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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茶,“小姐,这是我用桃花露酿制的桃花茶,您尝尝看。”沈知嫣将请贴放在桌上,笑着端起茶盏,“流萤真是心灵手巧。”流萤也不客气,眼睛笑成一抹弯月,“那可不。”不经意望见贴上的署名,忽然瞪大眼睛,“又是这个秦小姐,小姐,您千万不要去,这个秦小姐不是好人,您当她是至交好友,她却把您当傻瓜。”哎呦,这是什么塑料姐妹情?在流萤愤怒的描述里,沈知嫣了解一些前尘往事。原来这位秦小姐是京城里一等一的风雅人物,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再加上爹爹是户部尚书,财神爷,大家都卖她几分薄面,这位秦小姐更是养成了骄纵的性格。秦小姐和原主在一次庙会上相识,两人来往也算密切,互来府中小住几日,秦小姐一直和原主说两人金兰之交,当她是最好的姐妹,原主也对秦小姐十分亲密。连着两年,这位秦小姐在府里举办赏花会,邀请京城里王公贵族、达官显贵家的各位小姐参加,每次也会邀请原主。只是每次赏花会,这位秦小姐总会看似不经意挑出原主的错处,让她丢尽面子,引得诸位小姐的鄙视和嘲笑,原主的性子本就懦弱,出丑后不敢言也不敢语,只能默默忍受,没人处暗自吞泪。沈知嫣暗暗觉得奇怪,这位秦小姐摆明就是假借金兰之名行小人之事,可是她为何要针对原主,也没听大哥说过镇北侯府和户部尚书有过节?再说,一个管兵一个管钱,八字不相干。她脑中灵光突然一现,“流萤,这个秦小姐是不是喜欢表哥?”流萤愣了愣,惊喜的说道,“小姐,您终于开窍了,流萤一直告诫您,您还说我多事。”原来如此,这个秦小姐还真会迁怒于人,她挑挑眉,拿起请帖,“去,人家邀请,怎么能不去?”流萤想起往常每次参加花会回来后,小姐总会暗暗垂泪几天,食欲不振憔悴不堪,不由急道,“小姐,万万不可,您去做什么?”“打脸,狠狠打脸。”沈知嫣笑眯眯拿起请帖,在上面画了一个血手印。☆、群殴大会沈知嫣收到请帖之后,只是简单的和沈候夫妇报备一下,压根没放在心上,没想到林夫人却将赏花会当成一件大事,为宝贝女儿添置各种华美衣裙和精贵首饰。沈知嫣不知道这桃花会的意义,林夫人可是清楚的很,原来大盛朝的民风十分开放,男女之间虽说也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是多了个相识和了解的过程。大盛朝上到皇亲国戚下到平民百姓,皆是爱花之人,因此每年三月桃花盛开时候的桃花会,六月的水芝节,九月的木樨会以及十二月的赏南枝,都是借赏花之名,让未婚男女有机会相识,若是看对眼,便会请媒人上门提亲。京城里的闺阁小姐会聚集一些闺中好友,在园里赏花,而那些少年们就会在园子外墙头偷看,有心仪之人,便写一些咏花的诗词托看园子的小厮送进去,如果女子回应,佳侣可成,若没有回应则是另谋高就吧。往年原主参加桃花会的时候,因为有着婚约,也不过是凑个数罢了,可是今年不一样,李景淮种种不靠谱的行为,已经让沈候夫妇起了退婚的心思,只是碍于宝贝女儿对李景淮痴心一片,如今见女儿有些开窍,万一在桃花会上和某个才貌俱全的少年看对眼,那可是美事一桩。因此林夫人大刀阔斧置办起来,沈知嫣毫不在意,只顾去找师父,却次次扑空,不由好奇师父最近究竟在忙什么?被沈知嫣惦记着的盛鹤岚,最近忙的脚不沾地,此刻正在御书房接受皇帝唠唠叨叨的废话洗礼。清和帝此时已过不惑之年,正当年富力强,他为人清明睿智,将大盛朝治理的国力强盛,百姓安居乐业路不拾遗。也许是帝王常态,清和帝也不免有帝王多疑无情刻薄寡恩的特性,尤其是他的皇位得来不正,当年先皇将皇位传给嫡皇孙,他就十分不满,偏生这位皇侄听信谗言宠信jian佞,将江山治理的一塌糊涂,最后还要密谋杀害他,他一气之下起兵造反,抢了侄子的皇位。虽说很多年过去,但是失踪的侄子仍旧是他的一块心病,他秘密派出各路人马在各地进行查访,甚至出海查探,均无任何消息。此刻他端坐御座上细看盛鹤岚的奏折,频频点头,“好,很好,鹤岚,你们京卫办事朕很放心,你将南山叛党的情况详细说给朕听。”“是,陛下。”盛鹤岚将在南山发现废帝叛党,经过查访,叛党密谋取出废帝藏在南山的宝藏和玉玺,起兵造反,他们还联系了朝中的一些大臣,希望里应外合一举夺得天下,其中以祁阳王为首云云,详详细细告诉了清和帝。清和帝面无表情,龙目敛去一抹杀气,“鹤岚,查清楚哪些人后,你处置吧,朕给你一道密旨,可先斩后奏不必禀告朕。”盛鹤岚心中暗暗叹口气,历朝历代谋逆罪罪无可恕,这是触到皇帝的逆鳞,他说得轻描淡写任自己处置,其实是相关人等全部格杀勿论,他不想看到一个活着的人。“是,臣遵旨。”他心中想着镇北侯府的事情,“皇上,臣还有一事启奏。”清和帝对这个年少有为忠心耿耿的臣子十分喜欢,闻言笑了笑,“小事就不必回禀了,你自己处置罢了。”盛鹤岚笑了笑,刚想说出怀疑镇北侯府与叛党有关系,不知为何,眼前浮现出小徒弟活泼可爱的明媚模样,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算了,镇北侯府还未彻底查清,先按兵不动吧。“回皇上,臣前几日乔装改扮,无意去了户部秦大人的别院。”他将别院的富丽堂皇不偏不倚描述一遍。清和帝脸色黑如锅底,户部是管理大盛朝全国财政与田地所在,居然敢这般奢侈腐化,拿朕的银子花个不亦乐乎,该死,真该死。“命人查探清楚,若真的贪污受贿数额巨大,罢官下狱凌迟抄家。”清和帝冷冷说道。“是,臣遵旨。”就在盛鹤岚告退的时候,清和帝从御桌上拿起一封密函,递给盛鹤岚,“朕接到密报,你派人先去打探一下,切勿打草惊蛇。”“是。”盛鹤岚揣着密函退下,打开一看,密函里有人密奏,凤雏书院的白秀才是昔年废帝的心腹,恐怕知道南山宝藏的掩埋之处。盛鹤岚皱了皱眉,将密函递给鲁栋梁,“去查探一下这个凤雏书院的白秀才是何身份?”几天之后,鲁栋梁查出结果,“大人,这个白秀才是废帝失踪后从外地举家搬迁来到京城居住,说家乡发水逃难而来,此后,他不断参加科举,却一直未中,后来便去凤雏书院教书。”盛鹤岚嗯了一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