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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迫人。“这个太古怪了,我从未见过这样腌的。”坐在不远处,一张梨木红案后的赵凡须说,“我知道有一处,那个小吃不知多好。什么炸花生、腌黄瓜、泡椒萝卜,一等一的好。小状元,陈探花,一阵下衙,咱们一起去偿一偿如何?”说着,神情很是暧昧。褚云攀墨眉轻扬,就笑:“好。”“好,一起去。”陈之恒见褚云攀答应,也连连点头。说起来,自三月初入翰林开始,到现在刚好一个月。这一个月正是他们翰林院的适应期。期间褚云攀家里还闹出丑闻来。现在褚云攀家里的事情刚刚摆平,他们也适应了翰林院,也该出去好好吃个饭。“咱们把传胪也叫上。”赵凡须说着,就搁下笔,然后走了出去。翰林院的编修分两个屋子。褚云攀带着赵凡须和陈之恒一个屋,传胪和另两名二甲进士在傍边的屋子。“哎,我听说了,那个传胪要娶首辅的孙女廖姑娘。”陈之恒突然低声道:“怪不得上次皇上要人讲读经史,掌院学士叫了他去。”说着陈之恒有些愤愤然的:“这个活计,原本就是侍读大人去的。那两天侍读请了假,原本该你去!就算你前段时间家里出了那样的事……哼,怎么着也不该论到他!”传胪不过是传胪而已,上面还有状元、榜眼和探花压着。但这样的事情,居然直接越过一甲,叫了他去。陈之恒有些不平衡,但心里也明白,若不是跟首辅家的千金订了亲,哪里就轮到他了。正说着,赵凡须回来了:“他说不去,咱们仨去吧。”陈之恒轻哼一声。一个时辰之后,三人一起下衙,然后一起到了赵凡须所说的那个有很多好吃小吃的地方。三人坐在二楼红漆围栏的包间里,漂亮的侍女上了酒菜,就退了出去。陈之恒看着楼下大厅正在热烈起舞的舞姬,嘴角抽了抽,回头,只见桌上摆了赵凡须说的小吃。“这是腌黄瓜、这是油炸花生米、这是泡椒脆萝卜,嘿嘿嘿,陈小弟,快吃快吃。”赵凡须嘿嘿笑着给自己倒油。陈之恒懵了:“赵兄,这里是青楼啊!”褚云攀看着陈之恒那一脸懵逼的表情,轻笑出声来。“胡说!什么青楼!咱们身为朝廷命官,怎能逛青楼。”赵凡须瞪大双眼说,“这里是舞坊。”陈之恒嘴角抽了抽,这有区别吗?不,当然有!一个是明娼,一个是暗娼!“哎呀,赵大爷又来了。”这个时候,一名四十多岁,身材微胖,穿红戴绿的妇人走过来。老鸨来了,不,是坊主来了!坊主往包厢里一望,看到褚云攀时一脸惊艳,笑道:“刚才小二说赵大爷带了两位俊美公子来,我还不信呢!现在一瞧,果然俊。这位就是传说中的少年状元吧!果然名不虚传。”当日游街,全京城都知道了,褚家三郎俊美无匹,那颜值都可以跟梁王抢大齐第一美男子的称号了。坊主望向褚云攀和陈之恒:“二位,也挑一位姑娘弹曲吧!”这弹曲,还得挑一位姑娘?一人一个?一间屋子,怎么弹?好吧,这潜台词其实就是挑一位姑娘陪侍。大齐有律例,朝廷命官不能狂青楼。但上有正策,下有对策。于是,不逛青楼就逛舞坊歌馆呗!明面上是到歌舞馆听曲看舞,事实是干什么,大家心知肚明。皇上也是男人,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坊主拍了拍手,便走进来五名姿色各异的貌美女子,走进来,穿着薄纱半臂,露出里面诃子来。齐刷刷地对着三人矮身行礼:“奴家给三位大爷请安。”“呵呵,好好。”赵凡须看得眼都眨不动了,但却不忘招呼褚云攀和陈之恒:“二位,人们先挑。”陈之恒整个人都不好了,两股战战,坐都坐不下的感觉,一张脸涨是通红,只摆了摆手:“赵兄,你自己挑一个吧,弹什么我就听什么。”他家教极严,自小就被夫子夸有悟性,是读书的好料,所以他的父母对他极为严厉,不准他在外头乱来。赵凡须一怔,见陈之恒是个不解风情的,就望向褚云攀:“褚老弟,你挑一个吧?”那几名歌女听着个个双眼一亮,女儿爱俏,这样的美男子,便是白瓢,她们也愿意。但她们都训练有素,在赵凡须和陈之恒面前,哪敢乱抛媚眼,仍然笑得娇媚到恰到好处,见褚云攀靠着梨木雕花圆桌,手里捏着一个白瓷杯子,抬头,往她往身上一扫,望天:“太丑了!”那几名如花似玉的歌女们脸上一僵,脸上的笑容垮下来了。赵凡须和陈之恒嘴角抽了抽,这几位女子怎么说也是个个娇丽貌美啊,他居然说人家丑?这什么审美?等等……二人突然起了什么,然后齐齐闭上了嘴。“这……状元爷真会说笑。”坊主呵呵笑。“这可是咱们珍珠坊排得上号的美人了。状元爷真想要个天仙不成?”陈之恒哈哈大笑起来:“坊主知道他是状元爷,怎么不打听一下,状元爷娇妻是真的貌若天仙。”坊主一怔:“听倒是听说过,但真的能长成个天仙不行?”她觉得这多是夸大其词。“真的。”陈之恒和赵凡须齐齐点头。上次琼林宴,他们也是算是大开眼界了。眼前这几个,与人家的夫人一比,那是真的连提鞋也不配,也怪不得褚云攀看不上了。赵凡须也不再折腾,点了一个长得甜美的过来,别的姑娘就被坊主给领走了。那姑娘先是弹曲,然后就开始陪酒。那姑娘原本是想坐到褚云攀身边的,但褚云攀连一眼也没有多看她,而且瞧赵凡须那猴急的模样,她是个有眼色的,便坐到赵凡须身边,一边跟他打情骂俏一边跟他喝酒。喝着喝着,整张圆桌就剩赵凡须跟那姑娘了。褚云攀和陈之恒缩在角角的圆椅上啃酸木瓜、泡椒脆萝卜,别说,还挺吃的!最后赵凡须喝得红光满脸,发展到要跟那姑娘扒衣服的地步了。二人终于看不下去了,便走了出去,把厢房留给有需要的人。出了舞坊,天已经黑了下来,亥时过半,二人走在寂静的街道上。陈之恒说:“这小老头坏得很,咱们以后少跟他来往!”褚云攀一笑:“走吧,回家去。”二人骑上马,就各自回家去了。穹明轩——叶棠采正歪在罗汉床上看话本子,惠然坐在一傍的绣墩上做刺绣。秋桔出去了又回来,回来又出去,深深地纠着眉:“三爷怎么还不回来。”“等他干什么,看完这段,我要睡了。”叶棠采说着就打了个哈欠。秋桔一屁股坐在惠然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