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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嫁过去。”殷楚脸色有些不好,他指尖敲了敲桌子,一言不发。江茗这头同飞浮又说了两句,大多是无关紧要的,便听到门外有人敲门。飞浮走到门前,有些不高兴的说:“不是给了银子吗?”伙计在旁堆着笑脸,让出身边一名男子:“这位公子说,他是小姐的堂兄。”陈留手里捏着柄扇子,看他今日穿戴,好似是特地打扮过的。一身淡蓝的袍子,衬的一身书生气,身板站的还算挺直,脸上带着笑意,低声唤道:“茗妹。”说完,也不等江茗什么反应,一个侧身就钻了进来。江茗抬了下眼睛,问道:“你来做什么?”陈留见她这般高傲,心想这丫头来了华京没多久,竟然跟自己摆上大小姐的架子了?他得了口信,一早便准备了起来,今日无论如何也要在这江茗心里种下些种子。况且还有他人相助,到时候英雄救美,再上演个苦rou计,不怕她不芳心暗许。陈留笑吟吟的坐到江茗身旁,手上扇子一甩,“咔哒”一声打开,故作风流模样的扇了两下,柔声说道:“茗妹如今进了将军府,倒是精细了起来,人都漂亮了许多。”江茗看他那扇子翻腾了两下,眉头微微蹙起:“大冬天的,你扇什么扇子?”陈留一腔话语被堵在嘴边,看了江茗半晌,想着这姑娘确实就是个傻的,听不懂别人话里的意思,也不明白男人的风流之处。但既然人家都这么说了,陈留有心讨好,便将扇子收了起来。他不说话,江茗也不搭理他,自顾自的吃着面条。陈留觉得江茗果然心里还是那个丫头,见自己在这里呆坐着,竟然也不问问自己吃了没有。还好他方才出门的时候吃了两口饼,否则岂不是要饿坏?这时候,江茗突然抬起头,问道:“你坐在这里看风景吗?”陈留见她搭话,连忙回道:“正是。”他目光在她身上来回打量,可不就是看风景?看美人风景。江茗手在桌子上拍了拍,说道:“我一共付了三两银子坐在这儿,既然你来了,这隔间便是三个人,你出一两。”“什么?”陈留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给我一两银子啊。”江茗说道:“虽然说我要了两碗面条,但你肯定不会跟我计较这几文钱吧?我也不贪你的,让你请客,给一两就行了,省的说我小气。”飞浮在旁努力憋了又憋,这才没笑出声来。陈留晃了一下神,开口说道:“茗妹,我这出门未带银子。”江茗冷笑一声:“那就记在账上吧,回去我管你爹你妈要。”她说话之间分的十分清楚,既没有叫叔婶,也没有叫堂兄。“你没带银子也敢上酒楼来?莫不是跟着我,来吃霸王餐的吧?”三言两语之间,陈留就被江茗憋了一口气儿,想想自己的打算,又不好发作,便耐下性子,接话道:“茗妹如何知道我是跟着你来的?”“你跟着我做什么?”江茗问道。陈留装出一脸惆怅,慢悠悠的说道:“茗妹,实则是当日我在临安府见了你,心里便想着,若你不是我的堂妹,那该有多好。谁曾想大约是老天怜我,你竟然真的不是。只是当日你走的匆匆,我心里又有顾念,未曾向你透露出我的心事分毫。如今再见,我岂能放过这样的机会。但也知道如今我们身份悬殊,可若我不说,便是一生之遗恨。我想了又想,夜不能寐,这才决定,一定要同你说。”隔壁望回又看向殷楚,小声说道:“这小子难道是要和太子抢人?”殷楚轻轻嗤笑一声,他听着江茗开头说的那些话,就知道她厌烦这人。堂兄堂妹?莫不是今日华京里传言的,那户从临安府找来的人家吧。陈留在那头继续诉衷肠:“茗妹,若是你不厌弃我,我日后定会好好待你,家中只有你一人。咱们也算是知根知底,总比嫁些华京人家,既要看夫家脸色,又要和后院女眷纷扰不休的好。爹娘也定然会好好待你,你这便是既回了娘家,又来了婆家,得了双份的疼。我知道,我这么突然说了,你定然难以抉择,我会等,等到你给我答复的那日。”江茗觉得这陈留肯定是疯了,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的脸行不行?也不知道怎么有脸说出得两份疼的,当日怎么收了礼金把自己卖给那老乡绅的?陈留见江茗不说话,心里觉得有戏,往她身边靠了靠,低声说道:“你若是舍不得现今的家,我便留在华京陪你。茗妹放心,哥哥我定然会好好疼meimei的。”他说这话的时候声音拖了又拖,故意带着人往奇怪的地方去想。说着说着,还要去抓江茗的手。陈留一直对自己有种错误的估计,若说殷畴那是因为有权势和太子之身,就算真的不堪,也会有女子主动送上门去。可陈留就是拿着银子在风月场所待得久了,加上会吟几句诗,他又惯爱装世家公子请客,几个同窗爱占他便宜,吹捧几句,便自以为受女子欢迎,世间难寻自己这样的男子了。实则但凡你给钱,那些女子哪有说你不好的?娇声细语,什么模样的闺秀都能给你装出来。他这一身撩妹技术,也都是在风月场里练出来的,油腻的很。单刀直入,以为人人都吃这一套。况且他对江茗有着错误的估量,觉得她还是那个在临安府的小丫头,没怎么见过世面。如今虽然来了华京,但时日尚短,也就是见了些好东西,哪儿见过自己这样的男子?可他却未曾等到意料中的反应。江茗“啪”的一声拍了桌子,站起身来,呵斥道:“放肆!”陈留一愣,低声唤道:“茗妹。”江茗冷笑一声:“谁是你茗妹?我父亲是镇国大将军江衡,家中有弟弟,有jiejie,却未曾知道自己还有个哥哥!”“这……”陈留见她气焰,有些慌了神,连忙说道:“meimei不能不顾旧情啊。”隔壁房间里望回摇了摇头:“这千金回了江府,倒是处处被人算计。什么样的人,如今也敢往她头上算。”“嗯。”殷楚轻飘飘的说道:“真是个小可怜儿。”望回看向殷楚:“要不要去帮?万一这人歹心起了。”殷楚端起茶碗,抿了一口茶:“不用。”望回一时倒有些拿不准了,世子究竟对人家是有意思还是没有意思?万一人家吃了亏,他难道不心疼?刚才还说人家是小可怜儿呢。他这头还没想完,就听见隔壁“砰”的一声,那男子惨叫一声,好似被什么东西砸了脸。殷楚叹了口气:“真是个小可怜儿,比我当日惨多了,我不过就被泼了一脸茶而已。”望回:敢成你说小可怜,说的是那个男的?江茗下手一点都不客气,端起面碗就朝陈留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