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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了些特产。”谢淮晃了晃手里的袋子,“明早的火车,你怎么还不回去?东西收好了吗?”谢淮家是漳市的,就在常市隔壁,他期末考的时候就约了夏夏一起回家。夏夏说:“东西已经收好了,我还不能回去,晚上要去发传单。”谢淮看了眼表:“这么晚了发什么传单?你跟那个燕姐说,明天早上你要回家,今天不做了。”“不行的。”夏夏软软地说,“燕姐平时很照顾我,她今晚实在忙不过来才叫我去帮忙。”谢淮说:“那我陪你去,我现在没事。”夏夏唇角扬起一丝笑,嘴上却说:“太麻烦你了。”谢淮说:“还有什么比你一个人半夜回学校遇到坏人给淮哥打电话求救更麻烦的?”他看着夏夏:“……这是你新买的衣服?”夏夏:“……”她忘了自己还穿着亮粉色的外套,连忙把衣服脱了:“……这是给我妈买的,她就喜欢这个颜色。”“裤子也是?”谢淮看着她袋子里的黑色紧身小脚皮裤,淡淡地说,“你妈还挺时尚。”*谢淮对发传单这种工作没什么耐心,替夏夏发了一沓后就坐在路边的长椅上陪君君玩。燕姐离异,一个人抚养孩子。君君不喜欢在家里看电视,无聊就跑出来找她玩,他不惹麻烦,就自己乖乖待在一边看书写作业。君君一个小孩加谢淮两个小孩,两个人在人来人往的广场上你追我赶打闹。谢淮追上君君,架住他腋窝把人抱起来转了几圈,君君咯咯笑得快岔气了,谢淮把他放下来,带他去肯德基买甜筒。夏夏坐在路边的石凳上休息。她脱掉鞋子,脚底板红红的,脚后跟也被鞋磨破了。君君拿着两个甜筒一阵小旋风似的朝她跑来,递给她一个:“谢淮哥哥买的。”夏夏接过甜筒,谢淮在后面慢悠悠走过来,奶油粘的嘴角白乎乎一片。他问:“脚破了?”夏夏可怜兮兮点头:“好疼。”谢淮说:“活该,让你不要来你非要来。”夏夏:“?”谢淮三两口把甜筒吃完,去路边的药店买回来几个创可贴:“哪里破了?”夏夏指了指脚后跟,谢淮撕开创可贴,低头帮她贴上。他平静专注,额前低垂的碎发遮了眼睛,只能看到眸子里些许温暖的亮光。夏夏原本没想什么,可谢淮的手动了动,碰到她的脚掌一阵痒痒。她禁不住向后缩了缩脚,抬头时与谢淮视线对上了。谢淮在碰她的脚。夏夏鼻子动了动,仔细嗅着,生怕自己脚上有什么味道。一旁的君君笑得古灵精怪:“夏夏姐,谢淮哥哥刚才跟我说他喜欢你!”夏夏心脏在一瞬间停跳了半拍。她扭头看谢淮,谢淮神色坦然,拽着君君挠他痒痒:“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怎么不记得?”夏夏停跳的心恢复正常,她戳了戳君君软乎乎的脸颊:“不要胡说八道,谢淮哥哥很凶的,当心他打你。”君君跑了。谢淮拿过传单:“你休息吧,剩下的我帮你发。”夏夏砸吧着君君刚刚说的话,虽然知道是小孩子的玩笑,还是忍不住问谢淮:“淮哥,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啊?”她有些不解:“按理说,虽然咱们认识早,可之前我都是给你添麻烦,学校里好多女生喜欢你,但你好像对她们都没有感觉。”谢淮:“我要的是小弟又不是女朋友,对我有意思的人多了,难道我都要喜欢吗?”夏夏又问:“那你为什么非要收我当小弟?”谢淮拧着眉毛思考。夏夏期待地看着他。谢淮对她确实太好了,或许对他而言不算什么,但除他以外没有人这样对过她。夏夏不清楚自己究竟哪里值得谢淮这样,谢淮不说,她心里就一直压着块石头,悬在半空,摇摇欲坠。夏夏生怕哪天她让谢淮喜欢的特点没有了,到时候谢淮再收别的小弟,她就变得可有可无了。“你的确和别人不一样。”谢淮得出答案。夏夏听见他这话,心脏又停跳了。糟糕,她想,谢淮这人仿佛带着特殊的魔力,自己靠近他心脏总是容易停。这样不行,她又想,一直这么停下去哪天跳不起来了可怎么办?谢淮:“你比别人穷。”他淡淡地说:“我收小弟不能收比我厉害的,记得你开学第一天的样子吗?连买床褥都要赊账,我当时就对你产生了一种惺惺相惜的知己之感。”“直到你吃不起饭晕倒进了校医院,我才确定这份知己之感没有错。”“放眼整个南大,比我穷的估计只有你了,不把你收做小弟放在身边安慰自己,让我怎么能开心得活下去?”夏夏:“……”停动的心脏在一瞬间被谢淮气得活蹦乱跳。见她迟迟没说话,谢淮问:“生气了?”夏夏没吭声。他笑了笑:“逗你的。”“你整天跟在屁股后面叫我淮哥,我当然要罩着你。”夏夏小声说:“叫你淮哥的又不止我一个。”“你是第一个。”谢淮说,“以前没人敢叫我哥,他们都叫我少爷。”夜沉了,满天繁星如盖。谢淮帮夏夏把鞋子穿上:“而且你乖,淮哥喜欢乖的。”“源太也乖,你喜欢源太吗?”夏夏今晚执着又偏拧,她想从谢淮嘴里听到他说些她和别人不一样的话。“他跟你不一样。”谢淮问,“看过武侠吗?许多绝世高人一生只收一名关门弟子,而淮哥一生只收一个关门小弟。你是我的关门小弟,源太充其量只是外门小弟,他比不了你。”“关门小弟。”夏夏低声嘀咕,“还关门放狗呢。”谢淮捏她脸:“你在吃醋什么?”夏夏心思被戳破,连忙说:“没有吃醋。”谢淮定定看着她,只是笑不说话。夏夏摸了摸脚后跟。谢淮的创可贴裹住了她破皮的地方,穿上鞋子走路也不会疼。夏夏低下头,声音软糯:“如果我没有那么乖呢?”她再抬头,澄澈的眼睛认真地看着谢淮:“如果我没有你想象中那么乖,你会生气吗?”“你不乖的次数还少吗?”夏夏声音低了低:“如果还要再不乖一点呢?”谢淮问:“有多不乖?说来听听,我看情况决定要不要生气。”夏夏不说话了,她手里的冰淇淋融化,顺着脆皮流到虎口。她吮了一口,摇头晃脑地说:“没有,我说的是如果。”*夏夏拖着行李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