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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定有勇气拒绝吧?今天的一切,是不是就不会发生了?看到杨振华推开自己,步履蹒跚的往前走。秀荷愕然,却想不到,以后她的丈夫,永远都不打算碰她了。革/委会的人带着杨丽红走了,杨家两口子跟着秀荷他们家人算账去了,社员们也慢慢散了,人人都议论着刚才那场跌宕起伏的精彩大戏,惊险又刺激。这会儿,大家对事件中心的陈瑜和雪松也有了一点异样的目光,这人生得太好了,也是麻烦。要他们说,这两个人干脆凑一对,也让别人死了心算了。陈卫国也审视的看了一眼雪松,低声问陈瑜:“你跟雪医生是怎么回事?”怎么刚才那姑嫂俩话里话外,都说闺女跟雪医生关系不一般?“爹,你也跟着他们乱说。我们不就是普通的同事关系吗,顶多算半个师徒关系吧。”陈瑜偷偷觑了一眼雪松,低着头说道。陈卫国耿直,也就信了她的话。但是王金兰可不傻,陈卫国来的时候,她也跟来了,不过没进来,跟别人一块儿在外面围观。等人都走了,她就拉着陈瑜说:“你跟雪医生这是成了吧?回头让雪松跟他镇上那个叔说一下,咱两家碰个头,早点把你们的事定下来,以后也省得别人说闲话。”一个大闺女跟一个小伙子天天一起进进出出的,时间长了,谁都有点想法。“娘,现在八字才有了一撇,再等等吧。”陈瑜跟王金兰倒是说了实话,她觉得小和尚对她也不是无动于衷,但是那层窗户纸没有捅破,她总担心是自己想多了。第26章杨丽红被革/委会带走之后,杨振华的爹娘跟秀荷家好生闹了一通,非要杨振华跟秀荷离婚。但是秀荷的两个大哥也不是吃素的,再加上也怀孕了,离了婚还能有什么好去处?秀荷老娘心一狠,就说要跟秀荷离婚的话,就让闺女把杨振华供出来,送进去跟杨丽红作伴。而且秀荷肚子里的孩子就是铁证,要不是看着那些肮脏的东西,怎么没结婚就找小姑娘耍流氓?杨振华爹娘眼看讨不到便宜,就收拾了东西,跑到知青大院里,把杨振华骂了一通,就回去了。回去想想办法,看能不能把闺女捞出来,最好再想办法把儿子弄回去,到时候那个上不了台面的秀荷还是不是由着自己拿捏。秀荷家的这场风波,让队里的人也紧张了一阵。有上过学的孩子,家长就天天盯着,不让他们乱抄乱看,生怕惹了事。不过,队里识字的统共没有几个人,大部分人家里连个带字的纸片都难得,自然不用担心。忙了一年了,还不如算算今年分了多少东西,过年能不能添个rou菜,家里的布票够不够给娃们做一身新衣。所以,随着小年的到来,家家户户忙着扫尘,置办年货,准备过年,很快就热闹了起来。陈瑜给雪松做的那双鞋也终于完工了,千层底,黑条绒,虽然样子普通,但是耐穿得很。她揣着那双布鞋往知青大院走去,快到门口的时候,突然想打退堂鼓了。这会儿她才想起来,好像都是确定了关系的女孩子,才会亲手做一双鞋子,羞答答的送给对象。她和雪松,这算是什么呢?但是鞋子都做好了,这个码爹也穿不了,就这样硬着头皮送过去吧!说不定,小和尚不知道送鞋子的意义呢?她做的时候也没想到啊。雪松看到一向落落大方的小姑娘一脸为难,欲言又止的样子,感觉有些新奇。他也不说话,就等着对方开口。陈瑜心一定牙一咬,直接拿出鞋子递给雪松,假装随意的说:“小和尚,你之前送了我两本书,我想想也没有别的好送你的,就给你做了一双新鞋。快过年了,穿新衣正好换新鞋。”雪松接过鞋翻着看了一下,针脚细密,一看就知道做的人有多认真。他眉眼含笑,抬头看过去:“我很喜欢,谢谢你了。”总觉得气氛有点怪怪的,陈瑜想找点话转移一下话题,突然想起了王金兰交代的事情:“小和尚,我娘说明天去赶集,你也一块儿去吧?这大院里也没几个人了,你待着也怪没意思的。”现在大院里的知青都接到了通知,不能回家过年了。村里热心的人家就把吴烨、洪霞和苗佳接了过去,准备一块儿过年。大院里就剩下杨振华两口子了,杨振华跟个木头人一样,秀荷天天看了雪松就横眉竖眼的,一个人待着确实有些寂寞。“好,替我谢谢婶子。”雪松习惯了清净,但是对王金兰的好意却没有推拒。而且过年了,黑市也活跃起来了,他也想买些材料给陈瑜练习用。第二天天还没亮,雪松和陈瑜一家就拉着架子车开始往十里外的陶寨村走去。陶寨是离南陈庄最近的一个集市了,远点的就是王集了。十里路走过去也得个把钟头,陈瑜看着前面刚过去的一个骑自行车的小伙子,羡慕得不行。要是有辆自行车就好了,可惜他们家一没钱二没工业票,也只能看看了。俗话说“穷年不穷节”,平常人家就算一天三顿吃糠咽菜,过年也得放开肚皮吃顿好的。所以年集上是人山人海,不一会儿陈瑜和雪松就跟陈家人“走散”了。陈佩紧紧拽着王金兰的衣服,焦急的说:“娘,我姐呢?别走丢了啊!”她娘经常说集上有拍花子的,陈佩担心得不行,说着就要回头去找人。“急啥?她这么大人,边上还有雪医生,还能丢了不成?要是谁家捡走了,我还少养一张嘴呢?”王金兰其实是故意的,年轻人在一起多自在,他们跟着就碍眼了。陈瑜走了一会儿,才发现爹娘不见了。不过想到事前已经约好,走散了就等回去的时候,在牌坊下面集合,她也没有着急,和雪松一起逛起了集市。两个人走着走着就到了供销社,陈瑜捏着兜里的六尺布票,这是她娘早上给她的,让她挑一块喜欢的布,回去做件套在棉袄外面的褂子。临近过年,供销社里十分热闹。尤其是卖布的那边,一群大姑娘小媳妇围着柜台闹哄哄的讨论着哪个花色好看,那种布料耐穿。陈瑜伸着脖子往里看,发现可能是过年了,新来了一批布,花花绿绿的,在这荒凉的冬日里很是惹眼。营业员看陈瑜年轻漂亮,打扮得也利落,以为是哪个队里的知青,就抖搂着手里水红色的府绸布说:“这是我们从商业局抢来的几个花色,尤其是这个水红色,最洋气,你们这些读书的娃子穿再合适不过了,县城里都卖断货了。”“多少钱?”雪松突然出声问营业员。他问的就是那个据说卖得最好的水红色府绸布。“四毛八一尺。”营业员看了看两人,就知道这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