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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什么蜜什么油了。“就是个废物,把她当菩萨一般供起来都没用,还不是连房都进不了。”秦氏说。“母亲,刚才听三郎那语气,三郎也是早就知道的。”姜心雪恨恨道。秦氏脸上更阴沉了。“他们就是有心瞒下来的,叶氏讨好太子妃,到时自然就想法给三郎找职务、捞好处了,到时三郎便成了家里最出息那个了。”姜心雪越说,那声音越冷。三郎想干什么?定是想谋了大郎的世子之位!秦氏心里如是想。白姨娘却说:“太太想多了吧!”姜心雪冷眼扫来,笑道:“白姨娘没有儿子,自然不急。”白姨娘整个人都不好了,只道:“先不论他们想如何,现在他们傍上了那边,咱们怎样做?若他们真有歹心,最好是盯着他们。既然有这个机会,自然是叫上大姑娘跟着去太子府,一边盯着她一边见世面,若得了太子妃的青眼,谁知道会是个什么机缘?”“对。”褚妙书不住地点头,她自从得知叶棠采傍上了太子妃,就心渴死了。秦氏本来也是这个意思。上次苗氏的寿宴,秦氏便知道了靖安侯府的交际圈子,秦氏嫌这些人档次太低了。若是太子妃认识的那些皇亲贵胄,那才叫真的高嫁!秦氏原想先把叶棠采好好整治一翻,便叫她带着褚妙书一起去太子府的,不想,才骂了几句,就被三郎这混帐东西就搞和了。秦氏气得直捂着胸口,若现在再叫叶棠采回来,她的脸面往哪搁?“娘,帖子在这里,不用叶氏,让我一个去便是。”褚妙书急道。她恨不得立刻就插一双翅膀飞进太子府。“不行!”秦氏立刻否决了她。“大姑娘不要急。”白姨娘柔声道:“毕竟咱们都不知道她与太子妃如何认识的。这帖子又是指明叫她,她若不去,咱们也只得使个人说没空。这样做说不定就得罪了太子妃,到时太子妃怒了三奶奶,说不定就不再来往了。”褚妙书皱着眉头。白姨娘又说:“等她带你几次,你跟太子妃相熟了,这才行。”秦氏咬着牙,恨恨的,又想到褚云攀最后那句“母亲想要,母亲拿去”这话,又气得肝痛了。这是看扁了她们舍不得这个机会。但秦氏到底拉不下这个脸,便神色沉沉的,一句话也不说。白姨娘双眼微闪,也不催她,开口提起了别的话题。若褚妙书嫁得好了,褚妙画的婚事才能往上挑,否则嫁的不知会是什么歪瓜裂枣。……褚云攀一路拉着叶棠采快走,走到荷塘傍,叶棠采踢到石子,一个踉跄,脸撞到了他的右臂上。褚云攀这才停下来,回来瞧她,只见她捂着鼻子,显然是撞痛了。“三爷,你还好吧?”叶棠采一边揉着鼻子一边抬起头来。褚云攀只见她痛得都眼角冒着泪花了,觉得有点可爱,唇角带笑:“我无事。”“红一块了。”叶棠采指着他颈脖那一块红,好像都起水泡了,心下微沉,“我瞧瞧。”褚云攀拉着叶棠走得快,秋桔和惠然这才追过来。远远的只见褚云攀拉着叶棠采的手,叶棠采几乎靠在他怀里,微微仰着头,看着他的颈脖处。秋桔和惠然脸色一变,秋桔急急冲上前:“三爷受伤了?放开他,让我来!”说着猛冲过去,不想却踩着圆滚的石头,脚下一歪,整个人就朝着叶棠采扑过去。然后只听到扑通一声巨响,叶棠采居然被她给推了下水。“唔唔……救命……嘤嘤嘤……”叶棠采在水里不住地扑腾着。褚云攀大惊失色,想也不想扑通一声跳了下去,一把将叶棠采捞到怀里,然后抱着爬上来。原本还只是靠得近的二人,现在直接抱一块了,还浑身湿淋淋的,叶棠采一身交领襦裙全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饱满又玲珑美好的好身段。褚云攀第一次觉得这两丫鬟实在太不靠谱了,秋风又凉,怕她病着,抱着她就往西跨院而去。看着二人的背影,惠然狠狠地横了秋桔一眼:“真是猪队友!”秋桔扁着小嘴,嘤嘤直哭:“我不是故意的。”惠然急急地往穹明轩,等走到屋子里,叶棠采已经被褚云攀放到了罗汉床上。“姑娘,你还好吧!快换衣服!”惠然说就往衣柜去翻衣服。褚云攀见惠然回赤,这才出了屋子。回到兰竹居,给了予阳和予翰一吊钱,让他们到厨房弄些姜汤和抬些热水来。忙活了半天,叶棠采泡完热水澡,换了干爽的衣服坐在罗汉床上喝姜汤。秋桔自责地蹲在屋子外的芭蕉树下画圈圈。“秋桔,你在干嘛呢?”叶棠采在屋子里唤。秋桔这才走进去:“姑娘,对不起,害你落水了。”抽着鼻子,很是自责委屈。叶棠采长这么大,从来没有经历过传说中被陷害落水的戏码,不想第一次落水贡献给了秋桔这一双巧手。“行啦,我还会怪你不行。”叶棠采喝完手中的姜汤,觉得浑身暖暖的。“姑娘,太子妃的帖子怎么到了太太那里?”惠然说。“总有一天会知道的,而且……又不是见不得光的事情。”说着,眼里闪过嘲讽。正因为太子妃想干些见不得光的勾当,所以才必须要这样光明正大地来往。前两次太子妃只往她这边西角门送,是因为都还在摸索,现在这是过“过明路”,是故意落在秦氏手里的。叶棠采低头看着自己空空的碗,“三爷喝了姜汤没有?”“应该喝了吧,我去瞧瞧。”惠然说着要出门。“等等。”叶棠采叫住了她,“把烫伤膏拿上。”惠然答应着,连忙到卧室拿烫伤膏,这才出了门。兰竹居里,褚云攀早换了一身干爽的衣服,正在小书房看书。但头发还是湿哒哒的,全捋到了右肩上。惠然走进书房:“三爷喝姜汤了么?”“喝过了。”褚云攀头也不抬,翻着书页。“这是烫伤膏,三爷抹在被烫着的地方,最好是请个大夫来瞧瞧。”惠然说。褚云攀淡淡地应着:“这点小伤不碍事。”惠然把烫伤膏放在一傍的小圆桌上,就转身离开。褚云攀往小圆桌上一瞟,只见那是一个花朵状、描五彩的小小铜制盒子,煞是精巧可爱。他走了过去,拿起开来,揭开盖子,只见里面是淡黄色的软膏,已经被挖了一小块。他微微一笑,轻轻挖了一小块,抹到脖子烫伤的地方。……天已经黑了下来,叶棠采许是泡过烫烫的热水澡,又喝了姜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