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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张冠超在弄鬼,现在看来,是她以貌取人了,弄鬼的也许是这个徐长根。“这咒术我不知道是怎么下的,要想解开,必须先去找下咒的人。”陈瑜虽然知道春霞是被人下了咒,但是解法她却不清楚。解铃还须系铃人,只有找到始作俑者才能解开。解开咒术有两种方法,一种是对方主动解除,另一种是直接杀了施咒的人。陈瑜觉得这种不拿人命当命的人,必要除之而后快。自从走上修行之路,陈瑜就逐渐明白,除魔卫道,护卫一方平安,是他们的责任。当然,除魔之后,自有功德回馈,也不是白忙活。这“魔”有危害人间的恶鬼,也有误入歧途的修行之人。陈瑜觉得这个徐长根一言不合就害人性命,肯定是一个邪修。如果不尽快除去他,不知道还有多少无辜的人被他害死。张冠超不知道陈瑜的想法,有些失望的说:“没想到神婆你也拿这个咒术没有办法,那我带你们去长根家,你们想想办法,让他给我媳妇解了咒。”徐长根家离张家有点距离,他一个人住在苦水井村的村后,独来独往,一脸阴鸷,能止小儿夜啼。路上张冠超跟他们说:“长根前些年拜了个师傅,直到去年我们才知道他学的是什么。现在谁都不敢惹他,惹了他就给人下个咒,弄个鬼敲门的。一般也就是吓吓人,让人倒霉一段时间。”“我媳妇早上走路撞到他了,本来以为没多大事,结果他告诉我,说我媳妇活不过三天。我媳妇不信,可我不敢跟他赌,有人说您有大能耐,心也善,我就赶紧去请您了。”张冠超也不明白,长根跟他家怎么这么大的仇。陈瑜也不理解徐长根的想法,只能说邪修和一般人的想法不一样。几人沿着村子中间的道路走到最后,就看到了一栋新建的宅院,大门敞开,院子里寸草不生,干净的异常。应该是近两年才建成的新房子,院墙上的白灰还洁白的刺眼。两边的厢房紧闭,只有正房的门大开着。张冠超大步走进去,边走边喊:“长根,长根在不在?”陈瑜和雪松跟着走进来,站在院子里,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张冠超在屋里里里外外找了一遍,也没见到人影。出来跟陈瑜说:“神婆,我们先在这里等一会儿,不信长根不回来。等他回来,老子非打死他不可。”“哈哈哈——张冠超,你想得挺美,打死我?就凭着两个小崽子?”一阵大笑声从外面传来,大门应声关上。张冠超慌忙说:“长根,这就是长根的声音!他怎么把大门关上了?”大门一关,大白天的,外面阳光灿烂,他却突然感觉这个院子阴森起来了。他冲上前去开门,发现大门明明只是虚掩着,却任他怎样使劲儿拉,都纹风不动。他心里开始发慌,冲着门外大喊:“长根,你把门打开,给我媳妇把咒解了,不然我就让神婆弄死你!”“弄死我?做梦!冠超,看在你把他们引来的份上,我还打算帮你媳妇解咒,现在嘛,你们就陪着他们一起去死吧!”徐长根在外面猖狂的说道。雪松看着徐长根的方向,朗声问道:“这位道友特意请我夫妇前来,所为何事?”为了让他们自己上门,随手就给一个女人下了这么恶毒的咒,可见这人对人命很是轻贱,毫无道德观念。“前段时间,朋友从我这里讨了个扎小人的法子,是被你们破了吧?同为修行之人,你们捞过界了!你们主动挑衅,也别怪我不客气了。”徐长根听说自己的法术被破,很是生气,他不在乎刘伟强的生死,但是他觉得陈瑜的做法是在打他的脸。他先遣了一个纸人去打探一下情况,没想到直接折在了那边。早上他被春霞撞了一下,就随手下了一个咒,然后让人去告诉他们,太平村的神婆能解她的咒,然后就等着他们主动上门。雪松缓步走到大门前,默念经文,抬起泛着金光的手掌在大门上微微一震,拉着大门不放的张冠超委顿在地,好像失了魂一样。陈瑜看张冠超一言不发,失魂落魄的样子,发现他还真是失了魂。她在院子里找了一圈,最后目光停留在正房的门上。这时她才注意到,正房门上贴的门神像只有一张,而且上面不是民间信仰的守卫门户的神灵,而是几个面目扭曲的普通人。在画的角落里,有一个淡淡的虚影,仔细一看,正是张冠超的样子。看来这是一张能摄魂的画,这里面的人应该都是被张冠超害死的。陈瑜将灵力覆在手上,准备揭下那副画。雪松却伸手拦住她,伸手一扯,刺啦一声,画卷应声而落。雪松拿着这幅画,对陈瑜说:“用你的火符烧掉它,里面被困的灵魂就能解脱了。”陈瑜画了一个火符,看着画卷慢慢燃烧,里面飘出了一个个身影,他们的脸上的表情不复痛苦,感激的冲着二人下拜。张冠超的一部分魂魄也飘了出来,迅速被自己的身体吸了进去。他的神智渐渐恢复清明,对陈瑜说:“神婆,这门上他下了咒,我一碰就感觉自己被吸到画里了!”“不只是门上,这四周的围墙上都下了咒。只要一碰,灵魂就会被吸入画中。更残忍的是,灵魂在画里,也能感觉到身体的腐烂,被虫蚁啃咬的那种痛苦。就算化为白骨,也解脱不了。”一个大约三十多岁的女人平静的跟陈瑜说。陈瑜听得浑身发冷,问这女人:“你是什么人?为什么知道这些?”难怪雪松不让她碰大门,雪松有佛光护体,对这种东西有克制的作用,她就不敢托大了。虽然未必有事,但是终究有些冒险。张冠超抢先回答陈瑜:“这是长根的媳妇王真,前年没了。我们还以为是病死的,谁知道是被他害死了。”“他为什么要害死你?这里面的人,都是什么身份?”陈瑜问。王真回答说:“长根前年不知道从哪里拜了个师傅,说是师傅要考验他,要我帮他把一副空白的画挂起来。我一碰到那画,魂魄就被吸进来了。”“长根跟我说,这就是师傅给他的考验。他通过了,那个师傅就把这幅画送给了他。”“这些人,都是跟长根不对付的人。”王真回头看着身后的几个人,低垂着眼说道。这幅画算是一个法器,徐长根的师傅为了奖励徒弟的忠心,就送给了他。他发现画像的好用之后,就把跟他结怨的人全部设法弄到了里面。徐长根在门外感应到法器被毁,气急败坏。他闭上眼嘟嘟囔囔的念叨着什么,很快,一个东西就从他的身上飞了出来,直冲大门而去。“砰!”门突然间打开,一股巨大的气流一瞬间冲了进来,院子里的树叶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