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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哭笑不得,后来干脆大手笔捐了十台给户部。虽然说户部是管税收的,但却不直接跟下面的商户对接,敏宁在京城的税都是交到顺天府,在由顺天府上交给户部。不过给户部捐了计算器,到底是惹得顺天府不高兴,林源那边忙弥补疏漏,又给顺天府捐了五台。这两个官府部门用起了计算器,倒是带动了计算器的销售,那些不差钱的商户,也赶了回时髦,购进了一两台计算器回去。没几天后就发现算账的速度更加快了,原本半个月才能算完的账,有了计算器几天就可以搞定,又回来购置了几台。还有那消息极为灵通的人,得知户部竟然委托一个学堂帮忙培训吏员,想要学会使用新的记账方法。那些人自然也想跟上,就托了关系请林源吃饭,问能否将自己的账房先生也塞进去一同帮忙培训。林源将这件事上报给敏宁后,敏宁就下了指示,“令人在外界开一个会计班,专门教授新式记账方法。一学期三个月,一年在夏季和冬季两个学期开设,然后登报招学生。至于学费,先每人三两银子。至于那些商人,若想要也想要学这种记账方法,那就派账房先生来学,学费是必不可少的。”林源虽然有些疑惑,为何不像修玩具的那些学堂一样免费,但还是照办了。结果第一学期报名的人还挺多,大部分都是各个商家塞进来的账房,少数是留在京城的学子。如今整个京城的学子都知道,有那么一个地方专门教授人学算账,而且学会后包分配,分配的工作工资虽然不高,但却包吃包住。若是节省一点,一年能有不少余钱。毕竟自打便宜的铅字印刷术出现后,学子抄书赚钱就没有了市场。就算是想写信,人家书铺都提供写信还更便宜,那仅有的几个工作岗位都被一群学子疯抢。余下的有才就投稿给报馆,只是有时候能拿到稿费,但有时候却一连几次都被退稿断炊。因为薪酬不定,这导致一部分人放弃,急需找一个固定的工作。还有一些脑筋灵活的,直接跑到报馆卖一些消息,那报馆收到消息后,会根据新闻价值来出钱。还有一些看到以后会普及新记账方法,便觉得这是个机会,也过来报名,等学成后随意找个商家肯定能将学费赚回来。报纸的出现,打破了文人跟商人的坚硬壁垒,有些商家愿意花大笔钱来找一个文人写广告,再在报纸上登出来。这也就滋生了一批专门跟商人打交道的文人。有些自持清贵不愿意跟商人接触,怕染上铜臭味。但有些却无所谓,原本读书就是想升官发财,当官这一条路目前看不到,那么发财的机会自然不愿意错过。于是文人也发展出了几种,一种就是时常跟商人打交道,一种是专心写书,期待有朝一日靠着书来名流千古。还有一种紧巴巴的靠着稿费过日子。有些自觉科举无望,便学了一些算账的方法,投靠了商家。各种各样的都有,而无一例外,这些人才是真正直面报纸冲击的人。对于抱着带来的好坏,这几年皇帝都时刻派人关注,一有脱离他掌控的时候,就准备全力打击。不过总的来说好的一面多,也不是没有坏的一面,有的人想要增加销量,就会编一些突破下限的话题,总的来说都在朝廷的掌控之中。慢慢的皇帝也放下了心,因为报纸的出现,开始逐渐放宽了言论,但确实令朝廷对言论有了更大的控制力。以往出现一个谣言,最先都是在市井当中,越传越大的时候,朝廷已经扑灭不来,只能够任由其发展。而如今首先出现谣言都是在报纸上,只要出现后,就可以命令那家报纸整改,其他家报纸也可以努力弥补或干脆转移话题。这一点,朝廷才是最满意的。六月二十四,裕亲王福全病重,四爷收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是二更天,直接换上了一身素净的衣服与隔壁的八贝勒一同坐车前往裕亲王府。才刚进去,就看见三皇子从屋子里走出来,一脸沉重。八贝勒连忙问,“大伯情况如何?”八贝勒跟裕亲王府的保泰关系密切,裕亲王也给予他一部分支持,这才是他敢肖想那个位置最大的底气。若是裕亲没了,对于他的打击才是最大,虽然保泰继承王位会全力支持他,可哥哥在位和侄子在位对于汗阿玛来说是不同的。保泰就算继承了王位,王府肯定也没有了以往的圣宠,裕亲王福全才是王府的定海神针!三皇子摇了摇头,“不太好。”八贝勒脚步踉跄了一下,连忙往屋里走。三皇子对四爷说,“你也进去看看吧,太医说裕亲王可能熬不过今晚了。”四爷一脸凝重,深深吸了一口气,点了点头,“行,我明白了。”说着,他也走进去。里面裕亲王的一众孩子,连同妻妾一同围在床前抽泣。四爷向前看到老八正握着裕亲王的手,哭得凄凄哀哀。四爷在顺着那双枯瘦的手看向裕亲,此时裕亲王脸已经缩小了许多,整个脸上没有一丝血色,人也神志不清,若不是偶尔嘴唇还会动一下,可能以为这已经是个死人。四爷脸上满是肃穆,与八贝勒哭的稀里哗啦的模样格格不入。至少在保泰的眼里,八贝勒才是真正为他阿玛伤心难过的人。四爷长长的叹了口气,跟保泰说了一声节哀,就出了门。到了门外后,他与三皇子一样看着天上的星星,两人都没有说话,像是静静的在等待什么。就这样过了大约一个时辰,屋里传来哭天喊地的声音,两人相视一眼,明白裕亲王这是去了。这一晚四爷没有回府,第二日一早才回来,换了一身孝服又去了裕亲王府,还命府上全都换上孝服。二十八日传来皇帝命众位皇子看望裕亲王的消息,显然是不知道裕亲王去了,隔天又传来皇帝北巡暂停掉头回京的消息。七月一日皇帝就赶回来了京,一回京就亲临裕亲王府给裕亲王福全哭灵,还命众位在京的成年皇子给福全穿孝。这其中令人意外的是,皇帝回来时带来了大皇子,而太子却被留在了塞北。有心之人心思浮动,可目前最紧要的还是裕亲王丧事。圣驾亲临接连三天哭丧,可以看出皇帝对这个兄长的信任,这种兄弟情深,大概也只有后来的四爷和十三阿哥可以比拟。初五发丧后,初六皇帝又继续北巡,命众位皇子继续看守京城。皇帝离开后,原本因为裕亲王丧事喧嚷的京城又安静下来,裕亲王府因为新丧闭府不出,逐渐的消失在京城百姓眼中。京城恢复了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