弹钢琴吗?”安楠诚实地回答:“小星星。”还是一根手指一根手指按的那种。高赞的笑意压不住了,“其他乐器呢?”安楠望天,“学长,戳人痛脚是不对的。”“什么程度?”高赞的问题刚出口,惹来安楠的瞪视,他急忙补救,“了解内情,我也好给你打掩护啊。”打什么掩护!安楠不理他,五音不全怎么了?碍着她破案,还是碍着她称霸全息界了?走开!“呵……”高赞低低地笑,他还是第一次知道看似全能的安楠有个无伤大雅的小弱点。忽地,从背后传来一道熟悉的男声,“你在这。”声音熟悉到高赞与安楠一同回头望去,果然是个熟人,钟斯年也来了宴会。这可巧了。安楠举起手里的果汁,遥遥一敬,“钟队果然是个富X代。”高赞全身防备大开,警惕地看着他和安楠气氛正好之时有意无意插入进来的钟斯年。他更倾向于后者,时机把握得太好了。钟斯年好似没看到高赞对他的敌视,大跨几步,手里的高脚杯与安楠的一碰,“富X代不比创一代。”安楠挑眉不语,不接受他的恭维。太没诚意了。“钟队怎么有空来参加这样的宴会?”不是她故意阴谋论,一个365日天天蹲守局里的敬业标兵忽然空闲到参加宴会,只让她有一种宴会很危险要命赶紧跑的感觉。钟斯年漫不经心地回答道:“怎么说我还是个富X代,这种应酬宴会怎么能少了我?”嗯,你说得很有道理,我一个字都不信。安楠心里接上一句。钟斯年抬起了手,安楠慌忙后退一步,狠狠地瞪他:“再敢揉狗一样揉我的头发,小心我剁了你的手!”钟斯年讪讪收手,不忘解释:“我没养狗,养了只猫。”“猫也不行!”应酬场合,安楠坚决维护自己的形象。两人之间的气氛熟稔得旁人无法插足,高赞看得眼都红了,听钟斯年好几次摸猫似的摸安楠的脑袋,嫉妒与愤恨冲上了头。“安楠是个成年人了,麻烦钟队不要把逗猫的一套放到她身上。”高赞的眼分分明明地在说:你不尊重她!钟斯年就是习惯成自然,每回看到安楠都感觉看到老家的猫咪,就爱摸两下看她炸毛,闻言也觉得自己的行为不够妥当。“抱歉,以后我会注意的。”闲话说完,得到保障,安楠低声地问:“钟队,我想先走,没问题吧?”——这就是问今天的宴会会不会有意外事件,求生欲十分强烈了。钟斯年看了高赞一眼,见他没有识趣地回避,隐晦地回:“好多天不见,不陪我聊聊吗?”——能够聊聊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