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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地走到前面的大殿。大殿上的大臣,看到正宣帝走出来,连忙站好,并躬身行礼。正宣帝坐下后,就让他们平身。太子见他这么久才出来,脸色有些发白。因为他刚刚已经从禁军中的针里得知,是真的搜出了天子复还令。这玩意,怎么会在他的书房里?太子无法相信,但这居然真的出现了!究竟是谁做的?他想着最近进过他书房的人。昨天是赵侍郎,前些天还进过另一个人,那就是叶棠采。但只想了一下,他就自动把叶棠采给忽略了。因为这是不可能的。那次叶棠采离开之后,李桂着人狠狠地搜过,什么也没有。怎么可能留下这个牌子。但现在,这一切都不要紧,重要的是,现在如何面对天子之怒。梁王风流的眸子微闪。正宣帝坐下之后,拿起手中的一堆折子,猛地往下首的太子扔去:“你个混帐!”下面的大臣俱是一惊,这居然……“天子复还令没有搜到,但,却搜到了一些书信。呵呵,还真的有辱咱们皇家的声誉,滚回去面壁思过,并罚奉一年!”皇帝沉怒的声音响起。听得这话,下面的大臣怔了怔。这,没搜到天子复还令,搜到书信?有辱皇家声誉的事情?太子贤能,从来没有做过出格的事情,但让他有损名声的只有一件,那就是前一段时间,与苗基和的断袖之事!难道,皇上是说这个?众大臣一惊,纷纷望向太子。太子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父皇居然这样给他胡乱添加罪名……这是要教训他吧!太子只得磕头:“谢父皇开恩,儿臣,这就回去领罚。”说着就转身离开。正宣帝看着他离开的身影,眼里冷沉沉的。天子复还令的事情,绝不能以此罪罚他,否则朝堂动荡。但不罚他,正宣帝又不甘心,总得给他个大教训。只能拿着前一段时间的事情作筏子。但又不能说得太明显,莫棱两可,似是而非,让他有回转的余地。“咳咳……”正宣帝又剧烈地咳嗽起来,“散朝,梁王过来。”然后由蔡结扶起来,一步步地离开。梁王一双漂亮的眸子微微垂下,然后跟着正宣帝的方向离开。一直来到正宣帝的寝宫,正宣帝躺在龙床之上,梁王便坐在床边的绣墩上。梁王道:“父皇,你好些了么?”“老毛病,侍药吧!”正宣帝咳嗽一几声。蔡结端来一碗药,梁王便拿起汤匙来喂他。等一碗药喝完,正宣帝才松了一口气:“果然还是筝儿最孝顺。蔡结,把书房那幅拿来。”蔡结答应一声,转身出去,不一会儿,就拿来一卷画袖。笑着道:“殿下,皇上知道你爱这些古画,便特意搜罗过来。皇上素来最疼殿下了。”梁王呵呵:“是啊!”第170章装睡的人(一更)梁王接了画,正宣帝就连咳了两声:“你下去吧。”梁王行礼后转便往外走。正宣帝看着他的背影,他便微微一叹:“这幅你说,他会喜欢吧?”“当然会的。”蔡结连忙点头,“去年七月七,殿下让阳信公主画了一幅仿品,皇上知道后,便让人四处搜寻,总算把真品给寻到了。这翻心意,梁王殿下定感动万分。”正宣帝听着这话,才如悉重负地笑了笑,闭上眼睡了过去。梁王出了皇帝的寝宫,走在白玉石铺成的偌大广场上,墨色貂皮披风随风轻扬,红唇缓缓勾起,暗含冷酷的讥锋,魅艳的凤眸光芒冷冽。父皇啊,总是这样。给了太子整个应城,给他的却是一座避暑的庄子。给太子整个五城兵马司,给他的却是一个珍贵的古玩。今天之事,到了父皇手里,他大概也有猜测会是什么结果。但是,他们以为就这样完了吗?想到这,梁王眼里满是是嘲讽的冷光。……太子出了宫,回到太子府之面壁,这事很快被传了开来。叶棠采坐在酒楼里,听得外头传来的消息,便冷冷一笑,又听他们说有太子在定山建天子祭场之事,这是大不孝的罪名!但最后皇帝说没搜到令牌,太子是被人诬陷,至于诬陷之人,还在查。但虽然太子没有做出如此不孝之事,但却在府里搜出一些不堪的书信,至于是什么,皇上没有说,只道他德行有亏。此言一出,众人立刻就联想到前一段时间,他与苗公子之间的传言,瞬间哗然,人人都道,这是真的跟男人胡来!一时之间,众人对他,无不唾弃的。然后又人说苗基和与叶玲娇的婚事,人人都只道这叶家是被蒙骗了去。林国公上门……又不知哪里传出消息来,说那天其实是上门教训太子。众人听得一脸恍然大悟。叶棠采松了一口气之余,又皱了皱眉,拿出小碎银来,放到桌上,便匆匆离开。她原本打算,从宫里得到消息之后,就回靖安侯府的,但现在,她反而赶回了定国伯府。马车从西角门而入,叶棠采下车后就直奔西跨院,路过兰竹居,见里面门是开着的,她连忙跑进去。褚云攀正在卧室,脱了外裳,一身风尘扑扑的。“三爷,天子复还令……难道我失败了?”叶棠采小脸微白,那晚,难道是咪咪失手了?“其实,是搜到了。”褚云攀呵地一声冷笑。“那为何……”叶棠采是个闺阁女子,但也知道,建天子祭场,那是大不孝的行为。作为一个普通人,不孝,已经是大罪,换在太子身上,那便会放大好几倍。“皇上一直这么偏心。”褚云攀有些嘲讽地勾了勾唇,“这个太子,是他认定的,他不想他沾上不孝的污名,但又咽不下那口气,所以便拿他德行有亏发作他。”叶棠采听着,便皱起了眉。“你不回去看一看小姑和祖母么?”褚云攀道。“现在这个时候,我怕连门也进不了。”说着,叶棠采便冷冷一笑。但凡遇到事情,叶鹤文都会关起门来,当缩头乌龟。去年她成亲就是,把她打包送出门之后,为恐到张家吃酒席的宾客回头问怎么回事,干脆就关起门来了。叶棠采猜得不错,叶鹤文此时此刻是真的闭门谢客了。但屋子里,却乱成一窝粥!因为苗氏已经冲破了叶鹤文的防守,正在叶鹤文的书房里哭。“你明知那是个断袖,你还非要让女儿嫁过去,我知道,你为的是什么。”苗氏说着便哭起来。她与他当了二十多年的夫妻,哪里不知道他的心事。不就是想傍上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