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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放弃了抵抗,半阖着一双翦水秋瞳,任贺时霆为所欲为。待贺时霆终于放过她,她还没喘匀气,嫣红的唇rou又被他含住,轻咬了一下。他并未用力,楚楚却娇气地直唤疼。贺时霆只好暂时放过她被蹂躏得微肿的樱唇,开始审问她方才都和襄王说了什么。“霆哥哥,你真的吃醋啊?”楚楚刚躲过一劫,就在作死的边缘试探,“襄王才十二岁!”贺时霆看着她,目色沉沉。楚楚被他危险的眼神吓得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再亲就要肿得吃不下午饭了!她捂着嘴,说话不方便,怪腔怪调地补救道:“是我说错了,霆哥哥怎么会吃一个黄毛小儿的醋呢。”贺时霆看着作怪的小姑娘,“好好说话。”楚楚只好放下手,乖巧地等待被审问。她老实地回答完贺时霆的问题,又把自己和襄王见面后做了什么完整地复述了一遍。“他抢了我的面具。后来他自己不小心摔倒了,我好心扶他起来,他给我银票,想和我玩。我没要,他又给我金叶子。我喜欢金叶子,就拿金珠和他换了一袋。他用弹弓把我给的金珠弹出去了!后来他让我唤他哥哥,以此作为教我玩弹弓的条件,我不肯。他怀恨在心,故意污蔑我,说我非要唤他哥哥。我才没有!”贺时霆听完,没发表什么意见,而是问楚楚,“他给你的金叶子在哪?”楚楚解下腰上的桃粉色灵鹤荷包,从里面取了几片金叶子出来,捏在指尖,对贺时霆显摆。“好看吧?”贺时霆不说好,也不说不好,接过她手里的金叶子,扔进桃粉荷包中,将荷包随手扔到一旁的桌案上。楚楚见贺时霆把她的金叶子扔得那么远,急道:“怎么扔到那里去了,我还没玩够呢。”她单手扶住贺时霆的肩,探出身去,试图拿回装着金叶子的荷包。因为受力不匀,楚楚跪在贺时霆大腿上,整个人摇摇晃晃的。忽地,她的蛮腰被一只炙热的大掌握住,酥麻的触感从腰间直蹿到天灵盖。楚楚发出一声呜咽,支撑不住地软倒在贺时霆怀里。俏脸羞得绯红。贺时霆把她揽回来,不让她再去够那个荷包,“不要那些了,回头给你更好看的。”楚楚腰身直发软,眼里柔媚得能滴出水来,好一会,才吐出一个字:“好。”贺时霆问她,“喜欢弹弓?”楚楚又缓了一会,慢吞吞地开口道:“喜欢的。”贺时霆凤眸含笑,道:“净喜欢些孩子气的玩意儿。”楚楚被笑话了,也没力气反驳,软绵绵地“哼”了一声,也不知是在表达不悦还是在撒娇。贺时霆不和她计较,抱着她站起来。楚楚手脚发软,没力气环住他的脖子,于是不安地蹭了蹭他的胸膛,“做什么?”贺时霆抱着她的手臂紧了紧,让她能有安全感一些,“带你去玩弹弓。”“真的?”楚楚顿时眉开眼笑,小嘴很甜地把贺时霆一顿夸。她被抱在怀里,悠哉地让贺时霆抱自己去玩弹弓,忽而想到什么,趴在贺时霆怀里,冲他们身后的谨和道:“谨和jiejie,你快过来。”之前楚楚把面具都放在谨和那儿了,她这会想起面具,让谨和拿出来给她。谨和从手上的大布袋中取出楚楚的面具,递给她。楚楚一只手握着青面獠牙面具,一只手握着兔子面具,兴致勃勃地摆弄给贺时霆看。贺时霆笑话她:“果然是个孩子。”楚楚气呼呼地凑上去,咬了他的薄唇一口,反驳道:“孩子会亲你吗?”贺时霆挑眉,“宝宝,你那是咬,不叫亲。”楚楚莫名害羞,她把手上的兔子面具摁在贺时霆脸上,红着耳朵道:“不许说了!”贺时霆正抱着她,腾不出手反抗,被迫戴上了这个粉嫩嫩,娘里娘气的面具。高大伟岸的男人,带着一个粉色的兔子面具,滑稽又可爱。楚楚笑个不住。贺时霆的脸在面具下发黑,警告道:“宝宝。”楚楚才不怕他,她戴上那个青面獠牙的面具,试图去亲小兔子。隔着两张面具,果然亲不到了。楚楚故意使劲凑上去,最终只得到两个面具冰冷的撞击声,她笑得更大声了。贺时霆见她这样高兴,也就没计较什么了。他把楚楚抱到自己的兵器屋,摘下面具,去给她找弹弓。楚楚被满室的刀剑弓枪的宝光晃瞎了眼睛,看得入迷,甚至试图去摸。贺时霆及时拦住了她的手,“小心,碰到刀刃可不是玩的。”他把弹弓递给楚楚,带她出了这间屋子。楚楚见他一路上只是拿着那个兔子面具,不肯再戴,想了想,和他换了个面具,缠着他戴青面獠牙的。两个戴着面具的人在府内的小梅林中玩弹弓。楚楚原先练过扔珠子,学这个上手很快。从能击中梅花粗枝,到逐渐能击中很细的梅花枝,后来偶尔能击中枝头一朵梅花。梅林里许多株梅树都遭了秧,被霍霍得落了一地的梅花瓣。楚楚和贺时霆站在树下,身上也落满了梅花。楚楚偷偷尝了一朵,微涩微香。贺时霆见她连花都敢乱吃,训斥了她几句,但午饭时,还是令厨房给她做了一道梅花酥。梅花酥就盛在水晶盘里,盘上摆出梅树枝干的模样,枝头摆放几朵梅花酥,朵朵花瓣娇娆,层次分明,艳丽的色泽很是逼真。一口咬下去,香酥绵甜。楚楚喜欢得很,连吃了三块梅花酥,连饭都没好好吃。好在这梅花酥做得小巧,倒没吃撑着。饭后,楚楚跟着贺时霆去睡觉的里屋瞧了瞧。她看到屋中那张床,很失落地叹了口气,“这张床怎么这样大。”比定平院里的那张还大,大得多。她缠着贺时霆想换床,贺时霆任她闹腾,就是不松口。谨和端着热水进来,贺时霆看着她洗漱完,大手一捞,直接把啰啰嗦嗦的小姑娘捞到床上。楚楚被他裹在被子里,抱到床内侧。贺时霆道:“闭眼。”今日自醒来起,楚楚就没休息过一刻,这会儿早累了。她嘴上说着贺时霆这样是不对的,是暴力镇压,可还没念叨两句,就沉沉睡去了。一觉睡醒,楚楚熟练地在床上打滚,滚了几圈,感觉床上没人,朦胧地睁开眼,贺时霆果然不在。她眼睛一闭,又睡去了。直到谨和进来,唤她起来练舞,楚楚才懒懒地起身。侯府的舞房比楚楚原来那间大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