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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之,你总算是肯来见我了。”那个叫恒之的人顺从的窝在太子怀中,过了一会儿才推开他,“太子殿下,您别忘了答应奴才的事。”想到这件事太子就恨恨的咬牙,“汗阿玛不准孤参与这事,答应你的事……”恒之心里发苦,他原本只是一个秀才,因为相貌偏女相受到排挤,偶然一次被人推荐给了太子。后来他就做了太子的男宠,成为太子的男宠之后,他一步登天,越过举人功名成为一个京中小官,他的权力欲望大增,想要实现心中的抱负。眼看本朝是没有希望,他只能期待太子登上皇位。可眼下皇帝身体还健朗,太子登位遥遥无期,这人怕再过几年自己年老色衰被太子丢到一旁,便急切的想让太子登位。“太子殿下,奴才打听到一件事,不知道该说不该说。”恒之垂下头柔声道。太子上前揽着他坐到榻之上,把玩着他的耳垂,“你说,孤都听着。”“这两日太子一直在宫中,不知是否知道外面都发生了何事?”太子回答:“自然知道,不就是投银子开什么公司吗?”他先前派人去问汗阿玛也想参与进去哪儿,没想到汗阿玛根本不准,一时之间太子心里满是埋怨,说什么不可与人争利,不就是不准他参与吗?恒之笑了笑,在心里鄙夷太子消息落后,“这已经是老黄历了,太子可能不知,前两日庄亲王找到四皇子和八皇子可是闹出了一桩奇事。”太子就“哦”了一声,心不在焉,目光流连在他颈上,随口问了一句,“是何事?”在太子心中,老四是老实的,不像老大老三一样在皇帝面前乱蹦,可是又想到老四后院有个会赚钱的女人,这个老实又被打上了一个问号。说到底太子也不知道老四是否对上面那个位置有心,说他是太子党,是因为到如今老四还是坚定的站在他这一方,从来没有逾越过。但太子心中总觉得有些不安,大概是老四家的女人掌握着太多的钱财。有了钱,难道欲望不会膨胀?“庄亲王直嚷嚷到两位皇子面前,说手上没银子,让两位皇子先记账,等分红到了,再将欠的钱从分红中扣除。”太子一听就觉得庄亲王太异想天开,随后摇了摇头,“庄亲王人老了,这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哪像他想投银子都无处可投。让人觉得耳垂有点痒,将太子的手抓了下来,恒之认真的盯着他,“太子殿下,您不觉得这是一个好机会吗?”“什么好机会?”太子手指流连在男人的下巴上,有些想入菲菲,怎么有男人的皮肤比女人还要白皙丝滑。那人急了,立即抓住太子乱动的手,“太子殿下,你在听奴才说吗?”太子当即低头看着那人,“你说。”“奴才觉得,这是个好时机,可以对付大皇子的好时机。”一听说对付大皇子,太子立即放下手,一脸正经的问他,“何意?”“众所周知,四皇子是太子党,而八皇子是大皇子党,这两人共同主办航海贸易仪式,原本就是您和大皇子的斗争。”太子这才反应过来,虽然他没有插手,但确实目前是这个格局。老四可是代表着他,虽然弄不到银子,但老四要是坐得稳,那代表他太子之位也足够稳当。“你是何意?”那人当即说了,“太子殿下,如今皇上处处这样待你,明显是忌惮于你,不如咱们就学唐太宗……”唐太宗如何?弑兄逼父!一时之间,太子听明白了。他还挂念着皇父之情,一听到眼前之人怂恿他造反,顿时将人推开起身,狠厉呵斥,“大胆!”恒之吓得慌忙跪下,可仍然不死心道:“太子,您可得想一想,今年的处境跟那李承乾有什么区别?”虽然脸上带着怒气,可太子脑海里不由思绪闪现,李承乾是嫡子,他也是嫡子,可嫡子不代表能坐上皇位。李承乾为何会废,不还是败在唐太宗对儿子的警惕吗?不由得太子由李承乾想到了自己,如今的他不就跟李承乾处在一样的位置上,汗阿玛警惕着他,时时刻刻将他拘在身边,他做什么都是错。原先他还不知道错在何处,此时他终于明白他没有错,而是错在他年轻,而皇父已经老了。年老的雄狮正甩着尾巴警惕着年轻雄狮,生怕他会推翻他的王位。皇帝跟太子天生对立,没有谁对谁错?想到这里,太子又不甘心起来,他已经退无可退,除非太子之位被废,否则的话,汗阿玛看他做什么都是错,永远也看不到他的好。“太子,万岁爷的耐心越来越少了,这些年您的位置一直不稳,你以为是谁动摇的,除了万岁爷,谁有那个能耐?”太子醒悟过来,是啊,他从出生起就被封为太子,要不是汗阿玛硬是提拔老大,导致这些年他跟老大斗得两败俱伤,如何能眼睁睁的看着下面的弟弟成长起来,他都弹压不住?一切都是汗阿玛,汗阿玛在畏惧他的成长。见太子神色闪烁,恒之又蛊惑道:“太子,这一次可是好时机,庄亲王想伸手捞银子,其实是绝大部分宗亲的想法,咱们可以暗地里联络一些宗亲,一起向万岁爷哭诉。这样一来,万岁爷就会转移视线不再紧盯着您,你也可以暗地里抽调一些支持你的兵马……”太子神色微动,“可这样一来岂不是委屈了老四?”说到底,贸易终归是老四在管,那些宗亲不出钱,还想白拿银子,这个烂摊子终归得老四来管。恒之笑道:“现在是委屈了四皇子,等您成事以后,再给四皇子补偿就是,亲王爵位足够弥补他了。”太子顿时心动,在屋子里走动起来,他已经做了三十三年的太子了,想到触手可及的皇位,太子头一次发现自己已经无法继续再忍耐下去。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坐上那个位置。还有他那些野心勃勃的弟弟,他一个都不愿意放过。至于汗阿玛,大不了学唐太宗一样,将汗阿玛奉为太上皇既是!……一听到太子跟一个男子白日里关在屋中鬼混,皇帝先将手中的粉彩杯子摔得粉碎。梁九功听到这等隐秘的事,眼皮跳了跳,深深的懊恼自己方才没有退出去,随即又在心里嘀咕。太子真是疯了,白日里跟男人在屋里鬼混!见皇帝震怒,那前来禀报的太监顿时吓得趴倒在地簌簌发抖。“此事宫中其他人可知?”皇帝发怒之后,冷着脸问。太监连忙摇头,“太子妃倒像是有所猜测,将正院中的人全都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