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言情小说 - 太傅饲养手册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5

分卷阅读45

    举,到是要让殿下失望了。”

沉月浓听闻昭容此言,心下亦是明白了几分,她亦自席前起身上前,俯身行礼,道:“启禀陛下,姑姑前些日子派人将字画交托于我,我便寻着机会送去武家了。柳先生的字画很是难得,用来向太傅此等书香门第做信物着实相衬。”

“皇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这种好事为何要瞒着呢?早早说了出来,皇弟我也好早些准备着,咱们北儿要出嫁,我可不能随意送个物件就打发了。”沉慕是巴不得她同武棣之共结连理,这昭容将话说的是有板有眼,只怕吴墨再是如何想要求娶,都不好强人所难了。

“陛下,这还未成亲,我想……”

“三殿下,这毕竟是我父皇在世时所定下的婚约,而我皇姐也与武家定下了亲事。百善孝为先,我既是一国皇帝,就更加需要做好表率。自然,三殿下也无须感怀,我荞国适龄的世家女子众多。”他转了头,对皇后说道:“皇后,你明日就去安排下,挑些合适的女子将画像送去三殿下那处,好让三殿下先行挑选一下。”

“臣妾尊旨。”皇后微笑颔首。

吴墨见话语已然说到此处,亦不好再多加追问,只好讪讪作罢。

一场家宴,有此一闹,大家也都自怀心思无心酒宴了。

这场宴会,几人欢喜,几人忧思,终是早早散了场。

沉以北离开雨花阁时,昭容还在拉着武太傅说着些什么,让她先行回去。沉以北经此一宴,人生大事便被定下,心中烦闷,便将汀兰支了回去,独自在宫中徘徊。

都说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沉以北料到了各种可能会发生的情况,唯独没有料到会和亲,会被赐婚。

若是她当时听话,好好留在琼川,亦或是没有回到京城,情况会不会有所不同,是不是一切都会变得不一样。

夜凉如水,皇宫花园里头静寂得很,沉以北不知不觉行到荷莲池,她坐在石桥上,看着水中自己的倒影愣愣出神。

“北儿。”

☆、第三十一章

沉以北转头,身后站着的却是沉桓。

“兄长?”她起身,四处看了看,道:“这么晚了,兄长怎么出来也不带个人?”

沉桓没有回答,只是站在那处,偶有一阵夜风抚过,微凉的感觉到是让人沉醉的恰如其分。

沉桓看着面前这个人,夜幕将她的面容遮盖了些许。他有许多话想要对她说,却又怕一但将心中所想为之倾诉,那她便会离去。

儿时的青梅竹马其实可以算作亲情,他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就特别希望能看到沉以北,只要她一来,他的阴霾便会一扫而光。

人的感情其实特别奇怪,你说不清为什么,道不明所以然,只是会在不知不觉中越来越在意对方,越来越想同对方在一起。

“兄长?”沉以北见他沉默不语,上前推了推,道:“兄长可是在席间多饮了些酒?你自小酒量就不怎么样,赶紧回去让底下人给煮碗醒酒汤才是。”沉以北伸手抚上了他的额头,又想起了幼时他不胜酒力却努力学饮酒的模样。

明明那样讨厌饮酒,却还是不得不去学,不得不去接触。在沉以北眼里,与她同龄的这些人里头,只有沉桓是最可怜的。他永远都活得像个圣人一样,自小~便以一国君主的守则来要求自己,凡事都要会,都要好。

反观她与沉慕,也许离那个位置越远,过的便会越轻松些吧。

“你可愿嫁给棣之?”沉桓伸手按住她的手,她的手心微微发凉。

沉以北低垂了眼,不知此事该如何作答。她从未想过嫁作人妇的事,若是此事换个地方谈起,她定会甩袖离去。只是,求娶她的人是吴墨,她若不嫁就必定得有一个好借口。而与武家的婚事,便是这个最好的借口。

“你若不愿,我自会想法子。”沉桓见她眉目低垂,又道:“虽是要花些功夫,但只要处理得当……”

“我愿意。”沉以北的忽然开口,让沉桓的话梗在喉头。“我愿意嫁他。”

一个从出生就已经被定下以后要走的路的人,何必再在他的路上给他增加负担呢?

“兄长,我与他虽算不得是青梅竹马,但也算是打小相识。既然我与他定下婚约,想来嫁他也好过嫁旁人。”她如是说着,抽回自己的手,道:“天色已晚,兄长还是早些回去吧,我也该回皇后娘娘宫中了。”

她从来都不想成为任何人的负担,哪怕此次她骑虎难下,她也不想让沉桓再耗费心力为她周旋。

人生于世,自是有存在的必要。

沉以北一直便是如此想的。

人活于世,都会有些事是自己不想做,但却又非做不可的。就象幼日昭容所说的,身为皇族享了旁人所没有的权力富贵,自也是要做点牺牲的。

得失得失,有得才会有失。

若今日真是要为两国交好,怕是她也不得不嫁了,而昭容此举已是为她拼得了一线希望。

沉以北一路想着一路行,不多时也走回了自己所居住的偏殿。屋子里已然点了灯,她推门而入,屋子里却只有昭容一人独自坐在内堂。她手中执了根银针,缓缓拨~弄着烛火。

“跟你太子表哥聊完了?”见她回来,昭容将手里的银针放下,抬手微微揉了下眼角。

沉以北点点头,道:“母亲瞧见了?”

“猜的。”

沉以北不解。今日昭容虽在殿前替她解了燃眉之急,但她所为所举也着实是让自己看不明白。

“娘~亲,我从未同你说过月浓姐让我送字画去太傅府,你是如何得知的?还有,这个婚约真真是存在的?”

方才她一心想的都只是解围,也未曾细想。现在细细回想一番,自己从未同昭容提起过字画一事,她又是如何知晓的?

昭容起身将门关上,拿着沉以北的手,走向了内堂。

“婚约是有的,不过是父皇当年的一句玩笑话。你这丫头真以为你离家远行之时我未派人跟着你?”昭容摇了摇头,到底沉以北还是涉世未深,太年轻了些。

“那为何我被清宵道人带走之时,未曾有人相救?”沉以北蹙了眉,她自是知晓昭容所虑极深,只是为何她唯一一次涉险之际,她所派的人却没有出现?

“他出现了,只是他要救的人不是你罢了。”昭容伸手抚了抚沉以北腕上淡淡的伤痕,道:“你不会死,但旁人却未必能活。”

沉以北蹙起眉头,道:“娘~亲今日说的话怎就如此难懂?”她顿了顿,复道:“娘~亲何不将所有事都告诉北儿?北儿如今已然长大成~人,日后也定是要为一族荣辱所付出努力,娘~亲大可直言相告。”

“你不是那份材料。”昭容摇了摇头,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