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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要到山里照顾我,瞒不住。”殷楚点头:“那我们还是同往常一样。”“怎么同往常一样?”江茗问道。“装穷啊。”殷楚一摊手,颇有些无赖的说道。江茗抿着嘴笑了:“装穷倒不至于,你知道了,我花起银子来也方便些。就是总不能让他人知道,否则对你对我都不利。”“知道。”殷楚吸了一口气,向后退了一步,冲江茗行了个礼:“谢娘子借粮。”“那……”江茗看向殷楚:“如意居现在算我的吗?”殷楚看她这时候还惦记着银子,不由得笑道:“当然。从你嫁于我的那刻起,我的一切便都是你的。”“那我的一切……”江茗话说到一半,便被殷楚打断。殷楚说道:“你的还是你的。”两人说着,魏风凌带着江劭和季四九回来了,江劭手上拎了一大堆东西,季四九这回拿了根画糖,脚步轻盈的跟在后面。“茶茶,你怎么哭了呢?”季四九问道。魏风凌将手里的东西递给飞浮,在旁说道:“小别胜新婚,嫁人的时候都会哭,这时候哭哭也很正常。”“哦。”季四九半懂不懂,转头问魏风凌:“刚才你说的话当真?”魏风凌:“男子汉大丈夫,一言九鼎,当然当真。”季四九点头:“好,那我今天就给你做药膏。”江茗不知道这两人出去一趟说了些什么,她连忙把季四九拉到一旁问道:“什么话?”季四九指着魏风凌,答道:“他说若是我的药好用,我日后就归他罩着了。谁敢欺负我,他就揍谁。”作者有话要说: emmmmm……扇子的梗。其实我觉得掉马这件事儿,对殷楚来说一点都不重要。重要的难道不是其他华京城的人看到茶茶掉马的反应吗???比如说——推我可爱的基友的文!!——渊爻文案:薛嘉禾十五岁那年被从小山村接到了皇宫,才知道自己是皇帝流落在外的私生女,白捡了个便宜爹和亲弟弟。结果半年后皇帝就驾崩了。薛嘉禾捧着先帝连下的三道遗诏,一道一道地看过去。第一道,立八岁的太子为新帝。第二道,封异姓王容决为摄政王,辅佐新帝亲政。第三道,将绥靖长公主薛嘉禾许配摄政王为王妃,择良辰吉日完婚。她看看遗诏,看看懵懂的幼帝,再看看面前冷冰冰的男人,一闭眼一咬牙:嫁了!*朝堂民间,无人不知绥靖长公主的封号由何而来:她是先帝放在摄政王身边,安抚他莫要造反、安心辅政的一枚棋子;野心勃勃的摄政王则视她为眼中钉rou中刺。而某日早朝,文武百官齐齐参拜,唯有摄政王迟迟不出现。幼帝摆摆手,“摄政王昨晚被皇姐罚跪了一宿,今日不来早朝了。”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小郎君快来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暖暖花开10瓶;373791492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一百四十八章(一更)郎里不过是大胤若干城镇中并不怎么起眼的一个,今夜不是什么节日,但却家家户户喜气洋洋,将过年都不舍得吃的东西不舍得喝的酒拿出来,只为了庆祝传来的捷报。这是一个平安的日子,日后便是更多更多平安的日子,是用无数将士的鲜血和身躯换来的,值得一贺。家国兴衰,从来也不是一个人的兴衰。而在郎里城无数个欢声笑语的小院当中,也有一处小院点上了灯,几个人围坐在桌前说笑。一场恶斗落下终曲,江劭绷着的神经好不容易放松了些。他本就年少,性子不及殷楚和魏风凌沉稳,又见了江茗,有种见到亲人的松快,这便讲起了最后一役。说的时候绘声绘色——魏风凌是如何率先跳下船的,自己是如何英勇杀敌的,还有殷楚那一箭是如何破雾而出,直取敌将首级的,听的人心惊胆战。中间再加上魏风凌的补充,两人一唱一和,战争场面直扑眼前。“阿姐,你不知道,当时全都杀红了眼。事后想想,我都不知道那时候自己是怎么喘气儿的。但是听着身后的号角声,听着将士们的吼叫声,感觉全身的汗毛都立起来了。就有种……男儿应当如此的感觉。”江劭深吸了一口气,说道:“以前觉得三衙威风,现今想想,算个什么东西?”江茗点了点头,江劭来闽州这趟应当学了不少东西。眼见着人都抽尖儿似的长起来了,稚气全然褪下,如今方才能担得起少将军这声称呼。“是,旁梓长大了许多。”“是吧。”江劭眉角飞扬,带着得意说道:“以前我比姐夫矮不少呢,现在我感觉就快追上姐夫了。”听着江劭竟然将自己当做参照物,殷楚不由得笑道:“那你可要多吃点,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江劭听了这话,嘿嘿一笑:“这得多亏了荡寇送来的那些粮草,不然我吃不饱肚子,哪儿能长个呢?”殷楚微微一笑,在桌子下面轻轻握住了江茗的手。江茗了然,食指指尖在他掌心轻轻划过。江劭并不知道这其中的事情,他又说道:“当时也不知道怎么的,那荡寇的人就朝着姐夫猛冲,一个小队手握弯刀,像根尖矛似的插过来。姐夫骑在马上,搭弓,就看着那队人过来,连动都没动,我当时心都要跳出来了。阿姐你别怪我,我当时压根就没想到姐夫如果没了你怎么办,我就想着这是大胤的那面旗子,千万不能倒下。”江茗“嗯”了一声,殷楚来闽州,虽然靖文帝有自己的打算,但他在战场上就是国姓,是流着大胤血脉的昭南王世子,更是战场上竖着的那面“殷”字大旗。“然后我就看见那一队人冲到姐夫面前就剩几个了,马身交错之间,其中一人举起了弯刀,砍向姐夫的后心。几乎就是同一时刻,姐夫的箭射了出去,正中那小城上瓮寇头儿的眉心。然后姐夫一转身,手里的弓直接甩到那人的身上,上沿扎进那人的正脸。他拉着马绳喊道‘寇首已死!随我冲杀进去!’”江劭吞了下口水:“当时战场上从那一片开始,先是很小的声音,然后越来越大,所有人都在喊‘寇首已死!杀!’,整个岛都被喊得颤抖。”江茗听到殷楚受伤,手一抖,夹着的荔枝rou掉到了桌上。殷楚又给她夹了一块,对她说道:“别听他说的那么夸张,当时他哪里有时间那么仔细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