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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四下一看,这间屋子方方正正,抬眼就看到了头,多余的东西没有,屋子里只有一张桌子,一条板凳和一张炕。炕上还没有炕桌。苏雪桐上回跟司铖同睡一张炕,还是她刚穿书的时候。后来她不是晕了,谭秀珠便趁机将他赶到了西厢。西厢房堆放的全是杂物,常年会堆有一大堆柴禾。司铖在那样的环境里一住就是三年。瞧瞧,苏家给他的待遇,还不如土匪呢!那也就怪不得他整个人都是变态的。就不说那些个过往了,如今……他俩一个十三,一个十六,再住一张炕上……不大合适了吧!况且,土匪也不够大气,炕怎么造的那么小。赶了半夜的路,明明是瞌睡的不得了,苏雪桐却还在油灯前强撑。司铖铺好了床,一回头,跟她道:“你睡吧!我看会儿书。”那么热爱学习!苏雪桐顾不上吐槽,麻溜儿地脱鞋上炕。炕上铺了两个被筒,苏雪桐犹豫了片刻,钻到了里面的被筒里。司铖拿着本医书,端坐在油灯的下面。这本书是那个李彪为了投他所好,专程让人下山搜罗来的。那吴灵仙家的书是多,可司铖看了整整三年,早就被他看完了。从医书到四书五经,从江湖游记再到诗词艳曲,该看的,不该看的,司铖看了个遍。别看那吴大夫平日里一本正经,书架子的暗格子里还藏了本春|宫|画。司铖为了看吴家的藏书,很是费了一番口舌,才说动了吴灵仙每晚偷偷给他留门。一开始,吴灵仙领他到书房,还特别嘱咐过他,什么书都可以看,但不许动那个暗格子。他也严格遵照,可是三个多月前,他翻完了吴家最后一本书,便把主意打到了暗格子上。若他知晓暗格子里装的是那本春|宫画,他吃饱了撑的才会用尽了法子打开它。现如今,司铖的眼睛里明明看的是医书,可不知为何那些个不堪入目的画面总是会钻进他的脑海里。床上的团子已经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音。司铖听着那声音,只觉心里一阵躁动,他屏住了呼吸来抵抗身体的陌生感觉。苏雪桐睡的并不踏实,晚饭就吃了半个红薯,又走了大半夜的夜路。做梦的时候都能听见自己的肚子在叫唤,还梦见自己去了自助餐厅,大虾刺身、三文鱼刺身、红烧肘子、红烧鱼。我的个天啊,苏雪桐特别没有出息地想大哭一场,紧跟着就开始寻找服务员,非得问人家她不吃,能不能打包带走。“吃。”寂静的房间里忽然响起了一个非常突兀的声音。司铖转了身去看,只见团子蹬了下脚,吧嗒吧嗒嘴,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嚎了一句。他皱了皱眉,心想,等她醒了一定得告诉她,骗子也得有职业cao守。说好的装哑巴,就连说梦话也不许。被她那么一吓,司铖的心倒是安定了不少。他吹灭了油灯,趴在了桌子上。司铖得有好几年没有睡过床了,看来,他是没有那个睡床的命。苏雪桐一觉睡醒的时候,太阳都晒到屁股了。屋子里除了她,并没有其他人。司铖的医书还在桌子上,可人已经不知道去了哪里。她倒是还记得自己现在是个“哑巴”,啊啊了两声,心想着司铖要是在附近,没准儿能听到。司铖从厨房里端回了两碗粥,还有一些rou。将走到门前,他就听见团子从炕上翻起来的声音。他推了门进屋,刺眼的阳光也跟着他一|泄而入,还带来了食物的清香。苏雪桐的肚子顶没有出息的咕咕乱叫。司铖轻扬了嘴角,愉悦的样子,就像是昨晚说“鱼胆破了”时的愉悦一模一样。苏雪桐眨了眨眼睛,嘴巴都张开了,想问他是不是在嘲笑她,可到了嘴巴还是闭上了。她至此得出了结论,这个装哑巴,比装瞎子难受。第14章变态大佬(14)吃了一顿还算丰盛的早饭,苏雪桐就有点爱上这个土匪窝了。毕竟跟着土匪有rou吃。另一边,李二虎和李彪一五一十汇报了司铖带人上山的事情。“弟弟?”李彪皱了皱眉。前几日李彪问司铖家中还有什么人,他当时说没有什么人了。昨日说要回家瞧瞧,李彪的心里就有些不舒服了。今日回来又多了一个弟弟。这究竟是不想多说,还是另有内情?苏雪桐吃完了早饭,准备在山寨里溜溜。这是她的套路,想要融入一个新的环境,首先得熟悉熟悉。司铖肯定不会放她一个乱转,两个人才走到演练场,迎面走来了李二虎。“二当家,大当家有请。”李二虎朝着议事堂的方向拱了拱手,以示尊敬。司铖知道逃不了一场问询,扭头同苏雪桐说:“你先回屋等我。”苏雪桐点了点头,才迈开脚,就被李二虎拦住了。“二当家,大当家说了,二当家的兄弟就是他的兄弟,岂有不见一见的道理!”司铖明白了,这是那个李彪要见人。他指了指议事堂的方向,“司桐,走,我带你去见一见大当家。”苏雪桐对她的新名字很不适应,只见司铖朝她伸出了手,她才啊了一声。这一路,又遇见了很多个土匪。苏雪桐对这些土匪的初级印象,全部都是敦实,不管高的矮的,看起来都有一把子的力气。司铖混在这些人当中,越发显得鹤立鸡群。议事堂很快就到。苏雪桐不用讲话,跟在司铖的后面向高座上的人拱了拱手。李彪叫了两人到跟前儿说话。土匪头子就是和普通的土匪不一样,有一双像猎鹰一样的眼睛。他的视线在自己的身上扫来扫去,苏雪桐想了想普通人见土匪的反应,一伸手拽住了司铖的手臂,躲在了司铖的身后。李彪哈哈大笑了起来:“怎么,怕我吃了你?”司铖感受到后面人的靠近,咧开嘴也笑了一下,“大当家,我弟弟胆子小,你别介意。”“老子又不是那些磨磨唧唧的娘儿们,不会在意这些。”李彪大气地一挥手,又说:“你这兄弟能够听见声音?”“可以。”司铖回头看了看苏雪桐,还伸手替她理了理额前的碎头发,看起来颇有兄长的做派,“我弟弟不是生下来就哑,是小时候发了场高烧……”李彪沉吟了片刻,又问他:“你在白木镇除了这个弟弟以外,还有什么亲人啊?”苏雪桐在心里答:还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