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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门就自动开了,江茗站在里面,淡淡的看着门外:“知道了,我身上沾了些油,换身衣裳就去。”嬷嬷往里瞄了一眼,也不知道这新回来的小姐是什么习惯,吃饭竟然不用人伺候,自己把自己关在屋子里,难不成是吃相太丑,怕把人吓着?她也没空多想,全因这卫氏那便乱了套,她还得赶快赶回去呢。便催了一句:“那您快些。”江茗点了点头:“知道了。”嬷嬷一走,江茗又将门关上了。“人走了”。她唤了两声,殷楚却没答话。江茗绕到桌后,看见殷楚不知何时,竟然晕了过去。…………“小姐,咱们这样行吗?不会被人看见吧?”飞浮手上抱着一叠衣服,身旁跟着江茗。江茗手上也是一叠衣服,她咬着牙,和飞浮并肩而行:“我怎么知道行不行?我就知道我快沉死了!这人看着瘦,怎么这么结实?”两人实则捧着殷楚,上面盖了两层衣服遮盖,趁着怜莺他们还没回来,这就要先把殷楚抬到卧房里去。“小姐,刚才就应该把他丢在那屋里就是了。”飞浮拖着殷楚的上半身,一边往江茗那边蹭了蹭,想要帮她分摊一点重量。江茗喘着气儿:“没事儿,我还撑得住。要是留他在刚才那个地方,一会儿岂不是让人发现了?到时候说也说不清,还不如放在自己能看见的地方。”她趁机掐了一把殷楚的小腿,让你这么沉!让你突然晕过去!前一秒钟不是还活蹦乱跳的吗?!不是还敢摸我脑袋吗?!不是还敢叫我茶茶吗?!你现在有本事醒过来翻墙走啊!“小姐,要不还是我一个人抱吧,你还没嫁人呢,这就摸了男人的身子了。”飞浮委屈的说道。江茗摇了摇头,没让飞浮一个抱就是怕能显出人的身形来,到时候来个人看一眼就说不清了。“没事儿,反正你不说,我不说,谁都不知道。”“小姐,你这不是自欺欺人吗?”江茗咬牙切齿:“你是不是和乔靳串通好了?一个人说我欺骗菩萨,一个人说我自欺欺人?让你们两个读书,不是让你们两个来顶撞我的!我小的时候,老头子不知道抱了我多少次了,那还不是我亲爹呢!你那时候怎么不说呢?!”飞浮:“那时候不是没跟着小姐嘛……”江茗一脚把卧房的门踹开,把殷楚扔在地上:“行了,你有那么多话说,还不如去把那屋子里收拾干净,地上还有血呢。到时候别人问起来,难不成我要说我癸水来了?”飞浮连忙跑出去,还没忘了把门关上。江茗看着地上的殷楚,叹了口气。说你是麻烦,你还真是麻烦起来了?她掀开床帏,把殷楚连推带蹬的塞进了床底下,又想了想,从衣服堆里拿出几件大氅,趴在地上给殷楚包了起来。做完这一切,这才松了口气,看着自己衣服上蹭的血迹,又赶忙换了套衣裳。这才想起方才殷楚说的话,惜隽来过这卧房了?江茗掀开枕头被子,仔细在床上搜索了一圈,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东西。她思忖片刻,又打开梳妆台上的盒子。果然,在几个珠钗的下方,垫着一张黄纸。若不是她是寿谦票号的掌柜,第一眼定然会忽略,可这东西她太熟悉了,这便是寿谦票号的银票。寿谦票号的银票她是有很多,但都放在了那随身带来的小木箱里,这里怎么会有一张?江茗将那银票拿出来,扫了一眼,只见上面写着今日的日期,存单是一百两银子。江茗一时不知道惜隽这是什么意思,又把周围翻了一遍,确定再没有其他东西了,这才转身出去。飞浮这时也收拾妥当,跑了过来,咋舌道:“那哪里是流了一点血啊?地上一大片,亏他还能站那么久。我一会儿把擦了血的布子都拿去烧了,小姐放心。”江茗点头:“你办事,我放心。你在这里守着,不要让别人进来,他若是醒了,让他先别走,等我回来。”飞浮应道:“放心,谁要是敢硬闯,我就一手刀把他放平。”江茗又说:“不管是谁要进来,都不行。和你说我有什么事儿,也不要走开,只有我亲自回来了才算数。”说完,江茗就冲着卫氏的房里去了。她倒要看看,惜隽和江宛,这是在打什么算盘。作者有话要说: 我和你们讲!我今天在写后面结局的纲要,写的我感动坏了!我家茶茶和楚楚,真是太好了!感谢投出嗒嗒是小可爱的地雷~~感谢灌溉黑色外套的营养液~虽然我觉得我已经开始向美食文进军了!今天的糟馒头出自清代的,感觉好好吃,我也想吃!☆、第三十七章(一更)江茗赶到卫氏处的时候,江劭正站在屋檐下,急的满地直打转。看见江茗,他张了张嘴,还是不咸不淡地提醒了一句:“父亲正在发火,你好好说话。”江茗点了下头,走进房间。卫氏屋里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哭的哭,忙的忙,叹气的叹气,使眼色的使眼色,好似一台大戏,缓缓拉开了帷幕。处于这戏台正中的,便是坐在床边的卫氏,她低垂着头,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声音凄婉:“宛儿,宛儿,这可怎么办好?”江衡站在一旁,眉头紧锁,一张黑脸原就吓人,这时候更是带了股煞气。他憋了又憋、忍了又忍,这才低喝道:“你怎么能让一个女儿家去做这种事情?!我这镇国大将军府里竟连个能使唤的下人都没有吗?!宛儿今日这是被救了回来,若是没有丫鬟跟着呢?会发生什么?日后她还能嫁出去吗?让他人知道了,我堂堂一个镇国大将军女儿,竟然让扒手抢了,我这颜面要往哪里搁?!”卫氏性子原本就柔,这些年来江衡从未对她说过几句重话,一时间被吓得声音愈发小了,沾了沾眼泪,声细如蚊:“宛儿今日说要出去,我便让她去了,谁知道竟然会发生这种事儿。”“你……”江衡看着卫氏这般模样,原本的指责也说不出口,只重重的叹了口气,一甩袖子出去了。他与江茗擦身而过,却看也不看江茗一眼。江茗走到卫氏身旁,看了一眼床上,那阖着眼睛躺着的不正是江宛吗?她这又是闹哪出?江茗见卫氏哭的伤心,轻轻的唤了一声:“娘,jiejie这是怎么了?”卫氏见江茗来了,叹了口气,因着哭的哽咽,抽泣不断,便让一旁伺候着的春湫来说。“小姐今日替夫人出门存银子,回来的路上竟然遭了扒手。小姐知道这是将军急用,怕自己误了事儿,惊慌之下便去争抢,结果恰巧下雨路滑,被人一推,摔到了河里。春湫原本家中是渔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