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4 PTSD,他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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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来丰都景苑的第一天就晕过去,应雪寒一度怀疑他和丰都是不是犯冲。 程钦泽昏睡到了下午,医生前来看过,给在注射了一只镇静剂,“这是PTSD,典型的创伤后应激障碍,以后要尽量避免让他接触刺激源,不然可能会影响到精神。” 应雪寒和医生请教:“那他这种情况会混淆现实和幻觉么?” “目前来看还没有那么严重,但是如果持续恶化就说不定了。”一声礼貌的点点头背上医药箱离开了。 程钦泽睁开眼,米色的天花板,整个房间的布局温馨淡雅,并不是他的房间,他蒙了一下,听见哒哒哒的键盘声,转头见金色长发眼眸像湛蓝深海的青年正打字如飞。 “呀,你醒了,我去叫主人。”他说着将电脑一合,摘下无框眼镜起身向外走去。 想起来了,他搬来应雪寒家,却发现她家里还有另一个、“小宠物”?然后、然后他怎么了? 啊对,他来了主人的别墅,却发现主人并不只有他一个sub,他也许依旧对应雪寒来说是个可有可无的存在,就像在那个家里,他永远是可有可无的,只有发泄愤怒时才会需要他,其余的时间他的存在就是多余,从小到大只有疼痛永远伴随着他,永远不会离开他。 要离开吗?他好不容易得到的温暖,难道就这样失去了么?可是不走,他算什么?他难道要像那些会所里的鸭一样和其他人一起自甘下贱的摇尾乞怜,连底线都失去,变成不折不扣的玩物? 不,他不能,如果一定要选,那他宁愿及时止损,再痛还能有多痛呢? 他纠结的皱起眉头,想得出神,专注到连应雪寒进门他都没听见,椅子在地板上被拖拽出刺啦的刺耳声音,他被吓得从纷繁的思绪中抽身,看向应雪寒眼里流露出几分未能隐藏好的戒备,手指不自觉的抓紧了被子,这是他的习惯,每当思考什么时总喜欢抓着点东西,会让他有安全感,也是一种下意识的防卫。 “说说吧,我这里有什么东西是能把你刺激成这样的?”应雪寒坐在了之前金发青年坐的椅子上,双腿交叠,环胸侧目,压迫感一瞬间袭来。 “我……”他刚一开口便是一顿,要说什么?要怎么解释?他还没有想好,那样不堪又卑贱的过去,他用了十几年的时间才让自己看上去已经摆脱了过去,可是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一直都没有走出过十三年前的那一场雨。 他目光闪烁,脸色几经变换最终又归于平静,仿佛先前的失态都是一场错觉,他开口时嗓音又恢复了温和:“是我的问题,事先不曾问过您是否是一对一,造成这样的结果也只是我过失。” “你不能接受多奴?”应雪寒似乎是笑了一下。 程钦泽愣了一下,随即苦笑,声音也带了几分哑“也许,我是不能接受原本是属于我一个人的,变成了其他人的。” 他说的语无伦次,好像很难过一般,刚进门时那种隐约露出一角的野性仿佛被深埋在悲哀之下。 应雪寒竟然听懂了,她并没有直接向他解释自己只有他一个奴,她收敛了气势,起身坐在了床边,伸手去轻轻抚摸他冰凉的脸,声音压得低了几分,温暖柔和:“好,那么现在不拿我当主人,只是朋友,你愿意将你的故事,你不能释怀的讲给我听吗?” 这个距离就一下子从远距离的交谈变成了聊天,这距离近的程钦泽不需要用力就能够闻到应雪寒身上雪松琥珀的味道,抚在脸上的手温暖的他想落泪,那些经年缠卷的的噩梦,那些年无人处的伤痛和委屈,那些不能宣之于口的苦痛突然间仿佛有了突破口。 “我十五岁那年……”有了第一句,之后的话就显得容易多了“我长期罹患抑郁症的母亲终于受不了我父亲家暴和婚内出轨的双重折磨,说看着我写作业在我背后吞下了大把安眠药,我父亲回来时母亲就已经咽下了最后一口气,父亲觉得是我没有看住母亲,疯狂打我说我是杀人凶手,一个月后,他娶了我继母。” “我继母带着一个女儿,父亲很喜欢这个meimei,我就成了多余的,父亲似乎是为了在新婚妻子面前展现自己的爱意,他从不会对继母和继妹家暴,我就成了他的出气筒,继母知道父亲不喜欢我,更加变本加厉的虐待我,不给饭吃都是小事,为了折磨我,她不给我学费,还不想让自己背负恶名,跟学校说我打架斗殴,要带回家教育好再让我回学校。” “后来……我被打得半死,我父亲在一边看着,他说只要我在外面跪着,什么时候他满意了,就给我学费,我在外面跪了一天一夜,雨下得很大,我差点死在外面,他们在屋里吃火锅,仿佛根本就没我这么个人,没有人记得我。” 程钦泽苦笑了一下“我饿了两天,跪了那么久,昏死在外面,要不是我的老师经过救了我,可能我早就已经死了。” 应雪寒光是听着都揪痛的无法呼吸,经历了这一切的程钦泽是怎么趟着遍地刀片和血水走到现在的? “乖,都过去了。”应雪寒搂住他轻轻拍着他的后背,慢慢顺着他紧绷剑拔弩张的肌rou“你的好运在后面。” “没有好运了。”他声音暗哑的哽咽了,伸手迟疑地环抱住应雪寒“殿下,我们……”结束吧。 话没说出来就被应雪寒掐住了嘴,“我只有你一个。” “那那个……” “花恪是我的家臣,叫我主人有什么问题?” “家臣?”程钦泽像是被吓呆了,家臣这是这个时代有的东西么? “你不会以为我真的姓应吧?”应雪寒捏了捏程钦泽呆愣的脸“我父亲是y国的公爵,当今y国皇帝的亲叔叔,但是他对z国文化痴迷已久,我的y国全名是奥古斯特·克莉维斯,应雪寒这个中文名是我父亲结合我的生日取得,我生于199*年的大寒,那天的雪很大,就有了我的名字。” “花恪的全名是西里诺瓦·西洛,西里诺瓦家族世代是奥古斯特家族的家臣,花恪十五岁就跟着我了,是管家也是助理和保镖。”应雪寒看着程钦泽的脸又起坏心“当然,如果我有需要,他也可以伺候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