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0 老子是你陈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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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说得不对,”心里酸酸涩涩的,陌生的滋味,喻蓝江认错,喝了一口热茶缓了缓,“宁姐,不管怎么说,我得跟你道个歉。” 陈承平都惊了。 我靠,这小子还真有认怂的一天啊。 宁昭同摇头:“气已经生过了,你也没必要再做什么检讨让我再想起来一次了。” 服务员把菜端上来,喻蓝江让了一下,然后盯着菜,也不动筷子:“我就是现在想起来,觉得自己挺不尊重人的。我怕你讨厌我,那以后队长和老傅不好处。” 陈承平都开始怀疑这小子换芯子了,他竟然说得出那么识大体的话? 宁昭同似乎愣了一下,而后看了陈承平一眼:“我觉得我们之间的关系不会影响到你们的工作和日常吧,至少师兄不会有什么想法的……” 陈承平不满地澄清:“少败坏老子名声,老子是那种人吗?” 喻蓝江竟然叹了口气:“所以还是挺讨厌我的吧。” “……” “……” 宁昭同小声问陈承平:“我怎么觉得他崩人设了?” “啥?” “没啥,”宁昭同看向喻蓝江,“我没有讨厌你,实际上你要是发自内心地对自己做了反省的话,那我如果从师长的角度,会觉得很欣慰的。” 陈承平嗤笑一声:“就他,你教的幼儿园他都考不进来,你还拿他当学生。” 宁昭同拍了他一下,陈承平识相地闭了嘴。 喻蓝江才不在意陈承平的嘲讽,确认自己一字一句都明白了,很真诚地问了一句:“如果你不讨厌我,那我们以后能当朋友吗?” 陈承平一下子警惕起来了:“什么朋友?” “就普通朋友。我跟宁姐说话你能不能不插话?”喻蓝江不满,又看她,“你也知道我不乐意回家,到时候休假什么的,我想跟老傅一起来找你玩儿。” 她有点奇怪:“为什么是来找我?” “也不一定来北京,要是能一起出去旅游也行,主要是感觉老傅休假肯定跟你在一起玩儿,我要是跟着他们你肯定得见着我,”喻蓝江解释,“就怕你不愿意。” 陈承平又忍不住了:“人家两口子休个假你跟上来干什么?懂不懂事儿?” 喻蓝江更忍不住:“老鬼你烦不烦?老子又没说不带你,你们两对两口子行不行?” 宁老师评价:“这个表达有点怪。” 陈承平认同:“他汉语不行。” “那个。”服务员小姑娘出声。 三人都看过去。 小姑娘飞快地瞟了喻蓝江一眼,红着脸示意了一下桌子上的菜:“再不吃要凉掉了。” 这么尴尬的时候招了个桃花,喻蓝江郁闷了一下,陈承平都看乐了,一边给她盛汤一边做总结陈词:“得了,你要是没那些有的没的的心思,你宁姐这么宽宏大量的人能对你有什么想法?” 喻蓝江把筷子抽出来:“你说了不算。” “凭什么不算,我是她对象儿。” 喻蓝江一听来劲了,指着陈承平看她:“你看看你看看,他不一样一身爹味儿吗?” 宁昭同慢条斯理地撇着一碗汤,点头:“确实。” “?” 陈承平解释:“我就随口一说,没有给你做主的意思。” “哦,随口一说,那我也是随口一说。” “没完了是吧?!”陈承平怒了,“我们两口子的事儿你插什么嘴?” 宁昭同眼皮一掀:“谁跟你两口子?” 喻蓝江附和:“谁跟你两口子?结婚报告打了吗?” 陈承平气乐了,轻捏她一下:“你怎么还顺着他说。” “总要避免有人浑水摸鱼得寸进尺嘛,”她笑,小小地喝了一口guntang的汤,“先吃饭吧,是真饿了。” 一顿饭吃得背后都冒热汗,三个人出了门,慢慢朝薛预泽生日宴会那酒店走,准备去停车场开车。 陈承平挺不满的:“要不要脸,还蹭车呢。” “我就住你们小区门口的酒店,蹭个车怎么了,”喻蓝江更不满,“宁姐都没说话,你凭什么有意见?车你买的啊?” “你他妈跟领导说话能不能客气点儿?” “那你在宁姐面前能不能关爱一下下属?” “你怎么三句话不离你宁姐。” “不离又怎么了,你跟她在一起我名字都不能提了是吧?” “少来这套,我觉得你就是贼心不死。” “你当谈恋爱是拉屎说不拉就能停啊?” “文明点儿行不行。不对,谁跟你谈恋爱了?说话注意点儿!” “你文明到哪儿去了?” …… 宁昭同低头给薛预泽发消息。 【准备回家了,人应该挺多的,就不上来道别了】 【再次祝你生日快乐!】 【也多谢你的倾情邀请】 【(猫猫荧光棒.JPG)】 没想到薛预泽秒回。 【薛预泽:你在哪里?】 【薛预泽:刚才那位小哥的事处理完了吗?没什么问题吧?】 【一点小事,不劳探问】 【快到停车场了,要先送他回酒店】 停车场。 薛预泽跟秘书示意了一下,匆匆从后门进了电梯。 两人一路斗嘴,除开那些让人听见了会震撼我妈的细节,宁昭同被逗得还挺乐。酒店停车场不小,宁昭同花了一点功夫才分清方向,示意了一下:“往那边走。” “哦,好,”陈承平应声,然后继续道,“我凭什么不能生气?你还来这趟不就是觉得你宁姐不应该看得上我看不上你吗?说到底是你小子看不上我,觉得我不行,但这事儿你怎么觉得是没用的,得你宁姐说了才算话……” 喻蓝江嗤笑一声:“你他妈说得跟咱俩也能有一腿似的。” “少他妈恶心我,我就是搞基也看不上你。” “哦,现在看不上我了,这话我说了确实没用,你不如去问问傅东君喜欢我还是喜欢你。” “不是,你说的什么几把话,老子需要傅东君喜欢?” 宁昭同忍无可忍,骂了一句:“你们顺直男说话是真的恶臭。” 喻蓝江来劲了,指着陈承平:“对对对,他真典型恶臭顺直男。” 宁昭同瞪过去:“你也是!” 喻蓝江立马怂了,陈承平则当即支棱:“你能好到哪儿去!” “所以我究竟为什么一定要在你们俩之间挑一个呢?”宁昭同冷笑了一声,按下车钥匙开锁按钮,转到驾驶座去,“我真是、呃,薛先生。” 薛预泽看着三人,顿了顿,从阴影里走出来:“如果是我想的意思,宁老师依然名花无主的话……” 薛预泽朝着她很绅士地欠了欠身:“宁老师,不妨也考虑考虑我?” “?” “?” “啊……” 喻蓝江大怒:“你他妈谁啊?” 这事儿吧,搁喻蓝江和陈承平这里勉强可以算内部矛盾,毕竟说起来是过命的交情,言语上出入一点也不会伤感情,只要别乱来。但如果薛预泽掺和进来,这事儿就算是外部矛盾了,外部矛盾怎么解决,那当然是先调转枪头一致对外啊。 不过,比打架薛预泽不够看,嘴皮子两人加起来都比不过薛预泽。 薛预泽风度翩翩,有礼有节:“我和宁老师是朋友,如果我理解得不错,两位也一样?” 喻蓝江都来气了:“你他妈是她哪门子的朋友,懂不懂规矩?” “什么规矩?”薛预泽看向宁昭同,还含着一点称得上温柔的笑意,“不过既然有规矩,那说明我应该也是有追求宁老师的可能性的?” 喻蓝江还想说,陈承平做了个打住的姿势,对上薛预泽的目光:“薛老板,这种事开玩笑不合适吧?” “不好意思陈队长,看来是我平日里太轻佻了,让您误会我现在也是开玩笑,”薛预泽显出一点矜持的歉意,“虽然幽默感很重要,但该严肃的地方也应该严肃一些,比如问题关乎宁老师的青睐的时候——您说是不是?” 薛预泽自小在北京长大,然而口音一向非常含蓄,都不大听得出儿化韵,更别说那种喇耳朵的嚣张语调。但这句话出口,北京话那种明褒暗贬寒碜人的神韵显露了十成十,听得陈承平连带着楚循都不待见了。 以前怎么没发现这小子说话怎么那么招人恨呢! 好歹岁数在这儿,陈参谋长冷静下来,看着薛预泽:“宁老师喜欢谁是宁老师想不想的事儿,不是我们谁能争赢的事儿,薛老板,是这个道理吧?” “当然,”薛预泽很好脾气地点头应声,看向宁昭同,“但如果宁老师没有那么讨厌我,那我奢求宁老师能稍微考虑考虑我,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这话姿态放得实在够低了,陈承平没好意思说话,也按着喻蓝江不让他说,一时间三个人都看向宁昭同。 宁昭同吸了一口气,有点无奈地笑了一下:“薛预泽,应酬无聊就拿我找乐子?” “我一直很认真啊,”薛预泽神色略松,又带上点玩笑意味,“我亲自给你写邀请函请你来,你不仅早退,还连杯酒都不肯跟我喝,是不是太过分了?” 宁昭同挑了一下眉:“你要跟我喝酒?” 薛预泽很轻地笑了一声:“只要能把你约出来,做什么都行。” “我没有拒绝过你几次吧,你也没约过我几次。” “因为看出宁老师很忙了,”说到这里,薛预泽叹了口气,“我也很忙。” 她忍不住笑了一下:“你知道自己忙还来招我?” 薛预泽疑惑:“他们不是更忙吗?” “忙个锤子,”喻蓝江嘀咕,“不忙,就是回不了家。” 陈承平横他一眼。 你跟谁掏心掏肺呢? 宁昭同笑完,轻轻摇了摇头,看着薛预泽:“我是不是在感情处理上有什么很明显的问题?对于成年人来说,照理,都不该走到这么尴尬的地步吧?” 喻蓝江和陈承平都看过来,陈承平想说话,但薛预泽先开了口。 “我不觉得你有什么过失,也并不觉得我的动心是不体面的,”薛预泽以同样的真诚回复她,“实际上,更可能是我的处理有问题,毕竟我已经从过玄那里知道了你的感情状态,但仍旧对陈队长表现出了那么挑衅的姿态……我喜欢你总不会犯什么错,自然不需要向你道歉,但如果我向陈队长道歉,是不是又显得有些不尊重你?即使你们是伴侣,你也不是他的所有物。” 喻蓝江听得一愣一愣的,感觉很有道理,而陈承平心里挺不是滋味的。 好家伙,让他们这群文化人一说,自己都跟她在一起了,一样没有资格替她拒绝其他男人。 略有凝滞的气氛里,宁昭同说了一句不太客气的话:“问题是,一切跟你有什么关系呢?” 薛预泽的神情一下子僵住了。 她的伴侣忙还是不忙,是否有资格为她拒绝别人的追求,你是什么人,你有什么资格对此发表意见呢? 沉默蔓延,薛预泽觉得自己可能是在等着她的道歉,毕竟这句话即使对于陌生人来说也显得蛮横了一些。但时间一秒一秒地走过,只有越来越难熬的冷清空气,随着呼吸冰凉肺腑。 许久。 薛预泽微微吸了一口气,几个字过后才找回正常的发声方式:“我以为,作为追求者,我对你展露我的优势,试图讨得你的欢心,是理所应当、至少无可厚非的。” “我不明白你的理所应当,这个追求者的身份也很可疑,”她眉眼淡淡,反手将手指扣入陈承平的指间,“我还在一段关系之中,暂时没有结束的打算,那所谓的追求只会成为我维系关系的困扰,您觉得呢?” “你这样是自己把所有可能性都关闭了,不觉得是自我束缚吗?” 宁昭同闻言很轻地笑了一下:“一段丰足的爱就是自由,或者说,为了爱逃避自由又有什么不行的呢?” 薛预泽都有些嫉妒了,稳了稳呼吸:“你很爱他?” “应当如此吧。” 陈承平心口蓦地一烫。 爱。 她说爱他。 薛预泽沉默了片刻,最后微微叹了一口气:“是我冒犯了,我应该意识到我体现给你的东西完全无法吸引你,否则你也不会一次又一次拒绝我——还是向陈队长道歉,我不该这么挑衅你。” 陈承平摆了下手,宁昭同握住,笑道:“没事儿,花孔雀,也挺好看的。” “……你说话够难听的。” “一直挺难听的,以前不是对着你,你就体会不到疼,”宁昭同开始犯困了,小小打了个哈欠,“而且我也不是特地躲着你,我是真忙,不然看个戏能有什么不行的?” 薛预泽一听,微微探身:“那以后还能邀请宁老师一起听戏吗?哦,不知道陈队长介不介意?” 我靠。 喻蓝江摸了一下鼻子。 这男的好茶啊。 陈承平瞅薛预泽一眼:“又是朋友啊?” 薛预泽一听就笑了:“对,朋友,正经朋友,绝对没有非分之想。” “得了,那是她跟你的事儿,”陈承平拿过钥匙开门上车,“过生日还被骂一顿,你也挺不容易的。行了,快回去吧,你穿那么点儿,这地下风吹着小心感冒了。” 喻蓝江跟着上了副驾驶,一听就很不满:“老子也穿那么点儿,你怎么不关心关心我?” 陈承平瞪他:“你他妈撒娇呢,烦不烦?” 宁昭同倚在驾驶座窗口笑道:“怎么就我跟他的事儿了,真不管啊?” “我管什么?”陈承平别过头,很快又转过来,探头亲了她一口,“咱回家再说,乖,上车啊。” 她一哂,朝薛预泽摆了摆手:“祝你生日快乐,有空联系,正经朋友啊。” 薛预泽失笑:“好,路上小心。” 把喻蓝江放下,陈承平在小区里开到了80码,一脚油门冲回了家,宁昭同被拉进电梯的时候还有点心惊rou跳,对着他也就没什么好气儿:“你又犯什么病,视线那么差你开那么快,不怕撞到人啊?” 陈承平也不生气,嘿嘿一声从边上搂住她:“我当年是狙击手,你怀疑什么也不能怀疑我的夜间视力。” “嘚瑟什么呢。” “那当然是嘚瑟宁老师能喜欢我啊!”他一脸理所应当,拽着她出电梯进门,乐呵呵的,“不行,没想到宁老师心里我有那么重要,我太开心了,我得亲你两口。哎别躲啊,乖一点儿,让我亲两口,就两口……” 她又好笑又无奈,推又推不开,只能由着他把自己按在沙发上亲了好几分钟。酥酥在旁边喵了两声,她抬膝往他下腹轻轻蹭了一下,蹭得他倒吸一口凉气:“宝贝儿——” “起来,说点正事儿。”宁昭同推开他。 他指着自己开始发紧的裤子跟她抱怨:“你说正事儿还摸我。我跟你说,男的下面一硬脑子就想不了事儿,血都往下流了……” 她一听就笑得厉害:“那你控制一下。” “控制不了,”陈承平把她抱进怀里,调整了一下姿势,非常不要脸地把自己半硬的东西卡在她腿间,“没事儿,你说,我听着呢。” 入口被这么顶着,她脸色都有点发红,挣了一下:“别闹。” “哎哎别动,别动!”他按住她的腰,“再动真聊不了了,有事赶紧说。” “……”她吸了一口气,放弃了,“陈承平。” “能不能叫亲热点儿?我觉得叫老公就挺好的。” “陈承平!” “听着呢听着呢,你说。” 她按捺住情绪,转头认真看着他的眼睛:“我的确会很反感伴侣干涉我的正常交际,但我跟你界定关系时候留的退路是让我随时有抽身的余地,那是对着你的,不是我想勾搭这个喜欢那个还要给自己留一条退路,我说明白了吗?” 陈承平真诚地摇头:“没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