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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有一瞬交汇,各自心里都酸楚难当,但就这么走过了,众目睽睽之下,一句话也说不得。待郡主一行离去,有侍卫上前询问开疆:“闵王妃致疯的缘故,可查出来了?”开疆不便多言,敷衍道:“祝统领全权负责此事,我这儿还问不着。”侍卫说道:“宫里有人传说,是贵妃和闵王妃不对付。”开疆故意说:“人家可是亲姐妹。”此刻,祝镕卸下公务回到家中,最先来内院,下人只当公子是向老太太请安,却不知他直奔meimei的屋子。韵之忐忑不安了一天一夜,终于等来三哥哥,一见面就问:“查出来了吗,皇上会不会抓我娘?”祝镕道:“太医确认闵王妃误服药酒,昨夜我归来前,就已经确认了所有敬酒的名单,虽然难免疏漏,可二婶就在其中。虽然这并不能说明,药酒就是二婶递给王妃的,今日排查了一整天,再没有其他的人证物证,因此这件事到最后……”韵之惶恐不安地问:“到最后怎么样?”祝镕说:“除非王妃娘娘自己指认凶手,又或是查到了源头后,被送去填刀。”韵之是聪明姑娘,不用哥哥分析,她自己就猜到了这个下场,紧张地说:“贵妃娘娘……会不会过河拆桥?”祝镕叹息:“哥哥也怕二婶真做了什么,会牵扯祖母或是你们,就算假公济私,我也不能往二婶身上查,可皇帝这一次是动了真格,非要查出幕后之人,哥哥不能不往真相靠拢。”韵之含泪道:“我知道,我娘是自作孽。”祝镕温和地说:“哥哥会尽力周全,二婶真出了事,家里人也不能不管,你不要太担心。”韵之问:“如果让我娘坦白,让她反过来指证贵妃,皇上会不会网开一面?”祝镕摇头:“不会,皇上只会弃车保帅,怎好让自己的后院起火?”韵之吓得直哆嗦,终是哭了:“哥,怎么办,我娘会不会死……”祝镕抱过meimei,轻轻拍哄:“韵儿不怕,把这件事交给哥哥来办,你不要着急。”“我好害怕。”韵之痛苦不已,“她就为了把我嫁给四皇子,她怎么这么傻,如果没有我,她就不会做错事了。”祝镕道:“你先别急,未必是二婶做的,贵妃手里多的是人为她办事,二婶兴许只是充数的,更不要怨自己,你什么都没做错。”------------第202章城门暴尸安抚了meimei之后,祝镕才去见祖母,讲述这些原委。听说二夫人可能受贵妃唆使对闵王妃下手,老太太连连摇头:“我就知道,她是个蠢货。”祝镕道:“要查出真凭实据指证二婶并不容易,除非她是被人咬出来,贵妃若是过河拆桥,随便找一个人来挡刀,二婶就百口莫辩了。”老太太道:“所以贵妃才处心积虑找这些贵夫人们来替她办事,一旦东窗事发,都是一条船上的人,她们扳不动贵妃,只能抱着贵妃一同求自保,总有人来替她周全。她对你二婶说要娶韵之,不知对其他多少人家,提过一样的话。”祝镕说:“皇上今日依旧震怒,见我们查不出个结果,大发雷霆。”老太太问:“王妃娘娘身体如何了?”祝镕道:“高烧已退,据说像是受了惊吓,不言不语,如今是安国郡主侍奉在一旁。”老太太叹息:“她们母女进京后风言风语不少,受尽了委屈。”祝镕道:“若查风言风语的来历,比查是谁在酒中下了药要容易得多,我们商量着,先查了这件事给皇帝一个交代。”老太太苦笑:“怕就怕,又查到你二婶头上,她神神叨叨可有一阵子了,那么多的风言风语,能没她的事儿?”“这……”“你只管去查,查到了证据,我先问她的话。”老太太神情凝重,“这份家业可不能败在她的手里,要紧时刻,捆了往宫里送,她自作孽,我不能叫一家子给她陪葬。”“韵之可怜。”祝镕道。“我会教导她。”老太太冷色道,“她舍不得亲娘,那她可舍得你我,舍得无辜的兄弟姐妹?”祝镕定下心来,既然祖母这个态度,他也不必动摇,但也必定会尽力周全,好让这件事能够平稳度过。老太太生完了气,便不愿被那蠢货影响了心中的欢喜,对孙儿说:“明日我带你的meimei们去庙里烧香还愿,并请大师挑选黄道吉日,早早上报皇上,把你们成亲的日子定下。”祝镕道:“奶奶,日子我已经选好了。”老太太惊讶:“选好了?”祝镕压低了些声音:“时间虽仓促,只因孙儿另有皇命,接扶意回京之外,还要完成皇上托付的使命。”老太太不免紧张,叮嘱孙儿:“凡事小心。”她又道,“柳氏告诉我,你爹昨夜和大夫人商量,要再送消息去,让言家赶在圣旨到临之前,把扶意嫁出去。她不说,我想你也猜到了,你可有应对的法子?又或是咱们相信扶意能撑得住?”祝镕不以为然,笑容是那样轻松:“奶奶放心,我一定给您把孙子媳妇接回来。”于是,隔天一清早,纪州博闻书院的大门就敞开了,言老夫人眼巴巴等着大儿子领他们镇里的秀才娘儿俩来提亲,可一直到大正午,连个人影也不来。扶意随母亲给老妖怪送午饭,她没好气地骂道:“吃什么吃,噎死你们。”转身吩咐下人去找,要他们去大儿子府里找,两家来回坐驴车也要两个时辰光景,而下人跑出去没半天,就跟着大老爷一道回来。言景岳跑来找老母亲,气喘吁吁地说:“那家儿子不见了,已经报了官,可衙门要等明天才能立案帮着找,哎……”“好好的大活人,怎么能不见?”老夫人越想越奇怪,就这城里城外的媒婆都不搭理他们家,已经很古怪,这下好不容易找到一户人家,竟然能把儿子丢了。“是不是有人在背后动手脚?”她命人把儿媳妇和扶意叫到跟前,劈头盖脸地质问,“可是你们作怪,让人不敢来我们家提亲?”扶意没出声,母亲颤颤地说:“娘……我们见天在家里待着,何况您是知道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