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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口转身要走,却被小叫花叫住,把手上的烤鸡撕了一个鸡腿丢到小二脚边:“喏,赏你的。” 小二气的满脸通红,拾起地上的鸡腿狠狠的瞪了小叫花一眼气呼呼的往厨房去了。看着小二灰头土脸的样小叫花高兴的嘻嘻直笑。两只乌黑的手在数道菜间飞快的来回着,看着满桌七零八落的残羹,别说雪儿和诗儿是姑娘家,就连我这堂堂七尺男儿看的都下不去手。 本该空空如也的肚子突然没了胃口,和诗儿雪儿对看了一眼,估计也和我一个心思。只好端起手边的茶杯喝了起来,观察着大堂内来来往往的人群。 段天虎毕竟是杭州城的地头蛇,在他的地盘里还是谨小慎微为妙,要是发现了可疑人物我们也好提早做出防范。扫视了客栈一圈,大多都是过往的商人或寻常的老百姓携家带口出来用饭的。 只有一位作侠客打扮的青年男子正一人坐着一张桌子在客栈的另一角落默默的喝着酒。桌边放着一把长剑,显然是个习武之人。五官英挺甚是俊美,只是肤色奇白犹若凝冰,几无半分阳刚之气,若不是饮酒时喉结滚动,还真道他是个女的。而更为稀奇的是,大热的天气居然还紧紧裹着一件貂裘披风。衣着虽甚是古怪,可在人群中这般突兀,想必不是段天虎的爪牙。 这时客栈的大门走进一老一少,小的约莫十岁左右的样子,虎头虎脑的很是可爱,瘦弱的身子穿着一套黑色的麻布短衫。身后背着一个大黑葫芦,与他的体型甚是不合,近乎要有他半个身子那么大了,可看他背的轻轻松松,想是不会太重,打着个赤脚紧紧的跟着身边的老者。 那老者一头白发白须,身着白衣白袍,大约已有七八十岁的高龄,手中拿着一根竹竿撑着地,脚下踩着一双草鞋。苍老的双眼深邃无比,像是历经了世间所有的沧桑和变迁,可又让人觉的是那么的安详和平静。一看这老者便知道,他不会是个简单的人物。 两人在门口向厅内环视了一圈后,便缓缓的向里走着,一眼不转的看着厅内正中最大的圆桌。圆桌上一家老小八九口人,正品尝着精致的菜肴,看这爷俩走来都纷纷停下了碗筷。客栈内的食客也大多被这一老一少吸引去了,厅内顿时安静了不少。 两人走到圆桌边上,双双看着主座上的男子。那男子约莫五十左右,显是一家之主,从衣着上看应该是个富贵人家。男子莫名其妙的看着老者正想发问。 那一老一小竟突然跪趴在那男子腿上一人抓住一边脚痛哭了起来:“大爷,赏点东西给我们爷俩吃吧,我们已经有三天没吃过东西啦。” “噗……哈哈哈哈,这爷俩太有意思了。” 这一举动众人皆是倍感诧异,小叫花更是把满口的食物喷的一桌一地,拍着桌角哈哈笑了起来。瞧他德性,我们三人都纠结的厉害,可真后悔当时把他叫过来吃饭。 小叫花见我们都一脸严肃的盯着他看,便慢慢没了声音,继续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大堂内大家都被这一老一少突如其来的怪异举动吸引着,包括我们三人。圆桌边上的男子拚命着要把他们拽开,可是一拖开又被那老小回头给死死抱住。小二又跑来赶人:“去去去,没你们吃的,今天真活见鬼了,竟碰这样的倒霉事。” 那老少却是打也打不走骂也骂不走,死拽着男子的腿不放,险些连裤子都给扯下来了,客栈内顿时又闹做一团。 这时从角落轻轻传出一句话,音量不大,可厅内每个人俱是听的清清楚楚:“老先生,你们过来,我这有吃的。” 我满心好奇的看着声音飘来的方向,正是刚才那个角落里的男子发出的,如此吵杂的地方竟能不费吹灰之力的把话传进每个人耳里,足可看出此人的内力精湛。 厅内顿时安静,那老少如获仙音看着角落男子双眼直放光,飞奔到那桌前,可桌上除了一碟下酒的花生米和凉拌土豆丝就只有一壶酒了,两人也不管那么多,一人抓起一碟已吃个精光,放下碟子一脸哀求的看着那青年男子:“大爷,再赏点东西吃吧,我们已经三天滴水未进啦,您就再赏我们爷俩点吃的,我们感谢您十八代祖宗啊。” 男子潇洒一笑:“那倒不用,小二哥,麻烦你快去上些能让这俩爷孙吃饱的东西。” 小二见他说的客气,之前的气也消了大半,冲那男子一点头往厨房去了。不一会小二就端了饭菜上来,一碟炒鸡丁,一碟红烧鱼,一碟焖猪蹄,和一大盘炒饭。两人看的口水直流,如饿死鬼投胎一般对桌面上的饭菜扫荡了起来。 津津有味的吃着,还不忘抬头和那男子说话,因为嘴里塞满了饭菜,所以吱吱呜呜根本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直把喷出的米粒又拾起往嘴里放,吃相和咱们桌上的小叫花有的一比。 那男子依然面带微笑的看着两人,恭恭敬敬的对那老者说道:“老先生仙风道骨,一看便知是世外高人,只不知是哪位武林名宿呢?” 老者抬起头嘴里依然嚼着饭菜,含含糊糊的回答道:“握止步国史歌臭药贩嘚,拿事什么乌林明书……(我只不过是个臭要饭的,哪是什么武林名宿……)”之后的话就一句没听懂了。 “哈哈,老先生既然不愿告知,那晚辈倒是可以说一事于老先生知晓,晚辈方纔已在这些饭菜中都下了剧毒了。” “噗……” 此言一出两人同时把嘴里的饭菜都喷了出来,青年人被喷的满脸都是,可也不生气,只是用袖子轻轻的拂去脸上的饭渣,依然面带微笑的看着两人。 而那爷俩却相抱在一起哭做了一团:“啊……你个牲口啊!咱们和你无冤无仇的 你为什么要害咱们啊!” 那孩童也抱着老者哭的是死去活来:“啊……老不死,咱们终于要死啦,可我还没娶媳妇呢,我还不想死啊。” “噗……哈哈哈哈,这爷俩真是太有意思了,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人啊。” 又是一桌的菜渣……,我心中恼怒不已朝他瞪了一眼,可小叫花根本就没把我当回事,拍着桌子继续又笑了起来。我心中骂道你不是比他们还奇怪。 而那边的两人还在继续哭着:“啊……老不死,还好我们是毒死的,不是饿死的。” 老者拍着孩童的后脑哭的更厉害了:“啊……可我现在还是好饿啊。” 刚说完话两人好像突然发现了很重要的事一般,马上停止了哭喊,竟又坐回位子把那些“有毒”的饭菜认又认认真真的吃了起来。客栈内众人直看的哭笑不得,而小叫花早就笑的直不起身子了。 那青年男子还是一如既往的笑着,站起身往桌上丢了一锭银子,拿起长剑头也不回的往客栈外去了。 青年男子刚出了门,那小叫花也放下手中啃了半块的蹄膀,吧油腻腻的手往身上一抹,对我们拱手道:“小叫花吃饱了,在这多谢三位了,恕小叫花先行一步,今后有缘再会。” 抓起桌边的那根竹竿还没等我们回话已飞快的往客栈外去了。看他一走,我顿时松了一口气,雪儿和诗儿也如释重负。 诗儿一脸埋怨的看着我:“相公要是下次再拉一些不相干的人来吃饭,我就不给你饭吃。” 我心中叫苦连天,谁想的到这个小叫花竟会如此经典。雪儿看着我一脸笑吟吟道:“不会呀,我倒觉的这小姑娘挺有意思的。” 我茫然不已问道:“小姑娘?什么小姑娘。” 诗儿白了我一眼:“你不要告诉我,她是个姑娘家你都没看出来,那你为什么叫她过来?” 我一头雾水:“不会吧,姑娘家怎么会打扮成那副模样。” 雪儿在我额头上轻点了一下:“我瞧那丫头长的挺俏丽的,还道是相公看上她了才叫她过来吃饭的。” 我甚是委屈,皱着眉忙解释道:“怎么会,这简直冤死了,我真不知道她是个小姑娘。” 我还想辩解,只见雪儿给我使了个眼色,原来是小二走了过来:“老爷子,要不重新再给你上桌菜。” 我没好气道:“那你叫我们怎么吃,还不快给我收拾一下。” 小二连连点头,又帮我们上了一桌的菜。待我们酒足饭饱之后,客栈的食客也已经走的差不多了,包括那奇怪的两爷孙也已离开,心中并不为他们担心,很显然当时那个青年男子是骗他们的,只是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会信。 赶了一天的路也有些累了,雪儿和诗儿也是一脸的疲惫,站起身想和她们一起回房休息,却听诗儿忽然叫了一声:“啊,我的钱袋哪去了。” 我和雪儿连忙低头去找,可那有什么钱袋的影子,我赶忙往身上一摸,背脊一凉出了一头的汗:“我……我的钱袋也不见了,还有我爹给的疗伤药,哎呀,连大师傅给的静心玉也不见了。” 雪儿此时也是一脸的焦虑,对着我低声道:“糟了,玄女经也不见了。” ************ 第十一章、双猥行窥 我如被电击,这本绝世功法要是落入歹人手里那后果可就不堪设想了:“一定是刚才那个小叫花,她到底是谁,居然有办法在我们全不知觉的情况下偷走我们随身的对象。我们还是快去追吧。” 雪儿轻抚我的手背道:“不着急,看那小丫头能神不知鬼不觉的从我们三人身上摸走东西,想必不会是个简单人物,现在去追估计也已来不及了。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回房再议吧。” ************ 在小二的带领下上了后院的住房,两间客房居然还不是连着一起的,我和雪儿住的是梯口边的甲三客房,而诗儿住的却是离我们好远的丙六客房,中间至少隔着二十来间房。这让我更是不爽,可现在身无分文,也只好忍气吞声,要不真和小二闹翻了今晚指不定就要露宿街头了。 我们三人先进了甲三的客房,屋内确实是有够小的,除了一张床就只剩挨着墙边的两张太师椅和一张茶桌。我们三人往里一站几乎就把屋子挤满了。 打发了店小二,仔细的关好门窗之后,我和雪儿分别在两张太师椅上坐下,诗儿软绵绵的躺在床上侧着身子看着我们。 雪儿沉思了一会无奈道:“现在我们身上的财物都已被偷了去,只能希望李大哥到时会回头来找我们。而杭州城是段天虎的地盘,这里遍布他的爪牙,我们随时都有可能被发现,为今之计也只能等到李大哥回来帮我们追查小叫花的下落了。” 诗儿听了连连点头:“我大哥怎么说也算是行走江湖多年,他应对这些事一定比我们有经验。那小叫花真可恶,我们请她饭吃她居然还恩将仇报。要让我找到她看我不好好收拾她。” 看着诗儿一副气哄哄的可爱模样,心中惊叹不已,人要是长的漂亮不管什么表情都是迷人的。看着诗儿还在不停的骂着那个小叫花,我心中也很是不爽,当然我不是不爽那个小叫花,而是不爽为什么现在我们三人都要去指望李赋那混蛋,我最好他一去就别回来,可想想被盗的经书和财物心中就纠结无比。 都怪自己太过无能,要是功力再高些,杀一个段天虎又有何难,更别说被一个小叫花偷了东西现今却无计可施。这要是真传了出去还不丢尽林家的脸。老爹那人又爱要面子,要是被他知道了,回去后定要被他捏死,想想心 里就寒毛直竖。 那些财物倒是无妨,最重要的还是那本玄女经和我的静心玉,无论如何都要拿回来,想着我们现在的处境郁闷道:“看来现在也只能这样了,可要是李兄不回来那我们该怎么办,我们是不是应该先想想别的办法,至少应该要先把玄女经和静心玉找回来。” 雪儿依然一副沉思的模样:“现在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我们先等到明日傍晚,要是李大哥依然不回来,我们就自己调查小叫花的下落,报仇的事也只能先搁一边了。” 我轻轻抚上雪儿的手,看着她道:“这都怪我,当时不知他人底细便胡乱做东,害的现在身无分文不说还丢了玄女经。相公实在太无能了,才会让我们处在这个进退两难的境地,要是我的本事能再高一些,现在就不必让你和诗儿为此烦恼了。” 雪儿轻轻的摇了摇头微笑道:“相公怎可自责,若不是相公,雪儿恐怕早已命丧黄泉了,又如何还会再这烦恼。相公心地善良这不恰恰也是你的优点吗,只是江湖凶险,jian邪小人遍布,今后记得多多提防便是。雪儿已是相公的人了,自然事事都与相公同甘同苦,更别说此次来杭州全是为雪儿报仇而来,会到今时之地步亦全是因我而起,相公若是自责岂不是也在责怪雪儿吗。” 看着雪儿,心中暖流阵阵。她真的无时无刻都在为我着想,那怕连这一丝的自责也不愿让我承受。娶妻如此,实乃我八辈子修来的。浑身不禁激起滚滚的热血,感觉现在就算十个段天虎在我面前我都可以杀的干干净净。 诗儿站起身走到我身旁徐徐蹲下,把她的小脑袋轻轻的靠在我的腿上,手指在我膝盖上轻轻的划着:“有句话说的好,叫生死与共,只要能待在相公身边就是诗儿最开心的事了。诗儿爱相公,所以今后无论相公做了什么事都不许自责,只有看着相公开心诗儿才会开心,否则诗儿也要责怪自己无法让相公开心了。” 我激动的差点说不出话来,一手轻抚着诗儿的秀发,一手抓着雪儿的小手感动道:“我们三人如此同心,只要我们在一起就没有我们办不到的事。你们如此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