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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这不是古代吗?古代的女人不都是内敛的吗?怎么这消息一个比一个劲爆。那陈媛媛好歹可以说是被逼上绝路不得已而为之,陈颖婷可不像是有隐情的。流云忙问道:“验得怎样?五姑娘可是清白之躯?”茵茵无语的看着八卦的二人,果然,这种隐私人人都爱打探呢。银心有些失望,点头说道:“却是清白无虞。但二老爷还是生气,将五姑娘打了一顿,关了禁闭。”流云问道:“就这样?没了?”银心点点头:“对啊,奴婢听完了,还躲在那里等着被抓啊?当然是偷摸摸跑回来了。”流云眼咕噜直转,茵茵晓得她坐不住的心思,只说道:“好了,你也别这样着急着,即便有后续,也不是一时半会的事情。二夫人总得去何家善后,二老爷总得先将陈媛媛安稳的嫁出去吧。”她见流云与银心都应了,才说道:“你们都累了一天了,去歇着吧,让夏嬷嬷过来服侍便可。”茵茵躺在靠椅上想着,说起尘埃落定,她最近太过繁忙,都没空去想她自己的事情。自宫变那日起,再不曾听说煜王的消息,似乎少桓,也再没出现在她的生活之中。那么少桓,他现在在哪里,他好不好呢?夏嬷嬷听了茵茵的问话,却是蹙眉摇头:“姑娘,奴婢不知王爷行踪。”茵茵问道:“你不是他最贴心的嬷嬷吗?怎会不知他的消息?”夏嬷嬷答道:“姑娘,王爷成年之后,便送奴婢去西南,回来又一直呆在庄子上,只有每年美人忌日,王爷才会去寻奴婢,一道祭奠美人。至于贴心,奴婢实在不算是王爷贴心的嬷嬷,王爷不喜女人服侍,身边一概都是暗卫与小厮,不曾有丫鬟与婆子。”茵茵心下好奇,这嬷嬷说的,倒与传闻大相径庭。传闻中的煜王,似乎是嗜女如命,且最喜欢残暴的玩弄女性之人。怎么听夏嬷嬷的意思,并非是这样。夏嬷嬷继续说道:“还是去年,王爷突然找到奴婢,让奴婢来伺候姑娘,奴婢便再没有听过王爷的消息,也没有任何关于王爷身边人的消息。”茵茵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少桓与她一样,不相信人。所以少桓知道,若是他的人,她定不会信任,索性便断了夏嬷嬷任何往来,让夏嬷嬷全心依附于她,也让她能多信任夏嬷嬷几分。这样想着,她心中又生出一丝柔情,似乎他对她,从来都是不一样的。☆、第37章从那日起,茵茵每夜回院子,就听流云银心两个给她八卦后续的事情。据说第二日一早,何氏就套了车赶往何家,而那何家据说是将庶子打断了腿不能行走,又远远的送到庄子上,再不许回洛城了。茵茵严重怀疑,那何家庶子与陈颖婷欢好之事,是何家大舅母故意而为之——至少是推波助澜的,听闻何家大舅父很是疼爱那个庶子呢。至于陈媛媛也是迅速,很快便换了庚帖,只寻了借口,说祁家老祖母病重,拖延不得时机,索性便将陈媛媛提前给嫁过去,这日子,便定在四月初九,也就是只剩下不足一个月的时辰了。虽是仓促,倒也说得过去。毕竟依着太医们的话,祖父的身子也不行了,陈劲松现在发愁的是陈颖婷,宫里不发话,这婷儿也不晓得要耽误到什么时辰了。没过几日,陈府迎来了一名贵客,是贺家长孙贺源。虽说按照辈分,贺源算是陈劲柏陈劲松的晚辈,但二人受宠若惊,哪里会自认长辈?便连忙带着各自的儿子出来相迎。陈劲松最会谄媚,当然是走在最前面,挽住贺源的胳膊说道:“贤侄今日怎的有空过来?”贺源抽回手,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倒是叫他心中一愣。不是说着贺家郎君最是温润如玉,从不与人生恶的吗?陈劲柏看着弟弟吃了冷眼,也不敢上前,只拱手笑道:“到不知贺家郎君今日登门,所为何事?”贺源淡淡说道:“年初出门,昨日才得以归家,听闻家妹说贵府老太爷病重,烈阳郡主曾上门托求过。刚好我对于风疾有所研究,想着老太爷与我祖父的情谊,便思索着能尽一尽心,也算是了却祖父的心事。”陈劲柏一愣,不曾听说贺家郎君对于医术上还有造诣的啊,而且茵茵怎么是与他认识的?只他也没多想,立刻回头问儿子陈禹杰:“你七meimei在哪里?”陈禹杰忙道:“父亲,七meimei白日都在祖父跟前尽孝。”陈劲柏领了贺源往里走,便走便客套:“皇上亲赐太医过来,也给我父亲瞧看过,却是只剩熬日子了。倒要郎君你风尘仆仆,昨日归家,今日便过来,我等实在是过意不去啊。”贺源这会儿,便恢复了温柔的模样,只笑道:“无妨,既然烈阳郡主所托,源定当尽心竭力。”茵茵得知贺源这样快就赶回来,激动得衣裳也来不及换,急匆匆的迎到垂花门处,便碰见陈劲柏带着贺源走过来,身后还跟着陈劲松与大哥二哥。茵茵来不及行礼,只欢喜的上前喊道:“贺家郎君,你怎么回了?”贺源面色僵硬,颇有些不自然的看了看茵茵,说道:“凌雪飞鸽传书与我,将郡主求助我一事告诉我了。”茵茵一算,这不过才十日,贺源这是赶回来的吗?她抬眼打量片刻,有些感动,更多的则是不好意思,说道:“是茵茵耽搁郎君了。”又忙一五一十,将贺凌雪说的方法都与他说了,又道:“我瞧着祖父这些时日确是要好一些,只不晓得可否再好转。”贺源跟着进了屋,屋里长久不通风,一股子霉味与浊气,可茵茵仿佛闻不到,只赶紧招呼常伯与随从,一起让祖父平躺下来。贺源瞧了瞧陈老太爷行将就木的面容,又瞧着茵茵希冀的眼神,不忍的敛下眼眸,开始替陈老太爷诊视。诊视完,他只略略沉吟,说道:“老太爷这时内外风邪入体,长久阳气不能内敛而生,肝阳上亢,又冬春湿冷,外风侵入人体,便成了如今这样。”茵茵也听不大懂,只问道:“有没有法子可治?”贺源说道:“若要治好,却是并无可能,但是依着老太爷如今的情况看来,我开个方子,再行针灸通络通络筋脉,总能让他清醒过来。后面再多注意些,不说长久,一两年,总归是无虞的。”茵茵大喜,忙不迭拉住贺源,谢了又谢。贺源又细心在陈老太爷脸上脖子上捏了片刻,迟疑的看向茵茵,说道:“郡主可否回避,我要替老太爷仔细看一看。”茵茵不明所以:“这些天,白日都是我料理祖父的,祖父的情况,我是最清楚不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