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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一本正经要挂机的模样也挺可爱的,唇角飞快闪过一丝淡笑,贺离往后一靠,懒声:“噢。”菲菲一直没回复宋暖的微信,八成是玩儿得太来劲喝多了。将近21点,而G大的门禁是23点。虽然通常不会有人来查寝,但宋暖从来不会因为玩晚了在外面留宿的。宋暖思索片刻,轻唤他一声:“贺离。”嗓音甜软,从她口中听见自己的名字,竟别有韵味。贺离顿了顿,一瞬后笑得散漫:“不叫同学啦?”宋暖脸一红,那是因为之前不熟,虽然现在也不算很熟络……她当作没听见,犹豫了会儿后问:“你们学校几点门禁呀?”贺离搭着腿,懒懒靠着:“不知道。”宋暖诧异:“不知道?”“嗯。”宋暖突然想起来之前听林萌萌说过,他很难得才会来学校。“哦……”好吧。安静了片刻。贺离斜睨她一眼:“干嘛?”她没钥匙回不去,室友又联系不上,想着要不要在门禁之前投靠萌萌。宋暖支吾半晌,最后摇了摇头,“就、就问问……”没经验,跟男生正常交流对她来说有点难。贺离抬起手腕看了眼表,才九点多,不过这个点对乖乖女来说可能已经很晚了,他缓缓放下手:“回学校?”emmm……反正顺路,回去找萌萌也行。宋暖点头。贺离关了电脑,起身往外走:“嗯,送你。”宋暖听着感觉有哪里不对,但她来不及细想,马上也关了电脑,慌忙给林萌萌发了条微信后,就站起来跟在贺离身后出了网咖。但他走得很快,等宋暖追出来,贺离已经跨上了单车,在门外等她了。宋暖盯着单车发了会儿愣。贺离斜了下眉:“不走?”“……”宋暖看着他的眼睛,不可思议:“坐……这个?”她清澈乌黑的眼里满是匪夷所思,贺离略眯眼眸:“嫌弃啊?”宋暖忙摆摆手:“不是不是……”她端详了一番单车后座,思考以什么样的姿势坐他身后,最后温温吞吞,扶着座边拘谨侧倚了下来。回学校的那条路,夜里车辆不多。路灯的光影隐隐绰绰,白色单车在林荫道慢慢行驶,偶尔有风卷着几片落叶徘徊落下。他骑得很稳,秋夜里冰冷的晚风吹过宋暖的脸颊,她竟觉得很是清凉舒服。也许是因为她的脸在微微发热。她想起曾经在某本书上看到过,男性享受视觉上的冲击胜过其他,而女性则是对味道更为敏感。如果女性|爱上一个人,那一定是他身上独特的气味让人沉醉。而此刻携着晚风拂来的味道,是那人身上的酒精消散在夜色后,留下的淡淡薄荷香。隽冷孤寞,似片片枯叶。“贺离。”软软糯糯的声音在悄然的林荫小道上轻轻响起。前面那人停顿了几秒:“嗯。”宋暖抿抿唇,放缓声调,语重心长:“听说你经常不在学校……课还是要去上的呀,不然会毕不了业的。”贺离微愣,她这是在劝说迷途少年重归正道好好学习?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骑着单车的那人似乎低笑了声,随后宋暖就听见他的语气似笑非笑:“我来学校,你给我补课啊?”宋暖当真了:“好啊,不过你的专业课我不懂,我只能帮你补补高数和英语。”“你空的时候可以来我学校图书馆找我,或者……我去你们学校也行。”反正离得那么近,她又补了句:“但是你要答应我不能缺课呀。”贺离沉默须臾,夜里冷风迎面,吹得他的眼睛有些干涩。在某种极端情绪中太久,他都快忘了被关爱是什么感觉。贺离默不作声,良久,宋暖偏过头看了眼那近在咫尺的冷漠背影,撇了撇嘴,她是不是多管闲事了。一时无言,冷场。“下坡了。”半晌后他突然说了句。宋暖抬眸不解:“嗯?”还没等她反应这句没头没尾的话,单车倏然往下一倾斜,宋暖没抓稳后座,人一歪,情急之下紧紧扯住了他的衣服,一个惯性脑袋也生生撞在了他的背上,才避免了摔下车去。他身上的气味侵入鼻尖,真的是薄荷香……下一刻宋暖甩了甩脑袋,她是不是傻了,差点连单车都坐不稳,还走神!前面那人对自己方才跌宕的车技毫无悔意,若无其事:“我喝酒了不太稳,你抓紧点。”没等宋暖回答,他又淡然添了句:“抱着也行。”“……”她没动,心想抱着也太不像话了。宋暖突然又想到什么,一本正经地问:“喝了酒骑自行车……算酒驾吗?”这说法还真是特别。贺离不经意勾起了唇角,调侃:“小meimei,你很有前途。”“……”不算吗,“可是也很危险啊……”他只喝了两罐啤酒,看上去也没有半点喝醉的样子,有这么不可靠吗?“放心,还不至于载着你往河里骑。”“以防万一嘛……”宋暖自顾小声,谁知道明天和灾祸哪个先来。贺离忽然发现这小女孩年纪轻轻,却活成了小心谨慎的老人家心态,他翘唇:“暂时没有殉情的打算。”这话一出,两个人都沉默了。殉情这词,用在他们俩身上似乎有点歧暧昧不明。又骑了一段路,经过E大校门,宋暖发现他是要往G大的方向去,宋暖连忙扯了扯他的衣角阻止:“去你们学校就好,我找萌萌的。”贺离微顿,淡淡应了声,掉了个头回去。单车在E大校园缓慢穿梭。贺离突然起了好奇心,是什么事能让她这么晚了也不怕错过门禁,在E大逗留。宋暖犹豫了片刻,还是告诉他了。G大的寝室和E大的寝室都是双人寝,菲菲又一直没个消息,不是她不回,是她没有钥匙回不去。贺离静默了数秒,突然说:“我在学校附近有套房子。”他这么说的意思是……果然听他继续淡然自若:“借你住一晚。”宋暖心中一颤:“……可以吗?”贺离平常都住那套房子,几乎不在寝室睡,因为他喜欢一个人。“反正我住寝室,那边也空着。”他的语气极其平静,说完后又觉得好心这词跟他没关系,故意添自己的油,加自己的醋,轻佻一笑:“只要你不怕我半夜来撬你的门。”说起来,他们连朋友都还算不上,充其量只是互相知道彼此的相识,连面都没见过几次,但比起同社团已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