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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送她回去?我他妈说得清嘛我!”李修齐一恼,撂了莫敬的电话。她睡过去前,还好生闹了阵脾气,那小猫一般的的力气,也是折煞了李修齐九成的自耐力。睡吧,睡过去也好。偏生李修齐没什么心思离开这房间。他是个再正经不过的男人,即便与妻子达成了离婚协议,也终究还是在围城内。他从前认为自己是个耐得住寂寞的人,起码不是会被欲念凌驾的被动人。大抵,不如愿的婚姻消冷了他太多的意念。不想,眼见着自由身了,浮浮沉沉的俗念在游弋他骨血,他也许在另一个年轻面孔前,起码能值得上九分以上。李修齐在迎风的阳台上抽烟,风助攻着烟身上的火星子,吞吐间,他不禁回首看床畔上那还算陌生的女孩。他自然不会对她做什么。除非李修齐不要这前程、名誉了。可是,戒律只能约束到身体,脑内已然厚颜无耻够了。她足够的漂亮,灵气,却未必实打实的聪慧。李修齐很坦然地告诉她,喜欢她时就不曾想过再有什么。言晏这样年纪的女孩子,对于他来说,大概就只能像花房里颜色,可以信手提一朵凑在鼻息间嗅一口,但真搁在家里,指望宜家宜室……李修齐很清楚,也许不是年纪的距离,而是心境。他们,一个是黑白,一个是彩色。很难,意境想通。李修齐丢了手里的烟蒂,折回卧室间,凉毛巾去激灵她,床上的人只蜷蜷身,嘴里嘟囔一声,没听得清。李修齐觉得有趣极了,他单膝跪俯在言晏头顶上,权当她醉了,问她说什么。言晏睡意沉沉,试图往被单的黑暗里钻。“你不能再睡了,你得回去,听见了嘛?”李修齐看夜色再浓了些,命令她也命令自己,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他叫不醒被药裹挟意志的言晏,直起身,才看到被他一时意念不稳之下,关了的言晏的手机。他狠狠嘲笑自己一把,这算什么,非法拘禁?李修齐怔忡几秒,还是决定,也许该送她回去。他伸手去抄床头柜上言晏的手机时,自己的手机响了。……*登门的男人,白衣黑裤,身上带着些生意场上自觉的同类人作派。他管李修齐要人的时候,已经咄咄逼人了。也显然将李修齐的来路摸得门清。来人三十岁出头,衣衫傍身间,没什么矜贵的物件,不过李修齐是个明白人。来者,不善。周是安单手落袋,在卧室门口看到熟睡的言晏,脸上没任何松懈的神色。也不急着带走她。他猛然回首,与李修齐锐利对望,“李总,向来谈项目,习惯这般?”“周先生说笑了,今天纯属误会,言小姐醒后,她自然能替我分辨。”周是安冷笑半声,他进来的时候就没换鞋,眼下更是直接踏入了卧室。“比起她的话,我更信科学。”周是安睨一眼身后的人,“我会替她验血。”李修齐一时间也拿他这追究的口吻无可奈何。“我现在可以带她走了嘛?”对方站在床边,指指床上的人,一本正经地问房子的主人。“自然。”李修齐如鲠在喉。“得允”的周某人,落手下去,掀开床被,拦腰抱起床上的人。“我要是李总,断不会带一个有着利益联系的工作女伙伴回家,无论她怎么不省人事。谁知道她会不会扮猪吃老虎,又或者,是李总夫人为了财产分割导演的一场欲加之罪呢?”周某人冷幽幽的两句话,显然不是忠告。李修齐有种不好的预感。他没来得及再言说什么。周是安简单冷漠一句,“再会。”,带人离开了。*周是安抱着依旧没睡醒的言晏,一路往车子这边过来的时候,小汪赶紧眼力见地推门下车,替老板开后车门。“言小姐,这是怎么了?”“你就当她死了。”周是安抱着怀里的人往车里坐,声音是小汪这几年来听过最诡异不爽的一次。第32章第十一章、风月无畴(言晏是被针尖挑破血管的刺痛感给疼醒的。她第一个知觉是疼,第二个是,有人约束着她的手臂和脚踝。脑袋昏昏沉沉,可是记忆并没怎么混乱,只是微微睁眼间,环境太陌生。她警觉地想避让些未知因素。臂上的针头抽离出她的血管,戴着副金丝眼镜的男人见言晏苏醒过来的模样,很熟络的口吻知会她,按好出血点。言晏本能的求生欲想要支起身来,谁料她刚一手脚并用,右脚脚踝处被人用力一反向拉力。她又跌回了床上。“小汪,送岑医生回去。”是周是安的声音。这里也是周是安的住处???言晏一时间有断篇的慌张感,她为什么会在他这里?!那位岑姓医生收拾好医药箱及检诊器具,临走前关照周是安,“明天给你血药检验结果。”周是安淡然应了对方一声,起身送他们出去。言晏也才得了解禁似的,从陌生床上爬起来,慌慌忙忙,光着脚踩在地板上,没找到她的鞋子,她正如素日里在家那样猫腰看,是不是钻到床底下去的时候,周是安站房间门口,丢一双布艺拖鞋给她。两个鞋子,四仰八叉地分开好些距离。“收拾一下,你家里人过来接你。”言晏低着头,似模似样地穿着拖鞋,不近不远的距离,听周是安冷漠朝她说话。她抬头,周某人一个转身,留言晏一室的不尴不尬。言晏对于周是安住处的格局,唯一熟悉的方位就是厨房,上次来这里,其实她是做了脑袋一热的打算的。没成想他兄长一家突来造访,她的鱼做完后,就灰溜溜地告辞了。这一次,她是怎么跑到他家的。她完全没什么意识,只记得睡得昏昏沉沉。是李修齐!他说,莫敬给他的那杯低因咖啡里有安眠药。言晏误中副車。她记得李修齐带她去了哪里,她自卫心切,想打电话,却被他夺了手机。可是她有意识,他应该没对她怎样。言晏脑袋重重的,口也渴得很,偏偏周是安从厨房出来,手里一杯水,没任何待客之道,只往自己唇边送。她还有眼睛,瞧得出自己不被欢迎。再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