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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知?或……你可能懂?”司马衷瑟缩一下,竟是躲在了司马冏的身后,这一举动换来了贾南风笑出了声。“呵……果然……果然……”贾南风摇着头,望着这个傻子,一脸失望。她看向司马冏,冷冷说道:“既然你敢矫诏,又打算今日废除我后位,不如说说,到底是谁,有这……呵……脑子做出此等事情,倒也让我走个清楚。”司马冏望着贾南风,他可不喜欢贾南风这般自视甚高的模样,“本王也不怕告诉你,是赵王和梁王。”贾南风意外的挑了挑眉,这开国之君司马昭,有两弟,八弟司马肜,九弟司马伦。人们都说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可谁又知道,兜兜转转,司马昭之弟,更是路人皆知?这司马氏终是烂到根上了,原是当年司马昭杀了曹髦,天理昭昭,终是报应在了司马衷的身上,也害了他们这一代人,让命运捉弄成了如此疯魔的模样。贾南风终是了然的点点头,再次看向司马冏,骤然一笑,“帮我告诉那两个老东西,系狗当系颈,今反系其尾,他们与司马昭又有何异?”司马冏想要暗示周围的侍卫上前擒拿贾南风,却被贾南风凌厉的眼神止住。贾南风宽大的衣袖一甩,左手握拳于胸前,右手附在身后,抬高下巴,冷冷的说道:“既然这一局我输了,我素来愿赌服输。只可惜,我终不是那卫子夫,没有这卫青族人,若是天助我,又何有此等这般?而我若是男子,定叫这大晋再现大汉之耀!可惜,呵……可惜……”说罢,贾南风高傲的转身朝着金墉城的方向而去,她这一路,无人敢与她有半分言语,在瞩目之中,走上一辆破旧马车,走向属于她的归途。此时成都王府之内,司马颖正在端详着那盘胶着的棋子,小厮传来消息,让他终是露出久违的笑容,缓缓放下黑子,这一句,黑子定了乾坤。只是这黑子周围依旧有火烧四方的隐患。司马颖挑高眉,“这天下为棋局,又有谁知道,谁是手执棋子的下棋人,而谁又是这棋盘之中的棋子呢?呵……有趣……有趣……”司马颖挑了挑眉,才说到这里,乐霜端着一碗熬好的药膳,缓缓走来,嘴角带笑,“王爷这般开怀,可是有了哪般好事?”“哦?你如何说是好事?”司马颖打量着他的王妃乐霜。乐霜望着司马颖,恍惚记起新婚之夜,他拿掉她手中团扇的瞬间,这俊美的脸上镶嵌着一双柔情似水的眸子,仅仅是凝视,就让她感受到了暖意。也只是那一瞬间,她对着未来的夫婿司马颖有了善意。她记得那夜,他小心翼翼的牵起她的手,对她温柔至极的说道:“你且记住,入了我这门,成了我的妻子,我司马颖的妻。不管你出嫁之前是何等身份,不管晒书节上你我是否擦肩而过,如今,你既是我的妻,我便会护着你,将你视若千金中,一如……”他灿烂对她一笑,在她甚至些许恍惚的时候,温柔至极的给她哈着暖气,“我会为你暖手,将你这心捂热。你可愿,拿出真心,与我过着属于你我的小日子?”这句话让她终是哭了,因着她出嫁之前从未想过夫婿会如何善待,更因着出嫁之后,她终是找到了珍视她的男人。“嗯?阿霜?”司马颖的声音传来,让乐霜收回了思路。乐霜莞尔一笑,为他舀药膳粥,递给他,“你先喝一口,妾便说,可好?”“好。”司马颖温柔的喝了下去,很快药膳粥就见了底,“这下,可以说了吧?”乐霜坐了下来,拿出绢帕为他擦拭着嘴角,却被他握住了手,她羞红了脸,而他则是轻轻笑起,“阿霜的脸颊一如这晚霞。”这句话让她连忙收回神色,挣开了手,却在几个呼吸间,恢复了神志。毕竟她乐霜知道,要想让夫婿一直倚重善待她,就必须成为能跟她的夫婿旗鼓相当的对弈者。乐霜拿起棋盘上的棋子,温柔的笑道:“今日鸡鸣,传来消息,贾后去了金墉城。听着是一则消息,实则内里暗藏涌动。若是细想,赵王、梁王、齐王、淮南王、常山王五位王爷齐力成功,可终是年龄不同、地位不同、心思不同,这贾后一倒,必然会坐地分权。梁王与赵王又是极其贪权之人,又加上桃符盛名,怕是不久便会演变成了一场权力的角逐。而这角逐之中,还有三人,一人观局,一人入局,一人出局。”司马颖的眼神亮了起来,打量着乐霜,“哦?哪三人?”乐霜自然看明白司马颖的赏识模样,缓缓说道:“而这三人,观局的人是那手握军权的河间王司马顒,入局的人便是那手握军权的淮南王司马允,而出局却又有军权在握的,必然是阿霜的夫婿。”司马颖歪着头望着乐霜,鼓励她说道:“那不知,我这出局的人,是好还是不好?”“出局的人,总有人以为是置身事外,又有几人知,这是出世入世之间,大隐于市的智慧?出局之后,各方势力拉拢,自然是各方势力呵护,届时王爷只需要维持您那素来八面玲珑的性子,必然不动声色之下,雪球滚动。待到时机,必会蛰伏而出,惊艳这天下。”乐霜的话语,让司马颖一如捡到宝贝的笑起来。“如此,倒是……本王见到了一个宝贝。”司马颖点了点乐霖的额头。“这世上,大抵都是出嫁从夫的,阿霜更知夫妻同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乐霜的懂事让司马颖顿住了手,他第一次认真的望着乐霜的眼睛,心下一动,她或许可成为他的助力。☆、第一百零六章:一代名士潘安仁这灯火通明的潘府,一时之间只有几盏灯光亮起,虽是有些诧异,潘岳的眼眸依旧是波澜不惊的模样,按照他素来习惯的步调,不紧不慢的走入他母亲的房间。潘岳才走入母亲的房间,便见到母亲披散着头发坐在铜镜前发呆。他沉默着走入,拿起梳妆匣子上的木梳,为母亲梳着长发。潘岳母亲邢氏歪着头,望了一眼自己的儿子,嘴角勾起,慈祥而又和蔼的说道:“安仁,你忙完了?”潘岳的手顿了顿,继续温柔的给自己母亲梳发,“嗯。”“外面的事情可处理妥当了?”邢氏依旧是那般慈爱的语气,波澜不惊。“嗯,处理好了。”潘岳的声音很淡,只是语调有些低落。话音落,邢氏轻声说道:“安仁,你可是输了?”这一声“输了”如此的漫不经心,却让潘岳的手顿住了。邢氏继续说道:“我儿沉稳内敛之人,若不是输的彻底,又如何一脸低落?我儿至情至性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