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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阿哥瞪了她一眼:“弟妹若是对我有何意见,尽管直言,何必如此讽刺?”和悦蓦地正色:“既然十二哥如此说,我就直言了。我非讽刺,只是提醒十二哥,信任是一回事,却也要留个心眼,毓秀是你的福晋,她的孩子也是你的孩子,如今孩子没了,毓秀满心悲痛,相信十二哥也不好过,断然不希望此事再发生。十二哥一心疼惜毓秀,却总有疏漏之处,被人钻了空子就不好了。另外,女人敏感,十二哥还是不要再如此与萍姑单独相处了,真当别人都是瞎子呐。我一个外人方才所见,若非知晓十二哥品性,还当真要怀疑你们俩……”后面的话没说,十二阿哥却明白了,脸色青白交错,忽地脑中一闪,下意识看向正屋方向。和悦终于在他素来淡然沉稳的面上看到了一丝紧张,心里暗笑,面上却一本正经。“此时毓秀正是虚弱之时,若是误会了,还不知会如何伤心。”和悦喃喃自语,瞥见十二阿哥忽然紧皱的眉,知晓自己说的够多了,遂不再多言。“十二哥还是去陪一下毓秀吧,我告辞了。”说罢,径自离开。坐上回府的马车,和悦闭上眼小憩。海兰忽然出声:“福晋方才所言是真的吗?”和悦睁开眼,触碰到她疑惑的目光:“什么真的?”海兰鼓起了脸,瞪她一眼:“福晋又装傻,就是十二爷与那位萍姑之事啊,萍姑当真为了十二爷不嫁人?”“若是又如何?”和悦反问,却并未给她答案。毕竟就连她自己也只是猜测。“那她倒是个痴情之人。”海兰感慨,满面钦佩。第308章非长远之计“你以为都像你一样,傻傻地爱着一个人,心甘情愿等着。”和悦嘲笑了她一句。见她气的瞪眼,和悦漫不经心地靠在车壁上:“若是因为这痴情而做出伤害他人之事,还值得同情吗?不是所有人都心甘情愿一辈子守着一个人,毫无怨言地等着一个不可能的回应。”海兰愣住,不明所以:“福晋这话何意?”和悦抬手在她脑袋上敲了一下:“笨!自己慢慢想去!”海兰捂着脑袋,愤愤地控诉:“福晋怎么这样?”“想想玉樱,你便知晓了。”和悦淡淡吐出一句。海兰忽然不说话了。和悦想,当初玉樱何尝不是爱慕雍郡王,不惜借着她这个主子成功爬床。说到底,爱之一字,方式不当,最是害人害己。“也不知玉樱如何了,从前在的时候,总和她作对,如今她离开了,反而越来越想念,担心她被人欺负,受了委屈。”海兰叹息。和悦诧异地看她一眼,这丫头,倒是愈发多愁善感了。摇了摇头:“人家正锦衣玉食,得到了想要的一切,心满意足着呢,有什么好替她担心的?与其担心她,还不如担心担心你自己,我可不想我的丫头为了别的男人真把自个儿熬成个老姑娘。”海兰羞红了脸,嗔怪:“福晋又没个正经!”见她面上毫无伤感,不禁疑惑:“福晋就不担心玉樱吗?”和悦瞥她一眼,冷笑:“为什么要担心?当初她背着我勾引雍郡王可没考虑过我的面子,我答应成全她,已经是仁至义尽了,如今她在我眼里与一个陌生人无异,她是好是坏与我何干?”真当她圣母啊?一个个背叛了自己还要想着她,念着她,自己岂不成了个笑话?这么多年,玉樱过得如何,和悦还真没关心过,左不过与那些人勾心斗角,哦,或许正被李侧福晋欺负的抬不起头。也或许聪明一点,借着四福晋的维护和雍郡王的宠爱站稳了脚跟,却也暗地里盘算着怎么把李侧福晋拉下马呢。海兰闷闷地开口:“可是李侧福晋如今势头正劲,还不知玉樱怎么受人欺负呢,到底伺候了福晋一场,福晋当真如此狠心?”“觉得我狠心?”和悦斜睨她一眼,见她赤红了脸,急急地要辩驳,抬手打断:“你伺候我这么多年,我什么性子你了解,衷心于我的人我自会为她打算,谁也别想欺负了去,似那等为了一己之私背叛我的人,我可没那样大的心去原谅她,还一心为她着想。你若觉得我狠心,不高兴了,我随时可以给你指一门好的亲事,让你下半辈子吃穿不愁,从此桥归桥路归路。”海兰脸色一白,慌忙跪了下来,摇头不止:“福晋,海兰没这个意思,您不要赶奴才走,奴才知错了。”和悦闭上眼不说话。春芽见状,也跪下来,却是拽了拽海兰的手,嗔怪:“你做什么这副样子?你又不是不知,福晋一向嘴硬心软,不管玉樱jiejie,是因为被玉樱jiejie伤透了心,你怎么能说福晋狠心呢?福晋如何对我们你不清楚吗?”海兰羞愧地垂下了脑袋,跪爬到和悦面前,抱着她的腿:“福晋,奴才错了,奴才不该这样说您,您不要生气好不好?奴才再也不提起玉樱了。”和悦依旧不为所动。海兰黯然垂眸,委屈地流泪。春芽瞅了眼和悦的脸色,拉海兰的手,向她使眼色:“福晋不说话就是原谅你了,你不要这样哭丧着脸了,免得再惹福晋不高兴。”海兰抬起泪眼,不明所以,想问福晋真的原谅自己了?收到春芽的眼神示意,福至心灵,忙高兴地向和悦磕了个头:“多谢福晋,多谢福晋。”然后乖乖地又坐回了原处,眼巴巴地瞅着和悦。见她面上并无不悦,这才松了口气。一路安静。马车到了府门口,和悦适时睁开了眼,海兰和春芽先一步下了马车。和悦刚撩起车帘,海兰殷勤地将手伸了过来:“福晋当心。”扶着二人的手臂下了马车,和悦未看她们一眼,径直往府中走去。海兰追上几步,与春芽一左一右跟着,过台阶的时候,海兰又紧走几步,扶着和悦的胳膊,提醒和悦:“福晋小心台阶。”和悦淡淡瞥了一眼一脸乖巧讨好的海兰一眼,什么也没说,由着她扶着自己进了二门,才松开了手。海兰嘴角咧了起来。福晋没拒绝,就是不生她的气了。“你还真是越来越狗腿了。”春芽凑近了,小声揶揄。海兰哼了声:“那有什么,只要福晋不再生我的气,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我今日也是昏了头了,怎么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