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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在下今日无意打扰众英雄议会,实属在下不该。可家传之宝被欧阳小姐借了去又不得不取回,还望欧阳小姐将在下所失之物复还,在下定然速速离开。” 项云天冷着脸有些不耐道:“我今天心情很不好,立刻滚!” 心中火起,还真没见过这么不讲道理的人,硬着头皮道:“哼!丐帮妄称天下第一大帮,原来竟是一帮小偷小摸的无赖之徒。” 雪儿在我腰间戳了一记,急道:“有你这么商量事的吗?真打起来我们那里是对手。” 彷徨之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可堂堂七尺男儿岂能这般丢了面子。众乞无人言语,可圈内肃杀之气已腾腾升起。心中虽有胆怯,可越是如此越要将腰杆挺的笔直。 突觉腰间一麻险些弹跳起来,我道又是雪儿,回头瞧去却是一张娇憨可人的迷人笑颜。我先是一呆随后拉上雪儿立马跳开,背上惊起一片冷汗。全神贯注在项云天上却没注意身后还窜出一人。 欧阳琳笑脸迎春,再次挨了上来,扯着我的衣袖道:“嘿,大叔!实话和你说了吧,你的东西的确在我这,不信你伸进去摸摸。” 说着向自己胸部指着,一只手竟还要去掀领口。我血气翻涌,一颗心差点没跳出来,火烫着脸忙伸手去阻止她:“别……别闹,不信你又能怎样。” 欧阳琳笑的更为得意,羞红着脸将我的手轻轻挣开:“原来你才是无赖,竟趁机调戏人家。” 我大喊冤枉,连忙把手收回,回味着方纔的温润,心中竟有些窃喜。暗骂自己怎可如此猥琐,强逼着双脚又退开了一步。 而欧阳琳却扯着我的袖子又将我一把拉回,嘻嘻笑道:“怕啥,又不去官府告你。” 我有些哭笑不得,却见她又将身子靠了过来,缕缕清香扑面而至。双目微微晃神,忍不住又在她挺起的胸部上瞄了一眼。她好似浑然不知,在我耳边轻声道:“东西还你,可你得帮我一起跑出去,如何?” 我沉思片刻,欧阳琳的功夫不在我之下,李诗兄妹未到,她恰恰是个好帮手,当即便答应道:“好,你先把东西还我。” 欧阳琳小嘴一嘟,摇头道:“那可不行,男人讲话怎么能信。” 我嘿了一声,强压下声调:“瞎扯,每次使赖耍混的都是谁,我可比你上道多了。再说我一个顶天立地的大丈夫怎会骗你一个黄毛丫头。” 欧阳琳水灵灵的大眼珠一转,斩钉截铁道:“那行,你要骗我你就是小狗。” 说着将浑圆的胸部在我眼前一挺,指着胸口道:“喏!在这,拿吧。” 我老脸一红,呆立当场不知如何是好。就在这两难之时,一只素手飞扬而过,转瞬间已钻进欧阳琳衣内抚了一把,雪儿与她近在咫尺,纵然她功力胜过雪儿许多也未能躲过。 雪儿倩影一闪,已躲到我身后,将一块玉塞进了我手里,并翻看着从欧阳琳怀中揣来的经书,低声道:“不错,是玄女经。你的玉对吗?” 看着手中微微透出寒光的翠玉点头道:“嗯,是静心玉。” 这时只听欧阳琳对着我们朗声道:“好了,你们的东西我还给你们了,我的打狗棒呢?” 众人皆是一惊,齐齐向我和雪儿看来。我心中更是叫苦不已,居然又掉坑里了,原来她刚才是在挖坑。我连忙解释道:“诸位,这实在是个误会,我与丐帮素来毫无瓜葛,拿你们打狗棒有何用。” 欧阳琳继续在旁煽风点火道:“你以为得了打狗棒就能当丐帮帮主了吗?别痴心妄想了。” 项云天无心听我们辩驳,冲温、郭两位长老道:“不管是真是假,先拿下再说。” ************ 第十九章、误窥天引 我与雪儿对视一眼,知道多说无益,背对着摆开架势准备迎敌。丐帮众人缓缓围上,我低声冲雪儿道:“妳轻功好,要突围不难。等会若有空隙妳便伺机逃走,之后我自有办法脱身。” 雪儿微嗔道:“妳别妄想我会弃妳而去,生也好死也罢,我秦雪儿亦寸步不离的跟着妳。” 听她一语心中感动不已,浑身热血澎湃,豪情盖天。此时即便千军万马在前,我亦有信心保她周全:“很好,那便紧紧跟着妳相公,有我一日,无人可伤妳分毫。” 雪儿微微一笑便不再言语。众人眼中皆是不屑,温、郭两位长老同时翻掌而来,竟皆是冲雪儿而去,郭长老冷笑道:“哼,看妳如何能保她分毫不伤。” 我后脊一凉,连忙抢位占上,挡在雪儿身前。下盘稳扎,气运双掌,使的一招二师父所授的刚猛掌法“蟠龙印”。 四掌相接,只觉两股气劲吟啸而来,我拼尽全力方勉强接下。他们皆只出一掌,余力尚留,此时另一掌已纷沓而至,我暗暗叫苦,可即便拼个内伤而死,也绝不让他们伤及雪儿丝毫。 就在这危难之际,却见雪儿从我肘下贯身而出,以指化剑直击两长老腋下“极泉xue”。 两人皆是一惊,顺我掌力急急退开,温长老哈哈笑道:“大意,不想这小妮子也会两手。” 雪儿莞尔一笑,轻轻搭着我的小指柔声道:“我亦不许任何人伤妳分毫,便是丢了性命也不许。” 看着她的双眸,我竟哽咽的说不出话来。郭长老在旁冷冷道:“哼,好一对痴男怨女,今日就让妳们成一对亡命鸳鸯。” 说着已一手为爪一手为掌向我袭来,我忙将雪儿拦至身后,侧臂架开一爪,右掌直出接他一掌。此时温长老也已攻上,双掌直击我侧臂。 雪儿栖身挡住,想为我接这双掌。可她年纪轻轻,所学又以剑法轻功为主,如何能接 温长老这一掌。 我运劲于臂,弹开他一爪,斜掌向他肩头劈下,郭长老侧身避开,而我另一掌已化指疾点他额边“太阳xue”。此时空门大开,他若往我心门一拍,估计我也挨不过,可赌的就是他不敢与我同归于尽。 果然将他逼开一步,可我却无暇抢攻。一手让开雪儿,激出十成功力去接温长老这一掌。 此时那分舵舵主柳进斋挨到项云天身边低声道:“少帮主,这两毛贼就要招架不住了,我们这会群攻而上,必可将他们一举拿下。” 本想出个主意讨些赞赏,却不想项云天反怒骂道:“以大欺小就已经够丢脸的了,妳还想以多胜少,妳把丐帮中人都当成什么东西了。” 柳进斋见没讨到好还挨了批,哭丧着脸慌乱道:“是,是,少帮主教训的是,小的知错了。” 四手相抵,我竟能与他旗鼓相当。这时雪儿已和郭长老过起招来,可招招勉力,已被打的节节败退。 我心中焦急万分,犹若锅上蚂蚁,已顾不得后果,重又纳气丹田,想再出一掌将温长老震开。可此时劲力全无,他岂能放过这个机会,果然被他看出端倪,以后劲之力猛向我推来。 我惊出一身冷汗,暗骂自己胡涂,想必这次定受重伤。谁知温长老这刚猛无匹的一掌竟变的绵绵弱弱,一股真气透过掌心直聚丹田。我心下大喜,归纳之气竟胜过往日许多,提气挥出,掌劲如排山倒海般向温长老压去。 温长老立知不妙,可已抽身不及,双臂急收,护住周身要害,竟想以强健体魄硬挨我这一掌。心知他并非jian邪,矛盾也只因误会而起,实不该对他下重手。忙收了叁分力,双掌击在他挡在胸前的臂膀上。 温长老连退数步方才停下,嘴角溢出一丝鲜血,苦笑道:“好,后生可畏啊。” 我无暇理他,已抢步到雪儿身边,替她挡开郭长老凌厉的一爪,斜踢一脚,将他逼开。雪儿娇喘连连,额头已布满了香汗。 我心疼不已,正要出言慰问,却见她一脸欢喜的询问道:“刚才那下好厉害,妳怎办到的?” 我憨憨一笑,心下却是说不尽的忧虑和疑惑:“此为气吞天下,荡尽乾坤。乃”无相神功“第七重的开篇要诀。可我本只将”无相神功“练至第四重的”凝息“,怎会直接跳过”神定“与”归元“,而窥得第七重的”天引“,这实在不合常理啊。可不管如何,今日若不是它,只怕我们真要成一对死鸳鸯了。” 雪儿眉头紧皱,惴惴不安道:“这等神功,如此突飞猛进可未必是好事啊。” 我深知内功激进的后果,哪怕轻则亦是走火入魔,可我还是微微冲雪儿一笑,希望可以慰藉她的不安。 项云天缓缓向我走近,冲我拱手道:“多谢公子手下留情,如不出我所料,这打狗棒十之八九也并非公子所盗,可这丫头鬼的很,丐帮上下不敢放过任何与她有瓜葛的人和物。” 我见他比初时的冰冷缓和了许多,便也冲他回礼道:“那少帮主想如何解决,我亦有要事缠身,岂能在此与妳们周旋。” 项云天点头道:“看在方才那掌留力叁分的份上,妳我单打独斗,若妳胜,我领群丐向妳致歉,并安然送二位离去。若我胜,劳烦二位留下,协助丐帮寻觅打狗棒,直至找回为止,如何?” 心中暗暗盘算,他竟肯不占着人多势众而选择与我单打独斗,可见他也算个正人君子,定不会违背诺言。再者我既已迈入“天引”一重,单斗又何须怕他,身边的雪儿亦向我点了点头。上前一步豪迈道:“好,公平!合理!少帮主请。” 众人缓缓向后退开,已不再成圈围之势,我与项云天相对而立。至下山以来,数月之间已与不少名门后裔有过拳脚切磋,或胜或平,至今未尝败绩。可面对威名早已传遍南北的项云天,我又如何呢? 场中寂静无声,仲夏时节的虫鸣亦可听的清晰。项云天鞋边落叶微微卷动,只听断喝一声,地砖应势而裂,他已凌空跃起,借助下坠之力向我袭来。掌风咧咧,迅猛之极。 不敢硬接,忙疾退两步避其锋芒。蓄劲于掌,欲待他落地之时攻其空挡。谁知他脚未及地,后招已续,方圆一丈具在他拳风之内。 我退无可退,只能强接来掌,逆风而上,使得亦是刚掌“踞虎印”。双掌相撞,竟挨不过一时半刻,一股蛮劲直抵胸腔,震的我气血翻涌,连退数步,忙运气调息。 项云天如山稳固,却也不趁势而上,待我血气平复方再提掌而来。我知掌力逊他,硬碰必败无疑。忙双脚曲分,扎立原地,气运丹田,使的正是“无相神功”第七重的“天引心法”。 项云天未察有异,来掌依然罡风阵阵。四掌相接急将他巨力吸纳,裹于丹田之中,只觉周身真气充盈,内和自身之力向他击去。我心下甚喜,如此一来便可出其不意将他击败。 项云天脸色微变,已知不妙,可未见他慌乱,已强将掌劲打断,双掌凌空一翻,又起一掌与我两刚相碰。 两人俱是一哼,双双向后猛退数步,同时停下,皆喷出一口鲜血。我抚胸按揉,心口正隐隐作痛。抬眼去看项云天,他已站定,双腿微曲,双臂内弯,两掌在空各划了一个圆圈,猛呼一声,向我推来。 只听温长老在旁冲我朗声道:“少年人,上心了,亢龙有悔。” 我心中大惊,听说此掌刚猛世间难出其左,忙挺立身躯,气运“天引”,欲纳气之后以力克力。 双掌袭到,与我四手相抵,劲力层层袭来,我亦层层吸纳,可掌力却犹如浪打,络绎不绝,一力胜过一力,后劲无穷。丹田之中纳度有限,若再这般 下去,启不爆xue而亡。 直到此时,我方才醒觉,“无相神功”之中的“归元”一重原是另造一xue“苍穹”,用以纳气之用。只有所遇敌手胜于己身数倍,“苍穹”一xue无法容纳之时,方才将所溢之气裹于“丹田”。 而我却是跳过“归元”一重,并无“苍穹”可用,单以“丹田”存气如何能挡这刚猛天下无双的“亢龙有悔”。 脑门涨热,所见事物已微微模糊,真气溢出“丹田”,已在经脉之中肆意乱窜。雪儿与诗儿的娇颜在我眼前一一闪过,不由悲从心来,痛呼:我命休矣。 而就在这紧急万分的时刻,项云天终于撤掌而去,我直感压力顿解,奔腾之气终有机会泻出,忙聚力于掌,大喝一声,狠狠向身前之地击下。只听一声巨响,双掌周边数尺纷纷陷下,数块方砖应声碎成片片。 我即刻调息,深怕一时不慎走火入魔,气走经脉数周自知无异,方才睁眼站起。却见眼前两人对立而视,一人自是项云天,而另一人竟是周子鹤。 心中立时明白,无怪方才项云天收劲退开,原来是周大哥救了我一命,实不知该如何谢他。 两人见我站起,均向我看来,我缓缓走到周子鹤身边冲他躬身道:“多谢周大哥出手相救,小弟感恩戴德了。” 周子鹤哈哈一笑,在我肩头一拍:“既已称兄道弟,又何须多礼,听闻妳有难,周某自当鼎力相救。” 心中大感疑惑,便问道:“周大哥怎知小弟在此?” 周子鹤斜眼一抬,我顺势看去,却见诗儿已与雪儿站在一处,冲我甜甜笑着。心头一暖,想是她搬来这救兵的,可李赋怎又没来,就知道那龟孙子王八蛋不肯出手相救。算了,不来更好,省的还欠他恩情。 一顿胡想后,便回身冲项云天道:“少帮主,在下败了,如何处置悉听……” 还待说完,却被周子鹤拦下:“若由他处置,我来作甚?” 只听他拱手冲项云天道:“项少帮主,周某今日是定要保我这位兄弟离开的了,妳若有何异议,群攻而上也好,单打独斗也好,我周某亦奉陪到底。” 心中暗暗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