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扭过头,没有理会,越过了席墨。心中却不安定,万一出事了怎么办?那些社会新闻关于熬夜猝死的信息一瞬间在她脑海中闪过,阮玉气鼓鼓的转身,走到席墨身边。半蹲着看了眼席墨的脸色,他的脸黑沉沉的,嘴唇煞白,都干裂了。头发跟衣服倒是整理的一丝不苟,也不知道是不是来之前特意换了个衣服。可惜精神不好,再好的衣服穿在身上,也只显得颓靡。“你到底怎么了?”阮玉有些烦:“没有人陪你来吗?”席墨抬了抬眼皮,不说话,只是静静望着她。阮玉被他的态度弄得上不上下不下,想着不管他了,席墨身边肯定跟着保镖,说不定在哪个角落里躲着,不需要她烂好心。阮玉吐一口气,直起腰:“我走了。”转身的一瞬间,席墨一把抓住她纤细的手腕,将她抱在怀里。席墨将下巴抵在她的肩膀的,哑声哀求:“别动,让我靠一会儿。”“你放开!”阮玉一下愣住了,想要用力挣扎。席墨紧紧箍着她的腰,埋在她颈窝间,呢喃着:“我好累,让我靠一下。”阮玉不挣扎了,她没有那么大的力气,又怕动作大了伤到宝宝。她有些气恼的哼了声:“你这样我也累。”席墨无动于衷,像在自言自语:“我不放开,放开你就要跑了。”阮玉一怔,顿了半秒,才意有所指的开口:“这是我的家,我不会跑了。”离开京都,不是为了躲避。只是那边不是她的家,不值得她眷恋。但这边不一样,这个家里,充满了爷爷奶奶生活过的气息。李妈会告诉她,哪些小东西她mama小时候最喜欢的。哪个角落里,她mama曾经做过什么调皮的事情。李妈说,她mama的性格有点像男孩子。以前院子里有一棵八百多年的银杏,后来怕保护不好,挪到了隔壁湿地公园。她mama小时候便常常爬到银杏树上,有一次摔下来,将大少爷吓得半死。阮玉从李妈的只言片语中,想象出了以前阮家人的生活。爷爷温文尔雅,奶奶知书达理。儿子学富五车,是个有冲劲又儒雅的读书人。而小女儿,仗着父母哥哥疼爱,整日胡作非为。光是想象,阮玉就忍不住偷笑。这样的生活多开心啊,如果没有战乱,如果爷爷奶奶mama舅舅都在,也许就不一样了。即使她会因此不出生,她也希望mama能永远同儿时那样快乐。这是她的家,她期待眷恋的地方,她不会离开的。席墨听懂她的言外之意,嘴里满是苦意。是的,这是阮玉的家。而席家,只带给了她痛苦。席墨吸了一口气,有点艰难的咽下满嘴的苦涩。就好像空气中,也充满了苦瓜的味道。他的手脚失去了力气,手臂垂下。脑袋抵在阮玉的肩窝处,好像一下没了精神。阮玉能感受到,他身上guntang的温度。鼻翼间呼出的气息,都带着不正常的温度。阮玉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被烫的一下收了手。“你发烧了?”席墨死鸭子嘴硬,贪恋这一点拥抱,不肯承认:“没有,不是发烧,就有些热。”阮玉不敢推开他,怕一推人就倒下了。她摸着手机,捣鼓了半天,才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我给你叫救护车。”“不要。”席墨伸手一挥,就将阮玉的手机甩到了地上。“你!”阮玉真的生气了,眼底荡漾着怒火。要不是席墨烧的神志不清,她就将人丢下了。“你的手机呢?”她觉得很烦,不懂席墨为什么要来找她。明明一开始是他不肯承认这桩婚姻的,现在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打扰她。“没有带手机。”席墨呢喃着,声音不够清晰,脑子倒是还在正常运转。阮玉一筹莫展,拧着眉头,恨不得将席墨丢到河里去。好在很快路边的司机就发现了异常,下车过来询问情况。阮玉看到司机,露出了一丝放松的神情,将席墨交给司机。“他发烧了,麻烦你带他去一下医院。”“哦哦好的。”司机接过席墨,一摸他的额头,烫的不敢伸手。他蹲下背着席墨就往路边跑,席墨已经烧的有些不清醒了。趴在司机肩膀上,嘴里呢喃着:“玉玉,不要离开。”司机脚步一顿,回头看阮玉。阮玉正蹲下,将自己的手机捡起来,擦干净屏幕上的泥,检查有没有摔坏。幸好这一圈都设计成花田,没有铺水泥,摔在泥地上也摔不坏。阮玉检查过没有问题后,没有再看席墨,转身打开铁门,进了院子。司机叹息一声,没再停留。当务之急是赶紧把老板送去医院,这么贵的脑子要是烧坏就完蛋了。阮玉回到小楼后,心情仍旧无法平息。李妈在打扫卫生,琳琳一边打扫一边在玩弹珠。几颗弹珠掉到了沙发底下,她正努力往沙发底下钻着,要把它们找出来。李妈给她拿了一把扫帚,让她用扫帚撩出来。琳琳固执的摇摇头,赌气非要用手扒拉出来。阮玉看得有些想笑,方才的闷气也消了大半。李妈看到她,不太自然的道:“小姐回来了啊,琳琳真不懂事。”也是阮玉脾气好,不然谁会允许一个三十岁的成年人在家里这么玩。即使她是个弱智。阮玉站的有些累,她肚子还没大,倒是已经感受到分量了。站久了脚踝有些酸,她换上了舒适的软拖鞋,懒洋洋的靠在沙发上。打了个哈欠,突然想起来,问李妈:“家里以前是不是有葡萄藤啊?”“是有一个葡萄架,以前你mama最喜欢吃葡萄,一到这个季节,看到葡萄藤上的小果子,就缠着老爷夫人问什么时候可以吃。”李妈露出一个怀念的笑容,以前的葡萄架特别大,大约两米宽十米长,缠绕在长廊的顶上。