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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大课间,傅从夜听到他同桌终于松了口气,精神百倍的蹦跶起身。几个高二的学生凑在了高一八班门口,对阮之南满脸热情的打招呼,应该是她当年的同班同学。她都走了一年还有这么一大群人惦记,看得出来,人缘不错。来的有几个男生,还有几个校女篮队的女孩。有人将篮球从后门扔进来:“阮老板,打球么?”阮之南停住球,拍了拍:“不,我现在要做个合格的娘炮,你们打吧。”几个高二的男生笑:“cao,阮之南我都怕你掏出来比我大,你还娘了。不过你现在头发长了,还……挺好的。”阮之南得意的拨了拨头发。那几个男生女生挤在一起,又笑:“行行行,阮校花。哎,周末找到玩滑板的新地方了,到时候过来玩,一起拍vlog啊。”阮之南:“到周末再说吧。哎,教室里闷死了,我去看你们玩。鲁淡,打不打球。”鲁淡站起来,又拽上了付锴,一群人蹦跶过讲台,接连模仿投球动作,勾肩搭背的出去了。阮之南倒也有一米七二七三左右,垃圾校服也能显出她的腿长,她抱着球倒是也做了个傻乎乎的投篮动作,但没蹦跶,只是踮了踮脚尖捋了一个篮球队女生的马尾,跟那群人笑闹走了。阮之南出了门又从正门折返回来,当着全班的面扯谎:“小白兔!老师要是问,就说我肚子疼去医务室啦。”全班同学听着傅从夜的新外号,沉默了。她到下节课上课,果然也没回来。可三中老师不少人都认识她,一看是阮之南不在,竟然都一脸“我懂”,继续上课不问她了。但就是来了好几拨高二的男生女生,扒在门口找阮之南。傅从夜被几波人sao扰的脸上恨不得写上“再问自杀”。过了一会儿,来了个妹子,进屋直奔阮之南的座位,开始掏她抽屉洞。傅从夜不想管。但又觉得一句不说,也太装瞎了。万一是她跟谁关系不好,别人趁着她不在……傅从夜转过脸,对着拿低头找东西的女生敲了敲桌子。那女生抬头,笑道:“阮老板说带了零食,要我来拿。”傅从夜点了点头,没再说话。自己何必多管闲事啊。这才开学第一天,阮之南抽屉洞就跟藏宝洞似的,饼干巧克力软糖,一大堆甜食,全让那女生刨出来抱在怀里。女生笑起来:“她说我要是来拿东西的时候,你问一句了,就算是你当保安,帮她看着东西了,让我拿块巧克力给你当劳务费。”说着,她推来一块儿巧克力。傅从夜瞥了一眼:“不用。”谁要给她当保安。女生笑嘻嘻的:“她说,早上没精神都是因为低血糖啦。”那女生抱着一大堆零食走了。傅从夜看着桌上那块巧克力。就她这个厚脸皮自来熟的劲儿,怪不得一大帮子朋友。第7章洗剪吹阮之南确实全程没下场打球,就在看台上坐着,日光还算暖和,偶尔叫了个好。一开始大家还觉得她竟然不下来打球太出奇了,结果几个女生先反应过来,又从学校超市买了瓶热牛奶给她,还有女生带了布洛芬,问她要不要吃。阮之南:……我不是来了大姨妈啊。但她也不太好说自己身体的问题,就接过牛奶谢谢她们,跟她们坐在一块聊天了。跟一大帮子人回来的时候,也从一楼过,他们走在走廊中段,听见了某个教室里,传来了熟悉的骂声,几个人看了彼此一眼。阮之南:“庞广达?”刚刚过来拿零食的女生冷笑:“还能谁。他现在是不敢来高二了,没想到还在高一这边耀武扬威呢。走,去后门看看。”他们一群脑袋挤在哪件教室后门,鲁淡和付锴挤的最积极。是高一二班。庞广达在教室中排,手里正拿着一个电动剃发刀,给一个快哭了的男生剃头。阮之南没想到他手段翻新了:“卧槽?这是干嘛呢?”鲁淡:“艹,又他妈来了。说女生刘海不能过眉毛,男生头发不能过耳朵什么的,他以前还是眼保健cao的时候,揣着小剪刀到处走,谁看不惯就来一刀。现在已经开始上推子了,看谁不顺眼就直接剃成圆寸!”那几个女生也骂,说好几次,庞广达故意给她们刘海上剪个豁,还说是什么手滑手抖。庞广达早就被扒出来,当年其实是个学水产养殖的中专肄业,家里有亲戚也在学校,所以早多少年前就被安排进三中做后勤、做管理,后来升成了庞主任。付锴摸了摸自己脑袋:“我幸好先自我约束了,就他那个技术,靠。”阮之南看了好一会儿庞广达的地中海和快到肩的油腻头发,她忽然笑道:“那我同桌岂不是一会儿就要被按着理发了。”鲁淡斜眼:“你同桌。不可能的。”阮之南倚着墙:“为啥。他是庞广达外甥啊。”鲁淡耸肩:“他现在不论做什么违规的事儿,老师都会无视。没人管他的。”阮之南更好奇了:“为什么啊,再说他那种性格,感觉不像会惹事儿的人,怎么就成校霸了。”傅从夜确实不是那种人见人怕的大佬。他既不打人惹事,也不酷帅狂拽。本来就长相乖巧。成绩倒数,体育课上兴趣缺缺,几乎不参加课外活动,上课就是睡觉或者看书或者发呆,他甚至很服从学校安排,绝不是什么显眼的刺头。一般也就没什么存在感。上个学期,基本除了收作业,没人跟他发生过对话。付锴笑起来:“传说是他上学期末打了人。”阮之南不知道怎么就想起来那天别墅楼下,穿着拖鞋跟一群花臂大哥干起来的傅从夜,想起他踢人的时候不知轻重的生疏与狠劲,笑起来:“怎么了?把人打残了?”几个高二的似乎也听说过:“哦,傅从夜啊。那事儿到底怎么回事儿。我们听高一的都说呢,说阮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